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缕阳光刚照进"九夭号"医馆的门槛,外面就已经排起了长龙。相柳的九个脑袋各自分工,在医馆内忙得不可开交——一号头负责登记,二号头诊脉,三号头开药方,四号头收钱,五号头维持秩序,六号头煎药,七号头处理外伤,八号头解答疑问,九号头......正在打瞌睡。
"相柳!你的九号头又睡着了!"小夭端着刚熬好的药汤从后院走来,一眼就看见那颗垂在柜台上的白色脑袋。
其余八个脑袋同时转向九号头,二号头毫不客气地撞了过去:"醒醒!昨晚让你少看些医书偏不听!"
九号头猛然惊醒,蛇瞳里还带着迷茫:"我梦见自己在吃烤鱼......"
"吃吃吃,就知道吃!"小夭放下药罐,伸手戳了戳那颗不争气的脑袋,"今天病人这么多,你还敢偷懒?"
相柳的五个脑袋同时转向门外,只见队伍已经从医馆门口排到了村口,少说也有百来人。三号头哀嚎一声:"完了完了,今天又要加班。"
就在这时,一号头负责的登记系统突然发出"咔嚓"一声脆响——那块用来记录病人信息的龟甲裂成了两半。
"系统崩溃了!"一号头惊恐地宣布。
医馆内瞬间陷入混乱。等候多时的病人们开始骚动,有人高喊:"不是说九头妖神医可以同时看九个病人吗?怎么这么慢!"
"谁造的谣?"七号头愤怒地吐着信子,"我们只有一套消化系统,吃九个病人的药会死妖的!"
小夭见状,连忙跳上柜台,双手叉腰喊道:"安静!现在由我接管登记工作,相柳的九个脑袋全部投入诊断!"
"娘子英明!"相柳的八个脑袋齐声应和(九号头又睡着了)。
小夭手脚麻利地撕下自己的裙摆,分成小块当作临时挂号单。她一边分发一边指挥:"头疼脑热的去二号头,跌打损伤的去七号头,疑难杂症的去三号头......"
"那我这种想给九头妖生小蛇的呢?"一个浓妆艳抹的妇人娇声问道。
所有脑袋同时转向她,连睡着的九号头都惊醒了:"什么?!"
小夭皮笑肉不笑地指向后院:"去那边,看到那口煮药的大锅了吗?跳进去,我保证你很快就能和相柳的祖宗十八代团聚。"
妇人脸色煞白,灰溜溜地逃走了。
就这样,在夫妻俩的配合下,医馆的秩序逐渐恢复。相柳的九个头各司其职,效率惊人。小夭穿梭其间,时而帮忙递药,时而纠正相柳的诊断——"这个不是风寒是过敏!你开的药量足够毒死一头牛了!"
到了午时,病人终于少了一半。小夭瘫坐在椅子上,累得连手指都不想动。相柳的五个脑袋凑过来给她捏肩,两个脑袋递茶,一个脑袋扇风,最后一个脑袋——没错,九号头又睡着了。
"你这九号头是不是有什么毛病?"小夭戳着那颗沉睡的脑袋问道。
相柳的其他脑袋互相看了看,二号头小声解释:"它前世可能是个枕头精。"
正当小夭想继续吐槽时,医馆大门被猛地推开。一个浑身湿透的渔民跌跌撞撞冲了进来,怀里紧紧抱着一个巨大的河蚌。
"神医救命!我被诅咒了!"渔民脸色惨白,声音颤抖,"这个河蚌......它会说话!"
医馆内瞬间安静下来。相柳的所有脑袋都竖了起来,蛇瞳紧缩。小夭也站起身,警惕地盯着那个足有脸盆大小的河蚌。
"详细说说。"三号头沉声道。
渔民哆哆嗦嗦地讲述:"今早我在海边捕鱼,捞到这个河蚌。刚想打开,就听见里面有声音说'别吃我,我能实现你三个愿望'。我以为自己幻听了,结果它又说'第一个愿望来了——你会肚子痛',然后我就......"他话未说完,突然捂住肚子蹲了下去。
小夭迅速上前诊脉,眉头越皱越紧:"脉象紊乱,但不是疾病所致......"
相柳的七个脑袋同时凑近河蚌,剩下两个脑袋一个监视渔民,一个——九号头终于醒了,好奇地观察着这一切。
"有妖气。"二号头低声道,"但不是活物。"
小夭从药囊中取出一根银针,轻轻敲击河蚌外壳。令人毛骨悚然的是,河蚌竟然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嘻嘻,又有人上当了~"一个孩童般的声音从河蚌内部传出。
渔民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就、就是这个声音!"
相柳的五个脑袋立刻形成防御阵型,将小夭护在身后。三号头冷冷道:"何方妖孽,现形吧。"
河蚌突然自动打开了一条缝,一股淡紫色的烟雾飘了出来,在空中形成一个模糊的人形。那"咯咯"的笑声更加清晰了:"九头妖和西陵大小姐,终于见到你们啦~"
小夭握紧了银针:"你认识我们?"
"当然啦,我可是看着你们......"烟雾人形突然顿住,像是被什么打断了。下一秒,它发出尖锐的啸叫,"不!别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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