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汉三如同一摊烂泥一般被听闻消息,从镇上赶回的何珍珠,一把提溜进了屋里,门砰地一声重重合上。
两个盛气凌人的身影横跨在胡汉三面前,是胡天赐和何珍珠。
眼见现在事情已经全部败露,何珍珠早在胡汉三不在的时间里,已经把十多年前的真相对胡天赐全盘托出。
“爸,你现在告诉我,大坝下的那个骷髅头,真的是被你十多年前那个晚上,杀害的那一男一女的尸骨??”
胡天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密集到吓人的信息量惊呆了。
他现在神情迟缓,根本没办法接受这样的现实。
“你你,都告诉孩子了??”
胡汉三嘴皮子哆嗦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着何珍珠。
他压根没想把这些过往的黑历史,如实跟胡天赐说明。
何珍珠冷笑道:
“你觉得你能隐瞒得了外面的那些人一时,你还能隐瞒得了一世么?
当务之急,就是我们小家里的几人,赶紧商量对策,看能不能在别人查到你头上之前,把这事给糊弄过去。”
何珍珠的冷静,比十多年前那个黑夜里成熟稳重多了。
反观胡汉三,倒是失了曾经的那些胆量,现在俨然一只落水的老鼠就想找根救命稻草。
他一听到商量对策和糊弄过去,顿时有了点希望。
“对啊,对啊,现在不是还没查出来吗?我怎么这么快就怂了呢。”
胡汉三一边说,一边自顾自爬起来,自说自话。
胡天赐眼睛全程没有离开胡汉三,他难以接受,自己心里那个曾经高大的父亲形象,就这样一点点坍塌在地,分崩离析。
“他裤子上……怎么回事?”
胡天赐这才注意到胡汉三裤子全湿透了。
何珍珠虽然气愤,但一时也难以启齿,只得搪塞说:
“他摔的,把下面的枪杆子摔断了,所以时不时漏尿。”
直到现在,何珍珠还深信不疑胡汉三说的,那歪杆子就是自己在“听话水”药效起来后,无意识状态下造成的。
仅这一点,她觉得亏欠了胡汉三。
这也是她今天去监狱里探视贾金桃,从她嘴里得到了她再三确认的真相后,她还隐忍着没爆发的原因。
原来,今天何珍珠为了让自己把贾金桃和胡汉三的关系,彻底弄清楚,她再次跑到了看守所去探视了贾金桃。
被关了这么久的贾金桃,早已经把一开始进来时的锐气消磨得干干净净。
她双眼茫然地看着何珍珠,当听到何珍珠狰狞着面孔问自己:
“我们家胡汉三,到底跟你有没有不清不楚的关系?
还是说,你为了报复他拒绝你示好,故意陷害他让他臭名远扬?”
贾金桃突然难得一见的哈哈大笑起来。
她关在这里的前段时间,每天都是笑哈哈地乐观派,以为只要自己策划得没有漏洞,自己是能够躲得过法律的制裁的。
她把所有的脏水都泼向了胡润才,连着把胡汉三的名声也臭了一回。
但是随着她招供的李大壮的事件爆发,胡润才潜逃,外面的一切都在朝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她才知道自己当初为了解心头之恨去坦白杀了李大壮的事,是有多荒唐。
胡润才是下水了,而她也难逃罪责。
随着关押时间越来越长,贾金桃被磨得没了心性,她像一只没有盼头的死鸟,每天面对着铜墙铁壁。
她已经不知道如何才能笑出声来了。
而何珍珠的话,让她顿时找到了曾经自己风光无限的证据一般,她高声大笑起来,最后还捧腹笑出了眼泪。
到最后,笑够了,笑累了,她指着何珍珠,嗤之以鼻道:
“也就你个老巫婆才像个傻缺一样被胡汉三戏弄了这么多年。
他在你头上种了多少片青青大草原,你还真的一点不知情啊?
我既然都已经把和胡汉三的关系作为证词说出口了,你居然还觉得我是在开玩笑?”
告诉你吧,他当初娶你,仅仅是因为你大家闺秀的名声不错,加上你老爹有那老村长的人情和威望在那里。
傻缺,这么多年,他一直把你当跳板,你却分毫不知。
可悲哦,你比我可好不到哪里去啊!
就你脸上那么大个胎记,他都不知道在床上跟我吐槽了多少遍了。
噢,对了,老巫婆这个名头,可是他给你取的……哈哈哈哈”
贾金桃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杀人诛心的戏码,她从来都是拿捏着游刃有余。
我在这里已经这么不舒服了,我又怎么会让你们外面花花世界的人开开心心呢?
贾金桃心里迸出阴狠的恨意。
“你他妈的真是不要脸!”
何珍珠气急败坏,一巴掌拍在面前的桌子上,如果不是前面被坚硬冰冷的铁栏杆隔离着,她恨不得冲进去,把贾金桃撕扯拉拽打上一顿。
“我有什么要不要脸的,我现在就算是执行死刑,也比你这个一生守着一个对自己不忠的男人要想得开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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