什么能量场？什么动作灵魂？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这根本不是在讲技术，这简直是在讲玄学！
其中一个年纪稍长，性格比较稳重的程序员，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强烈的冲击，他开始认真思考转行去庙里敲木鱼的可能性。
然而，另一个比较年轻，思维比较跳脱，平时也喜欢看点科幻和哲学的程序员小李，在经历了最初的懵逼和混乱后。
听着秦朗那些虽然颠三倒四，但似乎又隐隐指向某个方向的“鬼话”。
再结合着白板上那些虽然抽象，但似乎又有点规律可循的“鬼画符”，脑子里竟然......
叮！
仿佛一道闪电划破了混沌！
他突然有点明白了！
“我......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小李激动地喊道，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另一个程序员老王看着小李那副“顿悟”的样子，又看了看白板上的鬼画符和还在滔滔不绝讲着“代码哲学”的秦朗，彻底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难道......真的是我太笨了吗？”
不管怎样，在秦朗这种堪称“精神污染式”的“灵感注入”和“哲学指导”下，结合着系统图纸提供的核心算法思路，这两个程序员竟然真的如同打通了任督二脉一般，奇迹般地攻克了之前困扰他们许久的关键技术难题！
他们废寝忘食地修改代码，调试参数。
几天之后，一个全新的，升级版的“腾小飞”虚拟形象，终于诞生在了电脑屏幕上。
当然，受限于预算和硬件条件，这个“腾小飞”距离企划案里吹嘘的“全息互动”，“媲美真人”还有着十万八千里的距离。
它看起来依然有点简陋，建模的精细度大概只相当于五年前的游戏水平。
动作虽然比之前流畅了不少，但仔细看还是有点僵硬，偶尔还会出现一些莫名其妙的抽搐。
AI的情感模拟也只是初步实现，大部分时间表情呆滞，偶尔露出的微笑或惊讶表情，也带着一种明显的“计算”痕迹，看起来更像是面部肌肉不受控制的抽动，透着一股浓浓的“人工智障”感。
但无论如何，它“活”过来了。
它能动了！
能根据指令做出一些简单的表情和动作了！
这对于整个项目团队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的“突破”。
秦朗和林语嫣兴奋不已，立刻带着这个“阶段性重大成果”，再次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了慕晚晴的办公室，进行内部演示。
“慕总！见证奇迹的时刻到了！”林语嫣道。
秦朗则自信地操作着电脑。
屏幕上，“腾小飞”那个略显呆滞的身影出现了。
它笨拙地抬起胳膊，对着屏幕前的慕晚晴挥了挥手，然后用一种毫无感情起伏，甚至有点像机器人报时的合成音说道，
“大...家...好...我...是...腾...小...飞...很...高兴...认识...你...们...”
说完这句话，屏幕似乎卡顿了一下，“腾小飞”脸上的微笑表情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类似于Windows蓝屏死机时出现的“( T_ T)”的惊恐颜文字表情符号，在它脸上闪烁了两下，然后又恢复了呆滞。
这显然是程序员小李在测试AI情感引擎时，不小心遗留的一个彩蛋...
秦朗：“......”
林语嫣：“......”
程序员小李（站在后面，冷汗直流）：“......”
办公室里陷入了一片尴尬的寂静。
慕晚晴坐在办公桌后，看着屏幕上那个画风清奇，效果感人，甚至可以说有点吓人的虚拟形象，又看了看旁边一脸骄傲的秦朗和林语嫣，以及后面那几个恨不得找地缝钻进去的团队成员，心情复杂到了极点。
一方面，她对这个所谓的“成果”依然是嗤之以鼻。
就这种粗制滥造的东西，别说拿到市场上去竞争了，恐怕连给幼儿园小朋友看都会被嫌弃吧？
这简直就是在浪费公司的资源和她的时间！
但另一方面，她又不得不承认，秦朗这个“祸害”，似乎真的有一种化腐朽为神奇的“邪门”能力。
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用这么一点点预算，带着这么一个看起来完全不靠谱的草台班子，竟然真的把这个在她看来完全是天方夜谭的项目，硬生生地往前推进了一大步！
虽然成果看起来很“山寨”，但至少，从无到有，动起来了！
她甚至开始产生了一丝极其荒谬的怀疑：
难道......难道秦朗那些所谓的“艺术灵感”，“代码哲学”之类的胡言乱语，真的......
能转化为生产力？
这个念头让她自己都打了个寒颤。
就在办公室气氛极其微妙的时刻，办公室的门被轻轻敲响了。
“请进。”慕晚晴调整了一下表情，恢复了冷静。
来者一身干练的黑色西装套裙，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在看到办公室里的景象：屏幕上那个诡异的“腾小飞”，旁边表情尴尬的秦朗和林语嫣，以及一脸生无可恋的慕晚晴——时，眉头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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