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儿站在安心的面前,身体微微颤抖着,她的手中紧握着那枚玉佩,泪水在她的眼眶中打转,却强忍着没有流下来。
“小姐,夫人现在还跪在祠堂里,侯爷这次好心狠,竟然逼迫夫人去谢家道歉。”
英儿的声音带着哭腔,她的心痛和无奈都在这一刻表露无遗。
安心的眉头紧紧皱起,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
谢家,让她的心中涌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愤怒。他们竟然如此不知死活,敢这样对待她的母亲,逼自己的父亲如此逼迫母亲。
“小姐,你快想想办法吧,不然夫人真的会被侯爷给逼死的。”
英儿的话语中充满了哀求,她希望安心能够想出一个解决问题的方法。
安心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她的心中早已经有了一个计划。
“英儿,你听我说。”安心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你要按照我的吩咐去做。”
英儿连忙点头,她知道安心一定有办法,只要能救夫人,她什么都愿意做。
安心悄声对英儿说了几句话,详细地交代了她需要做的事情。最后,她看着英儿的眼睛,郑重地问道:“都记住了吗?”
英儿用力地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充满了决心和信任。
“都记住了。”英儿聪明伶俐,是个可以用的。
“还有这锦盒,你让母亲拿着,她看了,自然知道里面这东西有什么用处。”安心塞给英儿一个小锦盒。
英儿拿了锦盒,回到侯府,第一个去的,竟然是长青的院子,把小姐的话,带给了长青。
长青此刻病痛又回来了,但他强撑着起身,让书童拿了纸笔来,到底是才子,呼啦啦很快就写完了。
英儿取了公子的笔墨,趁夜色偷偷溜出去,花了些银子,找了些可靠的下人……
翌日,谢府。
谢家这段时间,一直闭门不出,就算是谢大人,也称病请假,在家陪伴女儿。
女儿小产之后,脸色苍白,一直在补身体。
谢大人和夫人在女儿的闺房里密谋。
谢大人说道:“女儿现在小产了,事情也做得很周密,我也已经敲打了北正侯,让他们家一定要登门道歉,对外说,是我们家退婚,维护好女儿的颜面。”
“这事原本就是北正侯府的不是。他家夫人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居然如此羞辱我家冰雁,她若上门道歉,我必然加倍奉陪,好好羞辱她。还有那安长泽,也不是个好东西,祸是他的闯的,至今,连个人影都不见。女儿被他祸害成这样,也只能嫁给他,真是便宜他了。一个庶子,若不是他欺骗我女儿在先,怎么也轮不到他娶冰雁。”谢夫人咬牙切齿。
“算了,此事只要维护好女儿的颜面,然后等风头过去了,再让女儿和那安长泽成亲……”
虽然心里窝火,但谢大人明白,这已经算是最圆满的结局。
如今,他们只需要在府里等等,侯府夫人上门致歉,他们就赢了。
“不好了,不好了!”外面传来谢大人贴身仆人的声音,让谢大人本来就郁闷的心情更加恼火。
“如今这些下人,一个一个蠢笨如猪。”谢大人气冲冲地走出去,抬腿就踹了那仆人一脚。
“没用的东西,一大早的,大呼小叫什么!”
仆人从地上爬起来,哭丧着脸:“老爷,现在,满街都在传唱一首诗,还贴满了街头。”
“诗,什么诗?”谢大人一脸诧异。
仆人说:“我们府门口就贴着,大人,您自己去看看吧!说的,说的好似就是我们家小姐!”
仆人递上了一张他扯下来的纸张,谢老爷一看,一股凉气从脚板底直冲天灵盖!
谢夫人在房间内听见了,大步冲出来,从老爷的手里取过那张纸,看了几眼,顿时人差点晕厥过去。
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冰雁,未婚有甲入安家。
这首改装诗,暗含谢冰雁的名字,隐射她未婚先孕,入安家。
谢夫人咬牙切齿:“还愣着干什么,全府的人都出去,哪里贴有这歪诗,就去哪里撕掉。”
仆人说:“满街都贴的是,还有小娃娃在传唱,听说,桥底下的说书人,连夜已经编了台本出来,在那里说快书,这,这事,全城已经传遍了!”
“是安家的人做的,是安家的人做的!”谢夫人一把拽着丈夫的衣袖:“快,快想办法啊,安家这么做,是要逼死我们家的冰雁啊!”
谢大人面色铁青。
虽然他疼爱女儿,但和他的颜面相比,还是他的面子更加重要。
他重重推开妻子,指着她的鼻子怒骂起来:“我当时是怎么说的,这事就这么算了,让冰雁把那事解决了,偃旗息鼓,过段时间,找个外地官吏嫁了,是你不同意。你非要和安家的人对着干,非要让女儿嫁给安长泽。事情闹大了,你如何收场!你们母女,都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他拂袖而去,气冲冲地去想办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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