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柳琉评价:“很理智,但是也很不讲义气。”
肖漠北心里瞬间舒服了,大王就是大王,说话就是公道。
他用力点头:“没错,我下次再也不会听他出的馊主意。”
薛铭嬉皮笑脸地走过去,搭住他的肩膀:“别啊,宇宙第一红的男idol不跟我玩我要伤心死了。而且他们要采访的是你不是我,我搁那块凑什么热闹。”
“拍马屁没用的。”肖漠北怨念道:“你跑之前为什么不叫我一声?”
薛铭满脸理直气壮:“我叫了,你没听见。”
肖漠北看向白柳琉:“大王,你们道士肯定会算卦吧,帮我算算他有没有撒谎。”
白柳琉:“……那是卦,又不是测谎仪。走吧,来都来了,带你们进去参观一圈。”
一路上,两人对她的近况充满好奇心:“白柳琉,你以后真要做道士啊?我还以为你改微博名是在开玩笑。”
“我原来就是道士。”
“为什么?什么机缘让你决定做道士的,因为你天赋异禀,天生能看见鬼?”
“没有机缘,因为我爸我哥全家都是道士,所以我也是。这里是灵官殿,供奉的是我们道家的守护神……”
一路走一路科普,半途遇到了前来找白柳琉的辛宥,他见到两人,立刻恍然:“原来你们俩来了,难怪外面这么多人。”
他语气很是熟稔,似乎在跟旧友说话一样,可薛铭和肖漠北明明是第一次见到这位外界口中大名鼎鼎的“软饭男”。
哥俩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
肖漠北:你认识他?
薛铭:我认识个屁,这家伙自来熟。
白柳琉说:“今天只能暂时闭观,等外面的记者走了再开门接纳香客,不怪他们,应该是我没做好保密工作。”
辛宥走过来,视线几不可闻地扫过薛铭,手臂缠上她的,十指相扣,低头在她耳边私语:“师兄他们在看你小时候的照片。”
薛铭当然能察觉到他眼神里似有若无的针对,扯起嘴角玩味地笑了一下。
这人倒是敏感。
白柳琉很意外:“哪来的照片?”
“说是之前存在了二师兄的网盘里,最近才试出密码,就一起打印了出来。”
白柳琉释怀地说:“还在就好,里面应该有我师父的照片。”
她转头对两位客人说:“后面有待客室,一起过去喝杯茶。”
肖漠北小声说:“这位……不介绍一下吗?”
白柳琉这才发现她下意识把辛宥当成同个岛认识的人,自动省略了互相介绍这一步。
虽然辛宥在岛上跟他们“友好”相处过,还跟她一起去看过肖漠北的演唱会,但这两个人却从头到尾都没见过对方。
辛宥错过身,从容地伸出手:“你们好,我是陈序,白柳琉的男朋友。”
薛铭挑眉:“久仰大名。”
明显不是个褒义词,手也没有搭上去。
肖漠北用手肘偷偷撞了一下薛铭,上前地握住辛宥的手:“你好你好,很高兴认识你。”
辛宥当然也察觉到了薛铭傲慢的态度。
哼,不过是嫉妒,他才不介意。
两人仅此一句交流,后面再没有说过话,后来肖漠北因为突然的行程要提前离开,薛铭也不好再逗留,打了招呼也跟他一起下山。
肖漠北上车之后念念不忘:“我还想让大王给我算个命呢,不过她那里好多客人,看起来好忙。薛铭哥,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戴眼镜,一直在打电话的男人。白柳琉说是她师兄,我总觉得他很眼熟。”
“嗯,认识,那是唐叙严,将来可能要继承天蓝集团的唐家二公子。”
“啊?他不是道士么?来头这么大?!”
薛铭看着车窗外,对比起肖漠北吃到大瓜的震惊,他有些心不在焉,过了一会,突然出声问道:“哎,你还记不记得辛宥这个名字?”
肖漠北在脑海里搜寻了一阵,勉强才想起来:“是不是之前白柳琉在岛上挖到的那块墓碑写的名字?好像是她的朋友。”
薛铭呢喃道:“有墓碑的话,应该是死了……”
“应该是,这个人怎么了?”
薛铭眉头皱紧,很快又松开,敷衍地笑笑:“没事。”
他刚刚似乎听见白柳琉叫那个男人“辛宥”,或许是他听错了,或许……
又是她身上一个不能告诉他的秘密。
与此同时,白柳琉站在道观里,指间召唤镇宅兽的符纸化作一道火光消失。
咒语念完,铜铃落下。
那块写着“辛宥之墓”的石砖上什么都没有。
白柳琉神情一暗,失落道:“不在。”
这块石砖连同其他内核之前一直放在赵伯伯家,最近才拿回来。
她想用之前的方式试试看能不能把短短再召唤出来,结果却不尽人意。
她的反应让辛宥最后一丝希望消失殆尽,他看着上面“辛宥之墓”四个字,心情变得沉重。
这一辈子陪他最久的就是短短,他们相依为命了数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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