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星医院里,傻柱和贾东旭两人一路气喘吁吁地狂奔,总算是把易中海送到了医院。一进医院大门,傻柱就扯着嗓子喊:“大夫!大夫!麻烦来看看,一大爷晕倒了!”
值班大夫正坐在那看病历,听到这喊声,无奈地站起身,走过来瞧了瞧,指了指病床说:“把病人放到病床上吧,我给检查检查。”一番细致的检查后,大夫摘下手套,不紧不慢地说:“病人没啥大事,就是急火攻心晕过去了。今晚上在这观察一下,要是没别的问题,明天就可以回去了。病人家属呢?赶紧去那边缴费。”
一大妈吴栩栩听完安顿两人看着易中海,自己就往缴费处走。傻柱和贾东旭把易中海安置到病房里,大夫给挂上了一瓶液体。没一会儿,吴栩栩缴完费也回来了,一进病房就凑到病床边。三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围在易中海身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输液管,病房里安静得只能听到点滴落下的滴答声。
液体输到一半的时候,易中海缓缓地睁开了眼睛。他眼神还有些迷离,左右环顾了一圈,看到了老伴一大妈吴栩栩,还有自己的两个“得力干将”,养老人一号贾东旭,养老人二号傻柱。他费劲地动了动嘴,干裂的嘴唇一张一合:“我这是怎么了?这到底是在哪里?”贾东旭刚要开口,傻柱就抢先说道:“一大爷,你被新来的那个王跃气晕了。我们把你送到医院了,大夫说你没啥大事,今晚上观察一夜,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易中海一听“王跃”俩字,像是被针扎了一下,挣扎着想要起身。傻柱眼疾手快,赶紧把他扶起来,贾东旭也机灵地往他背后垫了个枕头。易中海靠在枕头上,思绪渐渐回笼,想到那个新来的王跃,不但给自己起外号,还往自己脸上吐唾沫,顿时火冒三丈,那股子气又往上涌。他左手不由得紧紧握成了拳头,心里暗暗发誓:绝对不能让这个新来的好过!回去以后就开大会批判他,明天一回去就开大会!
易中海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可心底里早就各种情绪翻江倒海了。一大妈瞧在眼里,心疼老伴,又怕俩年轻人跟着熬出病来,就对傻柱和贾东旭说:“东旭,傻柱,你俩明天还要上班,就先回去吧。今晚上我在这儿守着。东旭,明天去车间给你师傅请个假。”
贾东旭连忙点头:“一大妈,你放心吧,明天我一准儿去车间给我师傅把假请好。”傻柱也在一旁嘟囔着:“一大爷,明天你好了,明晚上我给你好好出出这口气,不能让新来的这么嚣张!看我不收拾他!”
一大妈吴栩栩把傻柱和贾东旭两人送出病房,转身轻轻带上房门,脚步略显疲惫地回到病床前缓缓坐下。此时,诺大的病房里就只剩下他们老两口,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指针走动的“滴答”声。窗外的夜色愈发深沉,昏黄的灯光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过了良久,易中海打破沉默,声音平静下来:“老伴,今天那个王跃是谁带进来的?”吴许许眨了眨眼睛,陷入思索,片刻后说道:“我听杨瑞华说,好像是街道的王主任带进来的,还跟着一个干部,具体什么人就不知道了。”
易中海听完,眉头拧成了个疙瘩,暗自思忖着,嘴里喃喃道:“王主任跟着,还跟着个干部,估计这个姓王的,肯定不是普通的工人,再说普通工人也不可能分一个跨院给他。搞不好,这姓王的还是个领导。”说完,他脸上闪过一丝狠厉,咬牙切齿地说:“不管他是啥身份,进了四合院就得听我的管,是龙也得盘着,是虎也得卧着!”可话落之后,他又泄了气,意识到自己在轧钢厂也不过只是个工人,能有什么办法呢?
他沉思了好一会,像是终于拿定了主意,对一大妈说:“明天出院,我们回家以后,你去买点肉。家里的肉票,还有两斤。”他一咬牙,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接着说:“你去把那两斤全买回来,做成红烧。晚上请老太太吃个饭,让老太太给出个主意。老太太人脉广,肯定有招。上次他好像跟我说,他还认识厂里的杨厂长。不行让杨厂长出面,把新来的给收拾收拾!”
一大妈听着,一边轻轻点头,一边应道:“当家的,我记着了,明天回去以后,我就去买肉。”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思绪却飘回到了从前。这些年,为了维护自己在院里的名,他听聋老太的主意,买通医生,把自己不能生育的诊断书改成了一大妈不能生。对外,他则一副深情模样,说都是老夫老妻了,自己不舍得离婚。就这么着,在整个南锣鼓巷,他易中海不离不弃的好名声算是立起来了。谁见了他不竖起大拇指夸赞一番。一大妈也在这漫长的时光里,慢慢地收敛了自己的性格,变得愈发温顺。
想到这里,易中海不由得在心里对聋老太默默地点了个赞。多亏老太太出的这个主意,不然他还被吴栩栩逼着要去检查,那可就全露馅了。真是人老奸鬼老滑,聋老太这种经历过三代变迁的人,果然不一般,姜还是老的辣啊,这人情世故、弯弯绕绕的事儿,还得靠老太太指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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