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虎亦有虎威,刘表一声厉喝,把蔡瑁吓了一跳。
可毕竟这一次带出来的都是绝对的心腹,他们只听从蔡瑁的将令,丝毫不顾刘表的号令。所以从场面上,蔡瑁丝毫不输。
不过此乃大忌!
“尔等看他作甚?本公乃是荆州之主,号令不了尔等了嘛?”
刘表眼色阴翳,眉宇间已有杀气。
蔡瑁见状,同样心惊不已,急忙命令麾下士卒放下刀剑,即刻撤兵。
回府以后,刘表便破口大骂。
“日防夜防,家贼难防……”
暴怒之下,竟引发旧疾,自此卧床不起。
刘备逃回新野,自知祸从口出,于是便三缄其口,专心理政,行事愈加小心。
不得不说,刘备仁义之名,倒是收获不少民心,短短月余的时间,便政绩斐然,名声俱佳。
又几日,正值冬祭,刘表病重,便有意让刘琦代其接见荆襄九郡属官,不过又担心刘琦资历太浅,难以压制群臣,便特意派人去请刘备陪同刘琦出席。
刘备欣然应允,便在关羽的护卫下再次来到了襄阳。
襄阳城下,蔡瑁亲自迎接,态度倒是恭敬了不少,大有化干戈为玉帛之意。
随后蔡瑁又将其送到了宴席之上,这才又见到了刘琦、刘琮两位公子,同时还有一班文武官僚出迎。
刘备受宠若惊,连连见礼,随后大开筵席,气氛越发欢快。
前院大摆宴席,后院蔡夫人密召蔡瑁商议。
“这一次切莫放走了刘备,杀之以绝后患。”
蔡瑁闻言微惊,眉宇间似有几分恐惧。
“阿姐,此事还需从长计议啊,先前吾于驿馆追杀刘备,已犯了主公忌讳,若此时再对那刘备出手,恐主公难饶过我。”
蔡夫人冷声笑着,眼神阴翳。
“此事我自然知晓,主公回府后便叫嚷着铲除家贼,何为家贼,我蔡氏自然首当其冲!”
蔡瑁大惊,额头上冷汗直冒。
“如此说来,主公这是打算对我蔡氏动手了?”
蔡夫人轻蔑一笑,直接走到主位前,衣袂飘飞,霸气的坐了下来。
“谁说这荆州只能由你们男人当家了,我就要学那吕雉当朝,又有何不可?
德珪,你须谨记,吾儿刘琮与蔡氏乃是血脉至亲,倘若那刘琦继位,必视我等为心腹大患,到那时我蔡氏距灭亡便不远矣,所以绝不能让主公传位于他。
如今主公旧疾复发,卧病在床,我已命御医暗中着手,绝不会被外人看出半点端倪,而你要做的就是让那些与刘琦亲善的官员,死的死,黜的黜,远离襄阳之地。
届时一切都在你我的掌控之中,世子大位自然非琮儿莫属,你明白嘛?”
这女人狠起来,的确没有男人什么事,如此便等于直接将刘表软禁了起来,政令不出,蔡氏集权。
蔡瑁大喜,满心欢喜。
“阿姐雄才大略,愚弟佩服,若如此,那刘备的确该死!”
二人筹谋一番,蔡瑁便退了出去,一场针对于刘备的杀局已然铺开。
蔡瑁返回前厅,只见刘备坐于主座,二位公子陪坐两旁,身后关羽提刀立在刘备身后,还有五百校刀手在院外等候。
此刻,蔡瑁对文聘和王威使了一个眼色,二人便走上前要拉着关羽落座。
关羽连连推辞,二人于是便向刘备抱怨了起来。
此刻刘备酒酣胸胆,兴致正浓,便命令关羽落座,陪众将饮酒,于此同时,蔡瑁又将关羽麾下士卒全部赶回了驿馆,只待酒宴善后,便准备动手。
恰在此时,伊籍匆匆而来,附身在刘琦耳边小声说了两句,便端起酒樽向刘备走去。
“皇叔治新野颇具贤名,有皇叔相助,我主公更是如虎添翼,下官便以此酒为皇叔贺!”
伊籍上前敬酒,突然脚下趔趄,直接将杯中酒全撒在了刘备的锦袍之上。
“下官该死,还请皇叔恕罪。”
刘备微微笑着,淡然的摆了摆手。
“无妨!”
不过伊籍却眼神凝重,继续道。
“下官举止唐突,还请皇叔更衣。”
刘备会意,起身便向后院去,而伊籍也急忙跟了上去。
避开人群,刘备便急忙问道。
“何事如此惊慌?”
伊籍眉头紧蹙,附在他耳边小声道。
“蔡瑁设计要谋害皇叔,现关将军麾下侍卫已被赶回驿馆,只待宴席结束,蔡瑁便会下手。且城外东南北三处皆有蔡瑁心腹把守,唯有西门可走,还请皇叔速逃!”
“公两次救我,恩深义重,待来日刘备必有所报。”
的卢马早已被伊籍牵至院中,刘备说完,便解开缰绳,直奔后门而去。
快马飞奔至西门,守门士卒刚要上前询问,刘备便夺门而去。
消息很快传到了蔡瑁这里,蔡瑁即刻点兵上马,率领一千人追赶而去。
西门外十数里,一道檀溪拦住了去路,溪宽数丈,水深数尺,贯通襄江,水流湍急。
刘备沿着溪边观察许久,始终没能找到浅滩可以涉水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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