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贵被这突如其来的响声吓得脸色惨白,双腿一软,差点直接瘫倒在地。他惊恐地看着吴刚,嘴里结结巴巴地说道:“没……我真的给了呀!每个月我都按要求把东西……给了。”吴刚哪肯罢休,步步紧逼,继续追问道:“你到底给谁了?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何雨水同学就站在这儿,你却连她都不认识,你到底把信件和汇款给了谁?”
李长贵被问得冷汗直冒,慌乱之中,他挣扎着解释道:“我……我给他们院的一大爷易中海了。易中海跟我说,何雨水兄妹搬家了,不在这边住了,他可以帮着代收,之后会转交给何雨水和何雨柱。领导,我对天发誓,我真没骗你,我绝对没有贪墨这些东西啊!”
吴刚气得浑身发抖,一脚狠狠地把李长贵踹翻在地,怒不可遏地骂道:“狗日的,到现在你还敢嘴硬,还在骗我!整整十多年的时间,你会一点怀疑都没有?你当我是傻子吗?”李长贵原本还想要继续辩解,可被吴刚这一番声色俱厉的喝问,顿时像被抽走了脊梁骨,所有的话都卡在喉咙里,不知道该如何说出口。是啊,仔细想想,这么多年过去了,他怎么可能没有起过疑心呢?其实在第二年的时候,他就隐隐觉得事情有些不对劲了。可是易中海每次都会用些小恩小惠来收买他,只要他把信和汇款单送过去,不管是易中海还是易中海的老婆,都会塞给他一些好处,让他不要声张,久而久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继续帮着易中海做这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其实事情发展到这个地步,在场的所有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很明显,这些年来何雨水父亲寄来的钱和信,都被李长贵送到了易中海手里,而李长贵收受了易中海的好处,这才把这件事隐瞒了长达十多年之久。
吴刚只感觉自己的世界仿佛瞬间崩塌了,他痛苦地闭上眼睛,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稍稍稳住情绪。随后,他对着门外大声喊了一句,让人把李长贵带了下去。转过头,他一脸愧疚地看向王跃和何雨水,先是对着王跃说道:“你好,王跃同志,事情如今已经再清楚不过了,是我们邮局内部出了李长贵这样的蛀虫,才使得何雨水同学十多年都没能收到父亲的钱和信。对于此事,我们邮局深感万分愧疚,实在是对不起啊!”说着,他转过身,对着何雨水深深鞠了一躬。
何雨水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惊得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反应。王跃见状,赶忙快步上前,伸手扶住吴刚,说道:“吴局,这可使不得啊!事情又不是你做的,你不用向我们道歉。”吴刚缓缓抬起头,脸上满是羞愧之色,声音低沉地说道:“事情虽然不是我直接做的,可毕竟是我们邮局的员工犯下的错,才导致这样的事情发生,我实在是觉得没脸面对你们啊。”
王跃拍了拍吴刚的肩膀,说道:“吴局,当务之急是要把这件事妥善处理掉。”吴刚咬了咬牙,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王跃心里明白,吴刚这是想劝他们,由邮局来报案。毕竟如果是王跃和何雨水报案的话,邮局作为国营单位,肯定也会受到相应的处罚,而这个处罚大概率会落到眼前这位吴刚副局长的头上。王跃思索片刻,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毕竟犯错的又不是吴刚。于是,他对吴刚说道:“吴局,你稍微等一下,我和何雨水同志商量商量,你看行不行?”吴刚听到这话,赶忙点头,然后转身走出了办公室。
王跃把何雨水拉到一旁,轻声说道:“雨水,现在事情已经很清楚了,就是易中海和李长贵合伙贪了你的钱。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两个办法。一种是咱俩直接去报案,这样一来,邮局和易中海都会受到应有的惩罚。另一种呢,就是让邮局报案,那样受惩罚的就只是李长贵和易中海。而且邮局肯定会承你的情,到时候说不定会赔偿或者补贴你。你觉得哪种办法好呢?”何雨水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抬起头看着王跃,说道:“王叔,我听您的。”王跃欣慰地拍了拍何雨水的肩膀,然后走到门外,把吴刚叫了进来。
王跃看着吴刚说道:“吴局,我和何雨水商量过了,她同意这件事由你们邮局来报案。”吴刚听到这话,原本阴霾密布的脸色瞬间好了许多。王跃接着说道:“但是,你们邮局也不能完全把责任撇开。”吴刚连忙点头,说道:“是是是,这确实是我们的责任。”王跃继续说道:“你们邮局报案可以,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的处罚绝对不能轻饶。”吴刚赶忙点头应道:“那是自然。”王跃又严肃地说道:“还有,由于你们邮局员工的行为,害得何雨水同志这些年缺失了亲属的关爱,这也是事实吧?”吴刚一脸惭愧,再次点头说道:“是。”
王跃接着说道:“既然何雨水同学前半生已经在这种情况下度过了,那她的后半生肯定得有个好的保障。你看……”吴刚一下子就明白了王跃的意思,赶忙说道:“王跃同志,你放心,我代表东城区邮局向你保证,以后一定会给何雨水同志留一个好岗位。不管是现在还是将来,只要她来我们邮局工作,我们都会按照最高待遇对待她。另外,邮局这边呢,考虑到这整整11年给何雨水同学造成的损失,每年赔偿她100块钱,11年共计赔偿1100块钱。您看这样可以吗?”王跃听后,将目光投向何雨水,何雨水连忙点头表示同意。王跃这才说道:“那就这么定了。不过咱们可得说清楚了,对于易中海和李长贵,你可绝不能轻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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