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默默地吃着饭,将周围的议论尽收耳底,眉头却越皱越紧。
玉玺丢失?
这说辞未免太过巧合。
结合白日里郭嘉所言,以及孙氏牵扯其中,他几乎可以断定,这所谓的“失窃”,恐怕只是袁术放出的烟雾弹。
真正的风暴,只怕才刚刚开始酝酿。
马云禄显然也想到了这一点,她看向赵云,眼中带着担忧与一丝隐隐的兴奋。
“子龙哥哥,看来这宛城,真的要乱起来了。”
赵云放下筷子,用餐巾擦了擦嘴角。
“嗯,加强巡逻,提前宵禁,名为抓贼,实为封锁。”
“恐怕是想将某些人,困死在这城中。”
他的目光望向窗外,天色已经渐渐暗了下来。
“我们也要早做准备。”
两人快速用完晚饭,不再停留,起身回房。
夜幕低垂,暮色四合。
宛城四门,沉重的城门正在缓缓关闭。
守城的士卒们脸上带着几分不耐与疲惫,催促着最后几个想要进城的百姓。
“快点快点!要关门了!”
“宵禁时间提前了不知道吗?磨磨蹭蹭的!”
就在南城门即将彻底合拢的最后一刻。
“官爷!官爷等等!等等我们!”
一阵急促的呼喊声从城外传来。
守门士卒皱着眉头望去。
只见两个樵夫打扮的人,正推着一辆堆满了干柴的独轮车,气喘吁吁地朝着城门跑来。
一个看起来约莫四五十岁,面容饱经风霜,皮肤黝黑,眼神却透着沉稳。
另一个则年轻许多,约莫二十出头,身材健硕,脸上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青涩,推着车,显得有些吃力。
“哪来的?没看到要关门了吗?”一名什长模样的士卒不耐烦地喝道。
那中年樵夫连忙小跑上前,脸上堆满了谄媚的笑容。
“官爷,官爷行行好,我们是城外砍柴的农户,紧赶慢赶,就想进城把这车柴卖了,换点粮食。”
说着,他不动声色地从怀里摸出几个铜板,熟练地塞进了那什长的手里。
什长掂了掂,脸上的不耐烦缓和了许多。
他随意地瞥了一眼那堆得高高的柴火,并未细看。
“行吧,算你们运气好。”
“赶紧进去,别耽误我们关门下值!”
“哎!谢谢官爷!谢谢官爷!”
中年樵夫连连点头哈腰,招呼着那年轻人,用力推着独轮车,在城门彻底关闭前,险之又险地挤进了城内。
沉重的城门在他们身后“哐当”一声合拢,隔绝了城内外的世界。
两人推着车,并未在主街停留,而是熟门熟路地拐进了一条僻静的小巷。
夜色渐深,巷子里几乎没有人影。
两人七拐八绕,最终停在了一处看起来毫不起眼的普通民宅院门前。
中年人上前,取出钥匙,打开了院门。
两人推着车走进院子,关上门。
院子不大,打扫得还算干净。
中年人放下推车的把手,长舒了一口气,从随身的包裹里掏出两个有些干硬的馍馍,递了一个给年轻人。
“磐公子,天色不早,外面也不太平,今晚就不出去吃了。”
“随便对付一口,早些休息吧。”
那被称作“磐公子”的年轻人接过馍馍,毫不在意地咬了一大口,用力咀嚼着。
“没事的,忠叔,这点苦我吃得惯。”
他的眼神明亮,带着年轻人特有的锐气。
“我们什么时候开始行动?”
这二人,正是从荆州奉刘表之命,前来南阳查探玉玺虚实的黄忠与刘磐。
黄忠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下,拿起水囊喝了一口。
“不急。”
他的声音沉稳有力,带着久经沙场的从容。
“明日先上街打探一下消息,摸清楚城里的具体情况再说。”
“袁术突然宣布玉玺失窃,又提前宵禁,这里面定有蹊跷。”
“我们需得小心行事。”
“好,都听忠叔的。”
刘磐点了点头,几口便将手中的馍馍吃完。
二人简单地吃过干粮,刘磐正准备回屋休息,养精蓄锐。
却看到黄忠并未进屋,而是走到了院子中央的空地上。
他缓缓沉身,摆开一个奇特的架势。
动作舒缓,如同老龟探头,又似猿猴攀枝,一招一式,都透着一股古拙而协调的韵味。
刘磐好奇地看着,忍不住问道。
“忠叔,你练的这‘五禽戏’,慢吞吞的,真的有用吗?”
黄忠动作不停,气息悠长,脸上露出一丝淡淡的笑意。
“呵呵,磐公子,可莫要小看了它。”
“每日勤练不辍,自有妙用。”
他一边说着,一边做出一个猛虎下山的动作,虽缓慢,却隐隐带着一股慑人的气势。
“只要坚持下去,莫说现在,便是再过二十年,老夫我照样能披甲上阵,斩将杀敌!”
刘磐闻言,忍不住笑了起来。
“忠叔莫要说笑了。”
“再过二十年,您都多大年纪了,还上阵杀敌?”
黄忠收了架势,缓缓直起身,目光落在年轻的刘磐身上,眼神深邃。
“呵呵。”
他捋了捋颌下微黄的胡须,语气带着一丝意味深长。
“年轻人,可莫要小看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啊。”
(第三十八章完)
......
益州。
“主公召我们过来何事?”
“听闻南阳袁术得到玉玺。张任、甘宁,我命你俩暗中前往,伺机夺取。”
“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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