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是客,阻止爹爹林鸿福要跟着,把黄生旺带出门到榕树下。
林家的人不放心,在门口不远处聊天盯着。
坐下后林泽阶笑很纯真,“黄大叔,你怎么有空来我家?”
“林神童,”黄生旺没把林泽阶当小孩子,恭敬直接说明来意,“我是为我儿子而来,我儿子跟着我只会成为下一个流氓,想让他跟你学好榜样,”
“偏财要以正财守,一直走往偏门确实不是事,黄伯伯计深且长,但是我没有什么办法帮你。”林泽阶推辞着。
林泽阶不愿意和这样的人打交道的,也不想得罪,无论这种人有钱还是很风光,都是明日黄花,什么时候横死街头都不奇怪,不然不会叫烂仔,村民话含着朴实道理,有取错的名没叫错的号。
黄生旺或许是家族快死绝最后的气运,精明过份,发现有地位的人,只把他这种帮派人士当狗来使,不做狗选择做硬骨头会死的更惨,使劲巴结林泽阶,想摆脱命运。
他被林泽阶拒绝,反而更加的恭敬说着理由:“林神童,希望我儿子跟你做个书童,玩伴都可以,江湖的恩怨不会牵连到你,而且黄瑞春,黄笠春兄弟出来后需要有人盯着,免得报复伤害到你舅舅什么的。”
“他们没有机会,户房的账就怕查,”林泽阶淡定说道,“我的先生是进士,而且是翰林进士,天子侍讲,他们惹我只会更悲惨。”
黄生旺被说得眼睛眯起来,不过他来的时候想过被拒绝,小声的说道:“林神童,你看你三叔。”
林泽阶看过去,三叔得意洋洋的在享受着亲族们的奉承,一点不懂得内敛,轻骨头发飘很明显。
黄生旺接着说:“林神童,人最大危机不是穷困潦倒的时候,是志得意满时,我可以帮你看着你三叔,在县城时不会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来,根据我所知你爹爹很爱护你三叔,你三叔出事他会半夜去拼命的。”
这句话触动林泽阶,同时产生怀疑:“黄大叔按说你是那种一言不合,就冲上去打打杀杀的莽汉,这么睿智根本不像混江湖,谁在背后指点你吗?”
“我们有个军师叫巫思明,以前是书生,他说德是才之主,才是德之仆,而按他的分析你是有德之人,投靠人时要投靠有德的人。”黄生旺没有隐瞒。
“这个人让他有时间来见我,你的儿子要跟我做书童或者玩伴,会不会太草率,”林泽阶实话实说,“黄大叔我不一定能考上功名的,科考是选出最强的人角逐,你不怕我考不中吗?”
“当然不怕,”黄生旺干脆利落的说道:“你家向上升的势头很明显,总比我儿子跟着我去学坏好,我家混江湖好几代人,除了我之外,别的兄弟长辈出风头几年,结果不是残就是死或者充军,我儿跟你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你可以送你儿子去府里省里读书,总比做书童玩伴强吧!”林泽阶不解的问,“何必来我们这里乡村呢?”
“送他去外地我怕他被人欺负,只给钱养着又怕他不通世事,你外公做差人时为人善良十里八乡都知道,你这么聪慧可以福泽几代人,我儿子托付给你我也放心。”黄生旺仔细解释着。
见林泽阶还是不为所动,只能再祭一招:“你爹和你二叔常来县城,总有初出茅庐二楞子会打主意的,他们不懂得规矩,伤到你父亲和二叔就算事后报复回来,总不如事前先把隐患消除。”
林泽阶瞪过去,眼睛厉色一闪而过,黄生旺这是威胁养寇自重吗?
黄生旺怕被误解:“林神童,我不敢在后面使坏怂恿,我还跟着苏捕头和你大舅吃饭,能逃过他们的法眼吗?”
林泽阶这才释怀,皱着眉,叹一口气:“实话实说,好一点家族不愿沾上你们怕把名声弄坏,你儿子送来,就等于我们接纳你,很让人为难。”
“您是与众不同的天资聪颖,不然我们也不敢上门。”黄生旺拍着马屁。
“你要跟我们,有条件你能答应吗?”林泽阶想想把他当耳目也好,能改善永漳风气。
“林神童,我相信你们人品,什么条件都答应。”黄生旺费尽心思好不容易听到林泽阶放出口风,自然满口答应下来。
“你们玩仙人跳,敲诈勒索,小偷小摸都要停下来,”林泽阶开出条件,“能做到吗?”
“讲实话没有别的生财路,我只能约束他们很短的时间,人要吃饭的,饿急了会出事,”黄生旺很为难的说道,“还有衙役要收这些钱的,三天五天没给就会为难我们。”
“我知道,我有能生财的事让你们做,你要跟我们陈家湾和清溪村强大发展,就不能做罪恶的事,才能收下你儿子。”
“陈家湾和清溪村要发展吗?”黄生旺很不可思议的复述一句,“如果有好的生财办法,除了一些天生坏种,没有人愿意从事不体面的活路,人都有自尊心和负疚感的。”
“已识乾坤大,尤怜草木青,读书是为家乡有更好的发展,不提这些,最好赚钱的方式钱庄和娱乐游戏,我提供给你赚钱的方法是娱乐游戏方式。”林泽阶边思考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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