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阁中。
阮玉箫看着盈盈走来的玫嫔,一如初次见面那般,张扬而美艳,一举一动都带了草原的灿烂和英姿。
至今她都记得,当时自己在她身上吃了亏。
而如今,却沦为了她手中的刀,事事都要听她吩咐。
阮玉箫深深吸了一口气,面不改色的道:“你究竟何时让我出去杀了昭妃!”
玫嫔微微歪头:“其实我真的不明白,你为何一定要杀昭妃?你杀皇后,还有楚嫔等人不是更好么?”
阮玉箫冷冷一哼:“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皇后和楚嫔膝下皆有子嗣,倘若我杀了他们,你的三皇子便又少了两个竞争对手。”
她又岂会不知玫嫔救下自己的真正目的?
真是好笑,一个出生草原的女子,竟还妄想自己的儿子当上储君之位。
真是白日做梦。
见被她猜中,玫嫔弹了弹红艳的寇丹指甲。
阮玉箫继续道:“你就算杀了皇后,登上后位的都不可能是你,皇后只要一死,继后之位必定是昭妃。”
玫嫔指尖微微一滞,拧了拧眉。
她虽才入宫一年多,但皇上曾经后位属意人选是昭妃一事也略有耳闻。
皇上继位这么多年,两次选秀,依旧无人能顶替昭妃的位置,足矣证明,皇上对昭妃的确不一样。
倘若皇后薨逝,那么登上后位之人,必定是昭妃无疑。
可若是昭妃一死,四妃之位皆空缺,皇上必定会择一两位妃嫔填补此位。
而嫔位中,唯有自己和楚嫔膝下有皇子,她家世比楚嫔好,那么极有可能争取到这四妃之一的位置。
这般想着,耳边又传来阮玉箫的声音:“你眼下想的应该是如何铲除那些高位之人,自己坐上尊贵的妃位,乃至贵妃之位,如此一来,你的三皇子亦会更加尊贵。”
“大皇子素来不成器,二皇子又愚钝呆滞,三皇子只要悉心教养,定能超越大皇子,届时,你何须担忧三皇子无法竞得储君之位?”
玫嫔眸光闪动,嘴角勾起一抹笑意:“你倒是会谋划。”
阮玉箫目视着她:“但你心里也很清楚,我说的有一定的道理。”
“你想动皇嗣,绝非一朝一夕之事,若稍有不慎便会满盘皆输,还不如借我这把刀,除去后宫最得宠位份最高的妃子。”
玫嫔抬手抚了抚鬓边的缠丝点翠金步摇,晶石轻晃,在她雪白的脸庞投下细碎光影,似藏着一抹不易察觉的阴鸷。
她应下:“好,你要我怎么帮你?”
“再过十日便是中秋,我要你那一日想办法将昭妃引入宴上的暖阁。”阮玉箫一字一句缓慢的说着。
玫嫔黛眉微蹙:“可暖阁附近值守的宫女是由内务府安排的,本宫如何帮你混进去?”
阮玉箫取下手中的一枚碧玉刻字戒指,“你拿着这枚戒指去找内务府的副总管,他自会安排。”
玫嫔接过戒指,意外地勾了勾唇:“没想到,咱们玉妃娘娘的羽翼如此之多。”
提及羽翼二字,阮玉箫心中狠狠一抽痛。
阮氏一门,上至百余口人,下至父亲的死士,尽皆惨亡。而自己在宫中的势力,亦仅存内务府的赵禄。
她缓缓的闭上双眼。
这一战,注定有去无回。
萧衡,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没有心。
看着你心爱的女子死时,你会痛苦崩溃成何样。
但这一切,都无法与你带给我的痛苦相提并论。
夜晚,萧衡来时柳月棠正好沐浴完在梳妆。
她一袭浅紫色轻纱,将曼妙身姿若隐若现的勾勒了出来,微润的发梢微微卷起,温柔之中又添了几分诱惑。
萧衡对着身旁的挽秋招了招手,缓步走到柳月棠身边。
柳月棠垂头梳理着自己的发丝,并未发现铜镜中已多了一人的身影。
直到一抹呼吸凑近脖间她方才一怔,抬眸望去。
“可还气朕?”
铜镜中,萧衡俯身凑近她耳畔。
酥热的气息让柳月棠耸了耸肩膀,侧身看向萧衡:“臣妾没有生气。”
“莫要骗朕!”
“朕昨夜被你咬的地方现在都还疼。”
柳月棠眼神微微一凝,疑惑不解。
萧衡扬唇道:“你不要告诉朕,你不知道。”
说着,他拉开了衣衫,白皙硬朗的胸膛上赫然烙着一抹猩红的牙印。
齿痕边还泛着红肿,一看下口之人便是用了极大的力。
柳月棠瞳孔中满是惊讶,随后又化为一抹心疼和后悔。
萧衡见状,便知她昨日定是喝醉了不知情,于是促狭挑唇:“朕现在都疼得要紧。”
柳月棠一听,连忙起身:“臣妾这就去替皇上拿药膏。”
她还未迈开步子,便被萧衡拉入了怀中,发间玉簪随着猛然的停顿碰出一声清响。
萧衡揽着她纤细的腰肢,眸中笑意宛如一汪春水。
“淼淼就是朕最好的药膏。”
“吻一下,朕就不疼了。”
柳月棠耳尖瞬间泛起红晕,娇艳欲滴的唇瓣微微一动,随后轻柔地吻在了萧衡的胸膛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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