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何大清就风风火火地来到傻柱床边,一脚把还在睡梦中的傻柱踹了起来,手里扬着一张澡票:“傻柱,赶紧去澡堂子把自己好好洗洗,洗干净点,再让师傅给你把头也修一修。”傻柱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声,赶忙一骨碌爬起来收拾。
何大清转身又去拎来一包衣服,递给傻柱:“这是爸之前给你做的新衣服,洗完澡换上,然后直接去找你黄爷爷,听到没?”傻柱赶忙点头,回道:“爸,我知道了。”他刚要转身出门,何大清又把他叫住,问道:“你身上有钱没?”傻柱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顿时脸“唰”地一下红了。何大清见状,冷哼一声,骂道:“钱又被那个小寡妇借走了是吧?你可真给我们家丢人。”傻柱被骂得头都抬不起来。
何大清无奈地从自己口袋里掏出钱,看了一眼,一股脑塞到傻柱手里,叮嘱道:“拿着,洗完澡去供销社买点糕点,第一次登门不能空手,要是和人相看上了,就把人家姑娘领出去吃个饭,别抠抠搜搜的,跟前院老阎家似的小家子气,听到没?”傻柱忙不迭点头,然后匆匆出了院子。
走到前院门口时,傻柱看到了贾张氏。他心里有些发怵,不敢说话,只是对着贾张氏点了点头,勉强笑了一下,便慌慌张张地往外走。贾张氏刚上完厕所正拎着便桶往家走,见傻柱这副模样,嗤笑了一声“大傻子”进了家门以后跟秦淮茹说:“哟,这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傻柱大清早的就慌慌张张往外跑,也不知道去干啥。”秦淮茹抬头往外看了一眼,漫不经心地说:“管他呢,傻柱能有啥正经事?”
傻柱一路来到澡堂,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又让师傅给自己精心处理了头发。穿上新衣服后,他对着镜子一照,心里不禁美滋滋的:“自己看着还挺精神的嘛。”他把换下来的旧衣服团成一包,提在袋子里,出了门去供销社买了两盒糕点和二两奶糖,径直往巷口黄岐的诊所走去。
到了诊所门口,傻柱推门进去。黄岐这会儿没什么病人,正坐在诊所里。看到何雨柱走进来,他上下打量一番,见傻柱穿得整整齐齐,脸也洗得干干净净,手里还提着礼品,不由得满意地点点头,招呼他:“柱子,你把衣服先放诊所里,跟我走!”
路上,黄岐给傻柱细细介绍起来:“我这朋友姓崔,你去了直接叫崔大爷就行。他姑娘叫崔莹莹,59年嫁到西城区,隔年怀了孕,61年生下个小闺女,小名叫盼盼。孩子生下没几个月,老崔他女婿喝醉酒,不小心掉到沟里摔死了。人家婆家那边就嫌弃崔莹莹,说是她克夫,就把她给撵回来了。其实啊,就是怕崔莹莹惦记她儿子的工作,再加上没给他们家生个儿子,所以才这么绝情。我把这情况先跟你说清楚,你到时候可不能因为这些嫌弃人家。”
傻柱赶忙摇头:“黄爷爷,我哪还有资格挑别人呀?有人愿意嫁给我就谢天谢地了。”黄岐听了,暗暗点头,心说傻柱能想到这点就好。
很快,他们就到了沙井胡同。黄岐带着傻柱走进院子,老崔家跟闫埠贵家一样,住的是西厢房,有两间房。到了门口,老崔的媳妇正坐在那儿做鞋底,旁边有个小女孩在一旁垫子上玩。小女孩一抬头,看见黄岐进来,老崔媳妇赶忙迎上前,笑着说道:“黄叔,今儿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黄岐也笑着打招呼:“老崔在家吗?”那中年妇女赶忙点头:“在家呢,在家呢,黄叔,您快进屋。”说着,便朝屋里喊:“当家的,黄叔来了,你别睡了,黄叔来了。”
进了屋子,老崔赶紧从床上下来,热情地招呼道:“黄叔,您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快上炕坐。”黄岐带着傻柱在炕边坐好,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之后,黄岐开口问道:“老崔啊,是这么个情况。我想问你,莹莹现在还是一个人吗?”
这话一问,老崔的脸色瞬间变了,那中年妇女则默默地抱起小丫头,转过身去抹起了眼泪。黄岐见状,赶忙解释道:“是这样的,我身边这小伙子叫何雨柱,是我院里的。我今儿特意带他过来,就是想给莹莹看看,如果两人觉得行,就让他俩相处相处。”老崔的脸色这才缓和了些,看向傻柱问道:“何师傅,你家里那位……是不一起过了?还是生病没了?”傻柱脸一下子红了,不知该如何作答。
黄岐赶忙接过话茬介绍道:“柱子今年27岁,还没结过婚呢。”老崔疑惑地说:“都27了还没结婚?这是为啥?”黄岐急忙解释:“柱子他爸之前被人算计了,51年就去了保定,今年才回来。之前何雨柱也被人算计,名声给弄臭了,所以一直没能结成婚。这不,他爸回来后就让我帮忙留意着,我一下子就想到咱们崔莹莹了,就把他带过来看看。”
老崔和媳妇对视了一眼,对“名声”这事有些顾虑。黄岐看在眼里,赶紧进一步解释:“之前院里有个没孩子的,算计着让柱子给他养老,就在外面到处败坏柱子的名声。但柱子这孩子我了解,从小在院里长大,除了脾气有点急,长的有点老相,没啥不良嗜好,是个实实在在的踏实人。他现在在轧钢厂当厨师,一个月35.5,而且他家在我们院子里有三间房,莹莹要是嫁过去,住的地方肯定不愁。他爸何大清我也认识,是勤行里的大师傅,挣钱不少。他家就一个妹妹,以后嫁出去了,家里可不就是莹莹当家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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