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的天空仿若一块沉重的铅板,阴沉沉地压将下来,厚重的云层密不透风,仿佛随时都会崩塌,压得人几近窒息。这压抑的天象,恰似大汉如今那风雨飘摇、岌岌可危的局势,让人心中满是忧虑与惶恐。未央宫深处,病榻之上的刘彻形容枯槁,面色苍白如纸,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沉重的喘息,仿佛是在与命运做着最后的抗争。然而,他那深陷的双眼之中,依旧闪烁着锐利如鹰的光芒,牢牢地凝视着这摇摇欲坠的江山,眼神里满是不甘与牵挂。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近乎可以拧出水来,仿佛空气都被这沉重的氛围凝固了。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令人窒息的寂静,一位信使慌慌张张地冲进大殿,手中高举着一封加急军报。满朝文武的目光瞬间聚焦在他身上,一种不祥的预感在众人心中悄然蔓延。信使一路小跑,来到御前,“扑通”一声跪地,声音颤抖地禀报道:“陛下,大事不好!李广利将军兵败,损兵折将无数!”这短短一句话,宛如一颗重磅炸弹,在朝堂之上掀起了惊涛骇浪。
“什么?”太仆公孙敬声率先反应过来,他满脸通红,心急如焚,一步跨上前,大声说道,“李广利损兵折将,辜负圣恩,致使我大汉军威受损,匈奴愈发猖獗。如今当务之急,是重新选派良将,收复失地,否则我大汉颜面何存?”他的话语中充满了愤怒与急切,双手紧握成拳,仿佛随时准备奔赴战场,一雪前耻。
霍光紧锁眉头,神色凝重,他沉思片刻后,缓缓站了出来。霍光平日里就以沉稳睿智着称,此刻他的每一个动作、每一个表情都透露出深思熟虑。“陛下,”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今我军新败,士气低落,犹如霜打的茄子,一蹶不振。且国内粮草因连年战事消耗巨大,早已是捉襟见肘。若仓促再战,以我军目前的状况,恐难取胜。臣建议,先召回剩余部队,加强边境防御,修筑坚固的堡垒,囤积充足的粮草。待我军整顿军备、恢复士气后,再做定夺,切不可贸然行事。”霍光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神扫视着朝堂上的众人,希望能得到他们的认同。
丞相刘屈氂却面露难色,忧心忡忡地摇了摇头。他向前走了两步,拱手说道:“陛下,若此时示弱,匈奴定会以为我大汉软弱可欺,日后必将变本加厉地侵扰边境。况且如今国内人心惶惶,百姓们听闻战败的消息,皆惊恐不安。若朝廷不有所行动,恐怕难以安抚民心,稳定局势。”刘屈氂的脸上写满了焦虑,他深知民心的重要性,一旦民心不稳,国家将陷入更大的危机。
大臣们各执一词,争论不休,朝堂上顿时乱成了一锅粥。有人支持公孙敬声的提议,认为应该立刻出兵,重振大汉军威;有人赞同霍光的观点,觉得此时应谨慎行事,休养生息;还有人提出了一些折中的办法,但都无法得到众人的一致认可。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刘彻听着这些激烈的言辞,只觉头痛欲裂,仿佛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嗡嗡作响。他强撑着坐起身,用尽全身力气,声音沙哑却威严地吼道:“都住口!朕自有主张。”这一声怒吼,犹如洪钟般响彻大殿,众人见状,纷纷闭嘴,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留下沉重的呼吸声。
刘彻缓缓扫视着众人,他的目光在每一位大臣的脸上停留片刻,仿佛是在审视他们的忠心与智慧。最终,他的目光落在霍光身上:“霍光,朕命你暂掌军事调度,整顿边防。你要深知此事责任重大,务必守住我大汉疆土,莫要让匈奴的铁蹄踏入我大汉半步。”霍光闻言,立刻跪地领命,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臣定当竭尽全力,不负陛下重托。愿以性命担保,定保大汉边境安宁。”说罢,他重重地磕了一个头,额头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印记。
处理完朝堂之事,刘彻还来不及喘口气,又不得不面对后宫的乱局。钩弋夫人得知刘彻并未听从她改立太子的建议,心中怨恨不已。她本就野心勃勃,一心想让自己的儿子刘弗陵登上皇位,如今计划落空,怎能善罢甘休?于是,她决定铤而走险,联合自己的亲信江充等人,准备实施一场阴谋。
江充一直与太子刘据有隙,他深知刘彻年事已高且生性多疑,便趁机向刘彻进谗言,诬陷太子刘据在宫中行巫蛊之术诅咒皇帝。刘彻本就身体抱恙,被江充这一番添油加醋的描述激怒,竟信以为真,下令江充彻查此事。
江充带着人在太子宫掘地三尺,故意埋下桐木人偶作为证据。刘据得知后,又惊又惧,深知自己被江充陷害,却百口莫辩。他去找老师石德商议对策,石德害怕受牵连,劝刘据效仿当年扶苏的例子,先诛杀江充,再向刘彻解释。
刘据无奈之下,只好听从了石德的建议,派人伪装成皇帝的使者,将江充逮捕。他当着众人的面,痛斥江充:“你这奸佞小人,扰乱国家,陷害忠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随后,将江充斩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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