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炎城的晨光透过窗棂,在医馆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我正往阿念的药里加蜂蜜,突然听见外间传来"啪嗒"一声——是相柳又在偷看我的《御夫三十六计》笔记!
"看够没?"我倚在门框上,看那九个脑袋慌慌张张地把小册子藏到背后。
最机灵的那个头立刻转移话题:"阿念的烧退了吗?"
"凌晨退了。"我抢回笔记,"怎么,九命相柳也对御夫术感兴趣?"
九个脑袋同时露出不屑的表情,但最老实那个头的眼神明显飘向我的笔记。我忽然起了玩心,清清嗓子道:"既然你这么好学,为师今日就传授你几招。"
相柳的本体装作漠不关心地整理药材,但九个脑袋的耳朵全都竖了起来。我忍着笑翻开笔记:"第一计,'蜜里调油'——丈夫做对事时要往死里夸。"
"比如?"最细心的那个头问。
我举例:"假如你把'九夭号'修好了,我就该说——'相公好厉害!这手艺全大荒独一份!'"
相柳的九个脑袋同时眨眨眼。下一秒,最温柔的那个头突然蹭过来:"娘子,我把后院的药圃整理好了。"
我狐疑地看向后院——原本杂草丛生的药圃确实变得井井有条,连土都松得恰到好处。
"呃...相公好厉害?"我试探着按自己教的回应。
谁知相柳立刻接话:"这手艺全大荒独一份!"
我噎住了。这混蛋在用我教的招数套路我!
"第二计!"我恼羞成怒地翻页,"'欲擒故纵'——想要丈夫做什么,就假装不想要。"
最精明的那个头立刻学以致用:"娘子,我今晚想帮你试新毒药..."
"不行!"我条件反射地拒绝,随即反应过来,"等等,你故意的!"
九个脑袋露出得逞的坏笑。我气得直接翻到笔记最后一页:"那就别怪我出绝招了——'三日醉'加'吐真剂',保证你连三岁尿床的事都交代清楚!"
相柳终于绷不住了,九个脑袋笑成一团。最毒舌的那个头边笑边说:"这就是你的御夫术?下毒逼供?"
"管用就行!"我扬起下巴,"上次给你下'吐真剂',你不就承认偷偷用我的胭脂画阵法图了吗?"
笑声戛然而止。相柳的八个脑袋齐刷刷转向最老实的那个——显然是被出卖的。
正当我得意时,相柳突然用尾巴卷起我放在膝上,九个脑袋从不同角度凑近:"想知道我为什么看你的笔记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我不争气地脸红了:"为...为什么?"
"因为你记录的其他夫妻案例。"最沉稳的那个头轻声道,"赤水丰隆给夫人梳头,涂山璟陪夫人赏月...我以为你在羡慕这些。"
我愣住了。那本是我为了研究夫妻相处之道随手记的素材,没想到相柳竟误会了...
"傻瓜。"我捧住最近的一个脑袋,"我记录这些是为了写《毒医夫妇相处指南》,好卖给那些模仿我们的江湖骗子。"
相柳的瞳孔微微扩大:"不是羡慕?"
"有什么好羡慕的?"我掰着手指数,"赤水丰隆只会梳一种发髻,涂山璟赏月时满嘴生意经...哪像我家相公,九个脑袋可以同时按摩、讲笑话、警戒放哨..."
话没说完,我就被九个毛茸茸的脑袋淹没了。相柳用前所未有的方式"拥抱"了我——每个脑袋都轻轻蹭着不同部位,从发顶到指尖,像被九团云朵同时包裹。
最温柔的那个头在我耳边低语:"其实我也有御妻术。"
"哦?"我挑眉,"说来听听。"
"第一计,'以毒攻毒'。"最狡黠的头开始解释,"妻子生气时就让她试新毒药。"
我噗嗤笑出声:"这算什么..."
"第二计,'九心合一'。"最老实的头接着说,"她难过时九个脑袋一起哄。"
最细心的那个头补充:"第三计,'蜕皮之计'——每年换季时送她新蛇蜕做药引。"
我笑得直不起腰,但心底最柔软处被轻轻触动。这些哪是什么御妻术,分明是相柳爱我的方式啊...
"还有最后一计。"本体突然开口,"妖力共鸣。"
还没等我问清楚,相柳就吻住了我。但与往常不同,这次我竟然同时"听"到了九个脑袋里的想法!
「她今天配药时哼的歌真好听」
「昨晚偷吃的辣椒酱藏哪去了」
「阿念再敢使唤她就下泻药」
「尾巴上的鳞片该打磨了」
「下个月是她生日要准备惊喜」
「她笑起来左脸酒窝更深」
「那本笔记第三页折角了要看」
「新毒方需要火山灰」
「好爱她」
最后这个念头是九个脑袋同时发出的,震得我心脏狂跳。分开时,我两颊发烫,相柳的银发也泛着淡淡的粉——这是九头妖害羞时的特征。
"作弊..."我小声抗议,"哪有人用妖术表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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