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贤侄,你万不可被他的巧言令色所蛊惑!”
费彬听到刘正风这话,顿时面色大变,神色煌煌,急切出声劝阻。
当初在洛阳道观中,他已经见识过邱白的厉害,让他对邱白是心生忌惮。
若是邱白被刘正风这番话说动,让事情突生肘腋,届时就不好办了。
丁勉敏锐的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性,他猛地转过头,朝着宁中则喊道:“宁女侠,邱贤侄还有大好的前途,你可别让他被刘正风蛊惑,牵扯到勾连魔教的事情里面!”
众人听闻丁勉和费彬如此急切,以及失态的言语,脸上都是露出莫名的神色。
邱白之名,他们或多或少都有所耳闻,可也仅仅是耳闻罢了。
常年混迹江湖的汉子都知道,江湖传闻和现实之间,基本上都是两回事,很多时候都是云泥之别。
再者而言,时下的信息传递不及时,很多消息等到传递过去,大多已经扭曲变形,跟事情的真相谬之千里。
所以听到邱白的名字,很多人的反应都是微微一怔,觉得这名字甚是耳熟。
唯有在偏厅那边的人,他们亲眼目睹邱白秒杀铁老老,情绪相较于其他人而言,算是比较稳定点。
但此刻见到费彬和丁勉这如临大敌的反应,心中不免惊骇,华山派是要再度崛起,重现昔日的辉煌了吗?
宁中则秀眉微蹙,神色复杂,耳中充斥着费彬和丁勉的劝阻,叹了口气说:“此间诸事,师兄早已尽皆交由邱白负责,我虽身为他的师娘,但也仅能在旁劝导一二,至于最终的抉择,全然要看邱白如何选择。”
“倘若说邱白当真做错了事,待回到山上,师兄自会依着门规处罚他的。”
说完这话,宁中则目光环视全场,缓缓坐了回去,端起茶杯抿了口,一言不发。
她静静凝视着眼前的暗流涌动,心中却是为邱白捏了把汗。
宁中则此言一出,费彬和丁勉的脸色,瞬间变化。
费彬脸色转为猪肝色,紧紧咬着槽牙,抓着剑鞘的手都紧紧地,呼吸急促。
他旁边的丁勉,此刻也好不到哪里去,额头青筋暴起,目光锁定在邱白身上。
丁勉被宁中则说的这番言论,那是气得够呛。
这宁中则一推二五六,不但把自己摘了出去,还把邱白也给摘了出去。
她话里话外,无不是在说这件事情我不参与,师兄让邱白来负责。
好,让邱白负责也没问题。
可宁中则倒是好算计,哪怕是邱白说错了话,或者做出了错事,都得带回华山,让岳不群来处置。
不是,就邱白的天赋,岳不群能对他做出什么惩罚?
自罚两杯,好不好?
丁勉深吸口气,目光移动到邱白身上,沉声道:“邱贤侄,我还是那句话,你还有大好的前途,莫要牵扯进刘正风勾结魔教的事情里面!”
“丁师叔,你的好意......”
邱白抬眉看着丁勉,嘴角微微勾起,轻笑道:“晚辈心领了,但是......”
前面的话,丁勉很喜欢。
可万事就怕但是,只要有了但是,事情就不好办了。
邱白抱拳朝着丁勉和费彬微微一礼,又抱着拳头做了个团团揖,朗声道:“我五岳剑派终究是同气连枝,更是武林正道,行事自是不可如同魔教那般,动不动就灭人满门!”
“他这话也对,咱们毕竟是武林正道啊!”
“嵩山派行事,的确是有些霸道了!”
“刘三爷勾结魔教,死不足惜,可......”
听到邱白这番话,堂中诸人皆是议论纷纷,心中情绪各异。
出来混江湖的,谁不想祸不及家人呢?
“邱贤侄,我们何时说过要灭人满门了?”
丁勉连忙开口说:“我们是让刘正风自己选择,看他是要魔教右使曲洋,还是要他的家人!”
“可你们这般对他们刀兵加身,说不会灭门满门?”
邱白指着刘夫人和一对儿女,嘴角微微勾起,道:“你说我信吗?”
“你.......”
费彬面色震怒,双目死死着邱白,沉声道:“邱贤侄,你这是在胡搅蛮缠!”
“我是不是胡搅蛮缠,你们比我更清楚。”
邱白冷冷看着他们,轻笑着说:“刘师叔终究是衡山派名宿,昔年也是为五岳剑派流过血的。”
“所以,即便是他有勾结魔教的嫌疑,那也该是让衡山掌门莫大先生来决定,而不是几位拿着五岳令旗就来做决定!”
“邱贤侄说的好!”
定逸师太很是认可的点着头,朗声道:“费师兄、丁师兄,刘贤弟毕竟是衡山派的宿老,咱们虽是五岳剑派,但左盟主终究不能越过掌门,对其他人发号施令。”
“师太说的,就是我想说的。”
天门道人一拍手掌,笑着附和道:“左盟主虽是咱们五岳剑派的盟主,但是不能越过掌门,对其他人发号施令,这样是不对的!”
丁勉脸色一沉,目光阴鸠的看着他们,心中怒意在积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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