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咒语被解开,夜无殇周身气息骤然一滞,原本扭曲的面容瞬间恢复平静。他缓缓睁开双眼,眼底闪过一抹冷冽的杀意,转头看向地牢角落,轻声道:“事情办妥了?”
角落里,一道小小的身影怯生生地走了出来。那是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梳着两个圆鼓鼓的发髻,怀里抱着一只毛绒绒的兔子玩偶。可若仔细看去,便能发现他脖颈处缠绕着暗金色的锁链,那是被驯服的上古凶兽才会有的印记。
“主人放心,奶团子军团已经出发啦!”奶团子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露出两颗小虎牙,语气甜糯却透着狠厉,“他们会把西岐城里所有知晓封神台秘密的人,都悄悄带回来~”说着,他小手一挥,地面突然裂开一道缝隙,涌出数十个同样模样的奶团子,个个眼神锐利,身上散发着若有若无的煞气。
同一时间,西岐城的夜空下,十二道雪白身影悄无声息地落在屋顶。这些奶团子们虽然身形小巧,行动却极为敏捷,他们如同鬼魅般穿梭在大街小巷,所过之处只留下一串淡淡的奶香。为首的奶团子盯着远处的封神台,舔了舔嘴唇:“找到目标,开始行动!可别让他们跑了哟......”
而在朝歌宫殿内,血姬倚在雕花榻上,望着手中不断变幻的血蝶,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截天,你以为掌控了封神榜就能万无一失?等奶团子们把人带来,我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血池翻涌间,冥河老祖手持元屠阿鼻二剑现身,剑锋滴血在虚空勾勒出昊天镜虚影:“昊天以‘天命’为笼,西方教借‘渡化’为锁,阐教执‘正义’为刀——”他瞥向化身为小恶魔的夜无殇,后者正抱着骨笛奶声奶气吹奏,笛声却让封神榜残片震颤,“所谓封神劫,不过是三教瓜分气运的局。”
血姬指尖缠绕血线,将昊天镜虚影割裂成碎片:“女娲娘娘早以山河社稷图推演过因果,截教入劫是饵,引三教暴露野心才是真。”她忽然轻笑,“至于苏护造反......”话音未落,暗网使者化作黑雾落地,呈上染血密报。
夜无殇晃着羊角辫凑过来,眼睛亮晶晶的:“苏妲己呀~她在朝歌后宫用狐火烤兔子呢!不过她的尾巴里藏着女娲石碎片哦~”小奶音突然压低,“阿爹说,等苏护兵临城下,就是咱们把‘造反’帽子扣回阐教头上的好时机~”
冥河老祖将二剑插入血池,池底浮现出苏护军旗的图腾:“昊天想借封神榜收编截教残魂,西方教要借杀劫渡化东土修士——”血浪翻涌间,赫然映出苏妲己在摘星楼抛洒金粉的画面,每粒金粉都裹着阐教符篆,“而咱们,就用这出‘造反’戏,让三教狗咬狗。”
暮色笼罩益州城时,青铜战车碾过青石道,车辕上玄鸟纹在火把映照下泛着冷光。帝辛按剑而立,金冠流苏扫过眉间,身后黄飞虎的五色神牛踏碎月影,李靖袖中玲珑宝塔隐有宝光流转。苏护率郑伦、陈奇迎出辕门时,忽闻城头传来箜篌声——伯邑考怀抱瑶琴,目光掠过帝辛身侧的神秘人,指尖微不可察地一颤。
“听闻苏侯幼女凝香温婉动人。”帝辛掷下镶玉请柬,龙纹在夜色中猩红如血,“朕欲迎入后宫,与妲己共掌凤印。”苏护尚未开口,郑伦抱拳踏出,鼻间白气翻涌:“我主之女岂容......”话未毕,神秘人袖中飞出九道银丝缠住他周身大穴,陈奇急哈黄气施救,却见李靖宝塔洒下万道金光,将两人困在光茧之中。
“郑将军的‘哼’术,陈将军的‘哈’功,皆是奇术。”神秘人踱步上前,玄色长袍扫过惊惶的伯邑考,“若能收为己用......”话音未落,两道流光自天际坠落——奶团子军团的首领抱着琉璃瓶俯冲而下,瓶中飘出的奶香化作绳索,将挣扎的二人捆成粽子。
当夜,益州城外燃起八座烽火台。黄飞虎率三千飞虎军隐入山林,李靖的黄金玲珑塔化作星辰悬于云间,将整个城池照得亮如白昼。苏凝香被簇拥着登上雕花马车时,瞥见伯邑考苍白的脸贴在车窗上,玉簪子不知何时落入了她袖中。
回朝歌的御道上,郑伦与陈奇被锁链锁在囚车中,却见神秘人指尖缠绕黑雾,将他们的本命法宝“降魔杵”与“荡魔杵”炼作两柄黑幡。“从今往后,你们便叫哼哈二将。”神秘人将黑幡插入二人眉心,“去摘星楼前守着,若有阐教修士窥探......”哼哈二将齐声应命,鼻口间吞吐的气息已染上幽冥鬼火。
摘星楼内,苏妲己正用狐尾卷着葡萄喂妹妹,忽见奶团子军团从房梁倒挂而下,手中捧着盛满琼浆的玉盏。“姐姐快看!”苏凝香指着酒池里嬉戏的奶团子,其中一个骑在金鳌背上,用莲藕刻成的小刀切着烤肉。妲己眼中妖异红芒微闪,袖中女娲石碎片突然发烫——她分明看见,神秘人站在楼外阴影中,正将封神榜残片浸入血池,而池中倒映的,赫然是苏护叛军与阐教金仙并肩作战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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