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城的秋风萧瑟,寒意袭人,人们在风中瑟瑟发抖。然而,未央宫内的气氛却比这秋风更为寒冷,令人心生寒意。
汉宣帝刘病已端坐在龙椅之上,他的表面看似平静,手中翻阅着奏折,但内心却如揣着一只受惊的小兔子般七上八下。霍光虽然已经离世,但霍家的余孽却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附在朝堂之上,难以摆脱。
霍显在后宫中肆意妄为,作威作福,而霍家的子弟们更是将长安城视为自家的领地,在大街上横冲直撞,毫无顾忌。百姓们对他们避之不及,只能绕道而行,敢怒而不敢言。
这一天,早朝结束后,大臣们纷纷离去,御史大夫魏相却悄悄地留了下来。他快步走到刘病已身旁,压低声音说道:“陛下,您看看霍家的所作所为,今日强抢民女,明日霸占良田,长此以往,百姓们对朝廷的怨言恐怕会越来越大,甚至会戳断朝廷的脊梁骨啊!”
刘病已听后,眉头紧蹙,他揉了揉太阳穴,露出一丝苦笑:“我又何尝不知道呢?只是霍家势力庞大,盘根错节,要想将他们连根拔起,谈何容易?必须得想出一个周全的办法,否则稍有不慎,就会打草惊蛇,引发不必要的混乱。”
就在两人正窃窃私语之时,突然间,一阵嘈杂喧闹之声从外头传了进来。这声音如此之大,仿佛要将整个宫殿都掀翻一般。
刘病已和身旁之人对视一眼,心中皆是一紧,不知道发生了何事。然而,还未等他们反应过来,只见霍显领着一群丫鬟婆子,如一阵狂风般席卷而入。
霍显扭动着她那纤细的腰肢,脸上挂着一抹虚伪的笑容,扯开她那高亢的大嗓门,高声喊道:“陛下啊!哀家听闻御膳房新做了桂花糕,这可是哀家的最爱呢!所以特意赶来尝尝这新鲜玩意儿,顺道也跟陛下您唠唠家常呀!”
刘病已心中暗自翻了个白眼,对霍显的这番作态颇为无奈,但表面上还是表现得十分客气,连忙起身相迎,微笑着说道:“太后大驾光临,朕真是倍感荣幸啊!快快请坐!”
霍显见状,也不客气,一屁股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然后毫不顾忌形象地抓起一块桂花糕,塞进了嘴里。她边嚼边含糊不清地说道:“嗯,这桂花糕味道还真是不错呢!陛下啊,哀家那几个侄儿,虽说平日里有些贪玩,但他们可都是心地善良、实心眼儿的好孩子哟!您瞧瞧这朝堂之上,有那么多空缺的位子,您看是不是该给他们挪腾挪腾呀?”
刘病已心中暗骂霍显这只老狐狸,明知道他对她的那些侄儿并无好感,却还在这里拐弯抹角地讨要官职。但他脸上依然挂着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道:“太后所言极是,只是这用人之事,关系重大,还需从长计议,仔细斟酌,以免出现什么差错,坏了朝廷的名声啊!”霍显一听,原本和颜悦色的面庞瞬间变得阴沉无比,她手中的桂花糕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般,突然变得沉重无比,“砰”的一声被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陛下这是信不过哀家?”霍显的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和愤怒,她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刘病已,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内心的真实想法。
“霍家为朝廷鞠躬尽瘁,难道连几个官位都讨不来?”霍显的声音愈发高亢,她的胸口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着,显然是被气得不轻。
刘病已心中虽然窝火,但他深知霍家在朝廷中的势力,所以面上还是勉强挤出了一丝笑容,好声好气地劝慰着霍显。
好不容易把霍显打发走,刘病已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怒火,他飞起一脚,狠狠地踢在了旁边的凳子上。只听得“哗啦”一声,凳子应声倒地,木屑四溅。
“这老太婆,真是蹬鼻子上脸!”刘病已怒不可遏地吼道,“她真当朕是泥人捏的不成?”
一旁的魏相见状,赶忙上前劝解道:“陛下息怒,陛下息怒啊!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他一边说着,一边给刘病已倒了一杯茶,希望能让他稍微平静一些。
刘病已接过茶杯,一饮而尽,然后稍稍平复了一下情绪,对魏相说道:“你说得对,现在还不是和霍家撕破脸的时候。霍家如今还握着军权,若是硬来,恐怕会引起内乱。”
魏相点了点头,附和道:“陛下圣明。不过,咱们也不能坐以待毙,得想个法子把他们的爪牙拔掉才行。”
刘病已沉思片刻,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他对魏相说道:“传朕旨意,把霍禹那小子的右将军印绶收回来。就说……就说北疆战事吃紧,需要他去前线督战,另有重用!”
魏相一听,心中暗赞刘病已这一招高明,既给了霍家一个台阶下,又能借机削弱他们的兵权。于是他连忙应道:“微臣遵旨!”
然而,霍家这边得知这个消息后,却是瞬间炸了锅。
“反了天了!”霍显气得脸色铁青,她拍着桌子,跳着脚大骂道,“这小皇帝翅膀硬了,竟敢动咱们霍家的人!”霍禹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青筋暴起,他双眼圆睁,死死地盯着皇宫的方向,仿佛要喷出火来。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剑,剑身闪烁着寒光,他高举着剑,一步一步地向着皇宫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喊着:“娘!跟他拼了,我倒要看看他有几颗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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