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月皇陛下所言何意?”
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白雪世子似乎一点儿也不意外,只是平静的反问。
“白雪世子你好大的胆子,月皇陛下当面竟然还敢有所隐瞒!真当我保龙一族是个摆设不成?”
周围一甩衣袖,大殿之中瞬间响起一阵威严肃穆的音乐声来。
听的人只想五体投地的自曝自己所犯下的所有罪行。
白雪世子似被震慑,面容呆傻的喃喃道:
“是的,我有罪。”
“罪在何处?”周围乘胜追击。
“我之罪罪在迟钝,那日夜观星象,发现有一黄狗食月,然而我却忘了及时将其驱逐,最终导致太阴神车被其一点点的蚕食殆尽,而那黄狗却是得寸进尺,竟将食月罪名按在我父头上,连累我父冤死狱中。”
“大胆!”端坐高台的月皇厉声道:
“黄口小儿岂敢妄议天象!冒犯天威你罪该万死!”
“月皇陛下所言极是,还请陛下赐死。”白雪世子不卑不亢道。
“你这罪臣之子本来就有逾越举动,如今更是口出狂言,真当自己有通天的本事不成?”月皇朗声道:
“来人,将这个大逆不道之徒拖出去砍了。”
“不可!”一人连忙出声求情道:
“还请陛下万万三思,正所谓国不可一日无君,月国东北一百一十城也不可一日没有雪王啊!白雪世子固然有错,可是却也罪不至死,不如陛下罚其面壁思过三日,如此也好稳住东北局势啊!”
月皇闻言更是怒不可遏,面上露出一副择人而噬的样子盯着那出言求情之人。
“越今朝你好大的狗胆,早就听闻你和雪王府牵扯不清,如今看来倒是没有冤枉了你,既然你急着表露衷心,那就和你那还未正式受封的新任雪王一起去地府做伴吧!”
“陛下!”又有一人出言道:
“越今朝大人所言虽然有失偏颇,却也不无道理,不妨让白雪世子戴罪立功,待到其平定海族之乱以后再言功过也为时不晚。”
“哈哈哈!”
见到此人竟然也站在自己的对立面,月皇怒极反笑,然其只在一瞬之间就又收敛了笑容,拿起桌旁的酒杯就朝着那人掷了过去。
“哐当!”
那酒杯本该正中那人眉心,却被其侧身闪躲了过去。
月皇扶着龙椅微微前探着身子道:
“好你个刘几首,不愧为一国宰相,一言一行还真是无不透露出对国家利益的考量呢。”
说到这,月皇话锋一转:
“只不过,难道你真的以为我泱泱月国除了他白雪以外就再也找不到一个可用之材了?平定海族之乱,你口气倒是不小,这场持续了无尽岁月的战争不知葬送了多少豪杰,又岂是他区区一个白雪能够解决的?我看你刘几首怕是老糊涂了吧,要不然干脆找一个比你明白事理的年轻人替你做宰相得了。”
谁知那刘几首听闻月皇这番训斥的话语却如饮甘露一般跪拜道:
“谢陛下批准微臣告老还乡。”
月皇面色一滞。直感觉自己的一通组合拳打在了棉花身上,而后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声音微微发颤道:
“好,好,好,如今朕才算是大梦初醒。雷凌!将这几个大逆不道之徒通通给朕押下去!”
等了半晌以后,才有两队禁军缓缓从大殿两侧涌入,然而他们却并没有如同月皇所下指令一般将刘几首等人带走,反而是隐隐有了将月皇围拢其中的架势。
月皇竖的站起身来,颤颤巍巍的伸出一根手指指向那禁军统领。
“雷凌,你想造反吗?”
“对不起了月皇陛下。”名为雷凌的禁军统领面色平静道:
“您所答应的事成之后每人两百块钱奖金的承诺实在无法让兄弟们信服,至于忠义二字,向来都是任由胜利者揉捏的。”
闻言月皇就像是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一下子瘫软在了龙椅之上。
视线一一扫过台下群臣,发现除了正面反对自己的几人外,其余文武大臣竟然无一人敢于站出来维护皇权。
沉默了一会儿后,月皇脸上的表情缓缓的由原来的不敢置信转变为了一股诡异莫名的笑意。
“历史确实是由胜利者书写的没错,但是这个胜利者永远只能是我月氏一族,从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随着这声几乎是喊出来的话语落下,月皇再次将桌边的另外一个酒杯重重向着雷凌的方向砸去。
“啪!”
雷凌没有选择和刘几首一般闪避,反而是任由迎面飞袭而来的酒杯砸在自己的盔甲上。
他平静的用手擦了擦溅射在脸上的酒水,缓缓开口道:
“谢陛下赐酒,这一幕倒是和那年陛下如同喂狗一般将半块糕点赏赐给微臣时如出一辙。”
“呵呵!”月皇冷冷笑道:
“朕不光要给你赐酒,还要给你们赐死!”
却见月皇单手呈刀状于半空中重重滑下,紧接着场下众人尽皆感受到一种莫名的危机感——就好像是冥冥中被什么可怕的东西给锁定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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