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帆兄,我是白丁,你是什么秀才吗?”林泽阶冷笑反问:“你来给人作保的吗?看你衣着不是秀才打扮。”
林泽阶身后的林泽绩,把嘴里咬着一根草,拿了下来,调侃说道:“这不是表叔和克帆哥吗?克帆哥,你上次科考作弊被禁止三年不能考,这次不能再做丢脸的事了。”
周围的人看张克帆眼神明显变了,原来是作弊者。
张克帆感受到周围人的鄙视,脸瞬间红了起来,激动的大声分辩:“我没有,是有人陷害我,把小抄塞到我衣服里,我是被冤枉的。”
“你是冤枉的?”林泽阶语调含着疑惑接过话,“克帆兄你确定,人家为什么害你不害别人?”
“我怎么知道?”张克帆极为委屈快哭的表情,“不知那个杀千刀的在害我,被我知道我决不饶他。毁人前程如杀人父母。”
他怀疑的看向林泽阶,“会不会是你指使人害我?”
“你脑子有问题,自己偷看行的不正,居然还把错推给我?”林泽阶面不改色反驳:“你这人我不敢认亲,咱们桥归桥路归路。”
冤枉你的人比你还知道你是更冤枉的。
林泽阶确实知道张克帆没有作弊,但是一次两次挑衅,还要打人,讲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自然不容他出头。
林泽阶做的很隐密,并不是舅舅们出手,而是拐了个弯,由河边帮的黄生旺出手收买搜身的兵丁,在张克帆的衣服中塞小抄。
这已经算很仁慈,按黄生旺说张克帆不是会打人吗?就由河边帮的帮众故意和张克帆发生纠纷,然后打伤张克帆的脸或者打残,让他科考不了。
朝延选入仕的学子要看脸的,脸上有伤或者残疾不让考。
林泽阶要走开,张克帆再次拦住,“表弟这么多年过去,不知你是否还是那个让人惊艳的神童?不如我让我检验一下你的学识。”
张克帆对林泽阶是怨恨十足,他受的苦都是因为林泽阶要分家,姑婆不敢再拿钱给他们家,他们父子都要下田劳作,上山砍柴,再不能只读书就可以。
这些年姑婆,姑姑有钱了,但是已经被他们伤了心,借钱都说没有。
林泽阶不禁好笑:“克帆兄,你要检验我的学识,我就想问一句凭什么?”
林泽绩愤怒质问,“克帆哥,一个考试要偷抄的人,也说要检验我阶弟的学识?好大口气。”
这话堵的张克帆悲愤莫名的大叫着:“我说过没有偷抄,我是被冤枉的。”
但众人不会相信,都指指点点着张克帆。
林泽绩更是反问:“你说你没有偷抄就没有吗?你以为你是谁?事实俱在,是官府冤枉你吗?”
张克帆不敢答这个话,反面说道:“林泽阶你是神童,我们两个比一比谁作诗好,输的人退出科考,你敢吗?”
原来打这个主意,想踩着林泽阶神童名,来洗白他作弊的过往,打的是好主意。
怪不得表叔张甫仁一句话不说。
陈老夫子和林鸿福听到吵闹,从包下的院子出来,在人群后看着事情的经过,不过一直没吭声。
听到这林鸿福就要走向前,找张家父子理论,被陈老夫子拉住:“不急,看泽阶兄弟怎么处理,反正不是还有我们吗?”
林泽阶和林泽绩两兄弟对望一眼,他们父子算计的好,这事成功可以宣扬说,张克帆有这个才能需要作弊吗?
输了换个地方住,继续去科考,总不能说是打赌输了就不考,当然是前程重要。
甚至还可以说是亲戚,开个玩笑不能当真。
林泽阶看破他们父子的计谋,不动声色的说:“克帆兄,其一你我是亲戚,我奶奶供你读书几年,按说不互相帮衬不至于互相伤害,其二永漳免四年的税赋是我的功劳,你们应该感激我才对。”
林泽阶说一句,周围人就喝彩一句,张克帆面上阴晴不定,多年没有消息的林泽阶还是那个惊艳所有人的神童。
箭在弦上,考虑着要不要发。
“你比诗输过给我还要和我比,应该早有准备,当然我这个人一向好说话,就如你的意不知你要比什么题目?”
听林泽阶说完后,很多学子向林泽阶拱手弯腰行礼,两名学子跳出来说:“林同学,凭什么和他比?这人用心险恶,想踩下你来正名。”
“林同学,这个人就是臭狗屎,理他不值当。”
林泽绩连忙拉着林泽阶,焦急说道:“阶弟,和他比什么?他是怨恨奶奶和三婶不肯再白白供他上学,这种人恩将仇报,不要理他。”
林泽阶向林泽绩使个眼色,壮烈决绝说道:“为了成全亲情,我宁可被人负,这里我先感谢大家的维护,但我不介意让克帆兄展示他的才气,来吧,出题吧!”
很多人对林泽价是刮目相看,佩服极了,觉得他特适合心中的形象。
张克帆还是选择站到酒楼的前院,大声念道:“初生微躯隐土中,三秋潜默待长风,世人未解清商意,一振霜翎彻碧空。这是晚生做的诗《幼蝉》,就凭这个诗我需要作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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