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跃可没心思琢磨别人咋想他,第二天大早,就到了轧钢厂。在单位待了十点钟,跟苗雄说自己出去办点事,就匆匆出了门。
他没耽搁,径直往街道办事处走。到那儿登了记进院子,左边东厢房就是王主任办公室。王跃敲门进去,王主任一看,热情起身:“王科长,是房子住着不合适?”王跃赶忙摆手:“王主任,房子挺好,就是院子里有些事儿,我实在拿捏不准,来问问您。”王主任连忙招呼他坐下,冲门口喊:“小姚,给王科长泡杯茶!”
茶端来后,王跃打断一直客气的王主任:“王主任,咱俩都姓王,500年前说不定是一家,您叫我小王就行。”王主任点头笑道:“行,你也别叫我主任,既然都是自家人,那你就叫我王姐!”
坐定后,王主任好奇问:“小王,院子里发生了什么事?那可是街道有名的优秀四合院。”王跃皱着眉说:“王姐,我说话比较直,你别介意!我看这优秀俩字得打个问号。这院子封建思想重得很,就说那三个协管员,一个比一个奇葩。就说称呼来说,他们让院里老少都管他们叫大爷,还排了大小,一二三!”
“一大爷易中海,封建思想太严重。”王跃打开了话匣子,“天天在院子里宣传尊老爱幼,团结友爱,这本没错,可他那是愚孝式的要求,什么天下无不是的父母,只有做儿女的不周全,团结倒是做的好,主要是团结院里其他人,一起友爱贾家。”
“二大爷刘海中整个一草包官迷。”王跃越说越激动,“走路都要背搭手,别人叫他必须是二大爷,不然不答应,一有心情不好就打家里两个小的!别人家有个事就要跑去给人断官司,人家不同意就要开全院大会!”
“还有三大爷,抠门到家了。”王跃哭笑不得,“仗着自己是三大爷,天天在院子门口晃悠,见谁都想占点便宜。邻居买肉回家他都要沾两手回家炒菜,买根小葱他都要薅根叶子,这种人比前两个更招恨!”
“对了,院里还有个聋老太太,易中海说是大院的老祖宗,谁家做了好吃的不给老祖宗孝敬,她就上门拿拐杖把人家玻璃打烂,大清都亡多少年了,还留个老祖宗祸害人民群众!”
王跃一脸认真,往前凑了凑,“王姐,还有个最重要的事呢,我得问问你。易中海说四合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这是真的吗?”
王主任听了,满脸疑惑,眉头拧成个疙瘩:“95号四合院?我咋没印象有烈属呢。怪了,等等啊,我问问。”说着,她就扯着嗓子朝门口喊:“小姚,小姚,你赶紧查查95号是哪个干事分管的,让他到我办公室来!”小姚脆生生地应了一声,没多会儿就没影了。
没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小姚领着一个大妈走进办公室。这大妈一进门,脸上就带着惶恐,眼神都有点躲躲闪闪的。王主任站起身,抬手介绍道:“王科长,这是负责95号四合院的燕干事。燕干事啊,我问你,95号四合院后院那个聋老太太是烈属吗?”
燕干事抬手擦了一把额头的汗,手心里的汗啊,就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她定了定神,说道:“王科长,王主任,四合院后院的聋老太可不是烈属,她这事儿啊,有点复杂,我给你们慢慢说。”
“这聋老太太的两个儿子,以前都是伪军的军官。”燕干事缓缓道来,“后来啊,伪军的师长打算起义,估计是想弃暗投明,重新做人。可谁能想到,这事儿被小鬼子知道了。小鬼子那叫一个心狠手辣,直接用炮把伪军的师部轰了个稀巴烂。聋老太的两个儿子,就这么死在里头了。”
“这事儿可就成了一笔烂账。”燕干事叹了口气,接着说,“咱们也没法确定她儿子到底是不是真要跟着起义。所以解放以后呢,既没给评烈士,毕竟证据不太足;也没把她当成日伪反余孽家属。”
“解放后,这老太太托了托人,把95号四合院剩下的房子都捐献出来了。”燕干事说得绘声绘色,“军管会看她孤苦伶仃的,怪可怜,就想着把她送到养老院去,也好有个照应。可这老太太不干,说自己在这院子里住了大半辈子,早就习惯了。还说院子里有一对姓易的夫妇,就是易中海两口子,答应给她养老送终,所以她就留在院子里了。”
“军管会那会儿,看她确实没啥依靠,就给评了个五保户的名额。”燕干事顿了顿,“后来军管结束了,聋老太太为了感谢易中海,领着他找到领导,磨着领导让易中海当了95号四合院的一大爷。”
王跃满脸疑惑,追问道:“既然这个聋老太太不是烈属,那为什么易中海非说她是呢?”王主任也把目光投向燕干事,眼神里带着审视:“燕干事,这你怎么看?”
燕干事一听,脸上一阵白一阵红,额头上的汗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直往下掉。她哆哆嗦嗦地又擦了擦汗,结结巴巴地说:“主任,这个……这个我真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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