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卒们冲进屋内,开始翻箱倒柜。
床铺被掀开,被褥被扔到地上,衣物散落一地。
桌子上的茶杯被扫落在地,摔得粉碎。
然而,他们搜遍了屋子的每一个角落,却一无所获。
屋内空无一人。
兵卒们有些恼怒,互相交换着不满的眼神。
“没人?”
“娘的,白跑一趟!”
“下一个,下一个!”
领头的兵卒啐了一口,挥手示意手下撤退。
兵卒们骂骂咧咧地退出了院子。
就在最后一名兵卒的脚刚刚跨出门槛的瞬间。
院中屋顶之上,一道人影悄然抬起了头。
正是单福。
他身形如同一只壁虎般紧紧贴伏在屋顶之上,与夜色融为一体,若不仔细观察,根本难以察觉。
他如同幽灵般,静静地注视着那些离去的兵卒。
确认兵卒们已经走远。
单福身形一动,轻巧地从屋顶跃下,落地无声。
他拍了拍衣袍上沾染的灰尘,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重新走入屋内。
屋内一片狼藉,一片混乱。
单福视若无睹,径直走到床边,将被褥重新铺好。
然后,熄灭了屋内的火烛,重新躺回床上,闭目养神。
黑暗再次笼罩了小院,一切又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仿佛兵卒们的搜查,只是一场幻觉。
另一边,黄忠和刘磐所在的院落,也迎来了不速之客。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院中的宁静。
刘磐立刻警觉地站起身,神色慌张。
黄忠却一脸平静,缓缓起身,走到院门前,打开了院门。
门外,同样站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兵卒。
“开门!搜查!”
领头的兵卒语气蛮横,直接表明了来意。
黄忠面色沉稳,不卑不亢地说道。
“官爷请进。”
他侧身让开道路,任由兵卒们进入院内。
兵卒们涌入院子,目光肆无忌惮地扫视着院中的一切。
刘磐也走了出来,站在黄忠身后,神色镇定。
兵卒们开始在院中搜查,动作同样粗鲁,却比在单福院中时,多了几分克制。
或许是因为黄忠和刘磐两人,都显得太过镇定,让他们心中有些许顾忌。
兵卒们很快将院子搜查了一遍,一无所获。
目光最终落在了院中角落里,那辆堆满了干柴的独轮车上。
“那是什么?”
领头的兵卒指着独轮车,语气带着几分怀疑。
黄忠神色不变,平静地解释道。
“一些柴火,准备用来烧水做饭的。”
兵卒们互相交换一个眼神。
其中一人走上前去,抽出腰间的长矛,毫不客气地朝着柴堆刺去。
“噗!噗!噗!”
长矛接连刺入柴堆,发出沉闷的声响。
干柴被刺得四处飞溅,散落一地。
然而,除了柴火,长矛之下,空无一物。
兵卒们又仔细检查了一番,确认柴堆中确实没有藏匿任何东西。
领头的兵卒脸色有些难看,朝着地上啐了一口唾沫。
“晦气!”
他挥了挥手,示意手下撤退。
兵卒们悻悻然地退出了院子。
黄忠始终面色平静,目送着兵卒们离去,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刘磐直到兵卒们走远,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身体也放松了下来。
“忠叔,这些家伙,真是越来越放肆了。”
刘磐语气中带着一丝愠怒,显然对兵卒们的粗暴行径感到不满。
黄忠却神色淡然,仿佛早已习以为常。
“乱世之中,弱肉强食,不足为奇。”
他一边说着,一边弯腰捡起散落在地上的柴火,重新堆放到独轮车上。
动作缓慢而沉稳,仿佛在做一件极为平常的事情。
“不过,他们搜查得如此仔细,看来袁术是真的急了。”
黄忠一边整理着柴火,一边若有所思地说道。
刘磐走到黄忠身边,帮着一起收拾柴火,语气带着几分疑惑。
“忠叔,你说袁术,真的得到了玉玺?”
黄忠摇了摇头,眼神中带着一丝深邃。
“玉玺之事,真假难辨,但空穴来风,未必无因。”
“而且眼下大张旗鼓地搜城,袁术似乎别有目的。”
刘磐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似乎明白了黄忠的意思。
“那我们接下来,该如何行动?”
他看向黄忠,等待着他的指示。
黄忠将最后一根柴火放回车上,直起身,目光望向远处灯火阑珊的宛城深处。
“静观其变。”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带着一种久经风霜的沉稳。
“先摸清楚袁术的真正意图,再做打算不迟。”
夜色愈发深沉,宛城上空的阴云,也变得更加浓重。
搜查的范围,还在不断扩大。
时间过了亥时,城内各处,终于开始响起零星的刀剑碰撞之声。
金属的撞击声,撕裂了夜的寂静,也预示着,宛城的平静,即将被彻底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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