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占樊城之后,县令刘泌亲自出迎,并在家中设宴,邀请刘关张等人。
刘备为彰显仁义爱民的一面,便让刘泌召集樊城一众氏族领袖,共同赴宴。
宴席上,刘泌特意安排自己的外甥寇封随侍刘备左右,舞姬伴舞,乐师弹琴,场面无比的欢快。
众人纷纷上前敬酒,描绘刘备的英雄事迹,一番吹捧之后,刘备明显有些飘飘然,目光死死盯着领舞的舞姬,嘴角已然笑开了花。
寇封见状,急忙凑到刘备耳边小声道。
“此乃舅父收养的义女,自幼调教在府中,如今长成也算国色天香,她素来崇拜英雄,尤其是皇叔这般顶天立地的人物,恨不能与之相交,常于闺中暗自抹泪。
今日皇叔来了,酒宴后还请赏脸一见,也算全了家姐的仰慕之情,下官恳求皇叔能够成全。”
刘备抿了抿嘴,故意摆出几分不情愿的样子。
“既如此,那便一见吧。”
见刘备应允,寇封躬身再拜。
很快歌舞结束,寇封便将人领走了,安排好后,方才返回正堂,对刘备重重的点了点头。
见此人如此会办事,刘备不禁满心欢喜,于是便向刘泌道。
“我观令甥器宇轩昂,精明干练,将来必能成就一番大业。”
刘泌长叹了口气,脸上似有几分无奈。
“此子命苦啊,本是罗侯寇氏之子,可惜父母双亡,故暂栖于此,此子颇为孝顺,且志向远大,留在老朽身边实在屈才,若是皇叔不弃,便请留在身边,或可有用。”
刘备没有推辞,而是将寇封拉到了身边。
“吾有意收尔为义子,改名刘封,随侍左右,不知你可愿意?”
寇封大喜过望,急忙伏跪在地。
“孩儿刘封,拜见父亲!”
又是一番推杯换盏,君臣同乐。
待到酒宴散去,刘封亲自将刘备送到了舞姬闺房之中,自己则在门外守了一夜,诚孝至此,着实让人汗颜。
事后才知,这舞姬哪里是刘泌的义女,乃是刘封新娶的一房小妾,就这样被献了出去。
如此也算是君臣同乐,父子同欢了!
樊城丢失后,曹仁和李典率兵刚到南阳,便被曹操严令召回了许昌。
二将自知罪孽深重,于是便背负荆条,学起古人负荆请罪。
大堂之上,曹操怒不可遏,故意将曹仁晾在了外面,单独诏李典前来回话。
一番对答之后,众人也算彻底明白了事情的经过。
“孤念你生性谨慎,志虑忠纯,方才派你随军出征,那曹仁违反军令,恣意出兵,尔为何不拦?”
此刻李典伏跪在地,早已是声泪俱下。
“禀丞相,末将不止一次劝说,可根本拦不住啊,如今损兵失地,末将难辞其咎,还请丞相念在往日的些许功绩上,饶过末将这一次吧。”
曹操自然知道曹仁的脾气,明白李典的苦衷,此刻心中的怒火明显也收敛了几分。
“刚才你说刘备竟然破了曹仁的八门金锁阵,刘备几斤几两我是知道的,打仗还算勇猛,破阵百无一用,到底是何人在为其谋划?”
“末将听说刘备新募了一名叫崔钧的军师,想来必是此人。”
“崔钧?此为何人?”
曹操微怔,目光望向一旁荀彧。
“丞相,崔钧,字州平,博陵安平人,太尉崔烈之子,议郎崔均之弟,因董卓乱政,其父被董卓所害,后其兄崔均随袁绍起兵讨贼,亦兵败被杀。
父兄死后,崔钧便无意出仕,纵情山水,游学江湖,想不到如今竟投身在刘备帐下。”
“此人之才比先生如何?”
曹操好奇的问道。
“从此次新野之战来看,此人之才当数倍于我,不过毕竟首战,所思未能尽善,否则也不会被刘昊摘了桃子。”
“刘昊自不必说,此乃妖孽也!不过崔钧如此大才,竟然投靠刘备却不投我,当真气煞我也!”
曹操气愤不已,满心郁闷。
当即喝退李典,召曹仁觐见。
“末将死罪,特来向丞相请罪,请丞相斩我头颅,以正军法!”
曹操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呵斥道。
“折损两员大将,赔上三万多兵马,就想要一死了之了嘛?”
“自今日起,降你为步卒,许你戴罪立功,倘若再败,数罪并罚!”
曹仁总算是松了口气,重重的磕着头。
“末将叩谢丞相大恩。”
“把刘昊的信笺拿出来吧!”
曹仁颤巍巍的将信笺呈上,便缓缓退到了一边。
很快便看完信笺,曹操非但没有生气,反倒大笑了起来。
众人不解,却也不敢询问。
良久!
曹操脸色变得无比阴沉,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
“匹夫好大的手笔,为了一棵灵芝出兵,尽取我军钱粮还不算,竟然还说的如此冠冕堂皇,此贼之狡诈、腹黑、皮厚,普天之下恐无人能及!”
与此同时!
阿嚏!
身在琅琊的刘昊突然打了个喷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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