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中,秦晚如正坐上首,手上拿着的正是秦小榆的新菜谱,还有……那三合土的配方……,周围坐着几个人。
“所以……想好了?”,她眼光深邃如墨,开口问道。
那几人,默默点了点头,“好吧,那便开始吧……”
马车很快便到了家。福庆老早蹲在门口了,见到福年下车,他抹了一把泪,便冲了过去,“年哥,太好了!你没事吧?”,那手搭到福年身上,他眉头蹙起了一瞬。
没事没事!只要人活着便好。
看到福年回来,让福庆心里松了口气。在得知福年是被押走时,让他想起了在秦家发生过的那些事……
一个犯了事的下人,就是当着他的面,被押走的。
那是和他在同一个房里伺候的小哥。
十天后,他亲眼看见了他的骨灰,被装在一个小坛子里,送了回来。
挫骨扬灰于他来说,是无法想象的恐怖,每次想到这里,就让他浑身发抖。
能进秦家,于他来说,是个意外。他原本就不是族里专门培养出来的人。
在家里,他是为数不多,可以随心所欲活着的孩子。
只是没想到,当时挑选人时,竟是因为他天真的心性,便被意外选中了。
后来,他便被安排到了秦小榆的身边。荼这个姓氏,于他已是过去了。现在他只是:福庆。
“赶紧回屋,我给你上药。”,福庆边小心扶着福年,边说着。
“慢着!”,秦小榆站在院中大声说道。众人听到声音都往这处看来。
福庆听到声音也转回头去,“去!把我那条鞭子拿来。“秦小榆看着福庆说道。
“鞭子……要鞭子干嘛?“福庆还没有反应过来。
“你这是干嘛?人带回来了,还要再罚嘛?“,叶世遥不解。
既然去救回来了,人也成这样了,就让人好好养伤啊。
现在还要罚他?如今命都去了半条了,再打还能有命在?既然如此,那干嘛还要去救?!!
“要不,或真要罚他,让他先养两天?……“,叶世遥看向秦小榆打着商量。
“你!别管”。秦小榆一脸冷漠的回答,转而又看向福庆,“怎么,我现在是叫不动你了嘛?”
“啊……我……”,福庆有些不知所措……
“去啊……”,福年倒是一脸平静,拂开福庆的手。该来的总会来的。
倒不如一次性受了个痛快。
叶世遥被秦小榆这话,一噎。有些不知所措。她已经很久没用这种语气和自己说话了。
正在想着,人便被拉着坐在了院中的石凳上。
秦小榆自己也坐了下来。她慵懒托着腮缓缓的说道。
“我这院子不大,原本也没什么下人。以前就只有福喜一个操持。
如今天,院里人也多了起来。伺候的人多了,闲言闲语自然也多了。
但,这些是人之常情,八卦嘛,谁都感兴趣。”
“不过!在这院子里,你们爱怎么叨叨,就算了。
我不希望,那张嘴是会传音的……“,她喝了口茶继续说。
“我知道母亲在我这里有眼线。之前我不管,并不表示我不介意。
但如今,这院里的规矩是要肃一肃了。我不想知道这人是谁……。
但,我不希望再从别人口中得知我自己院里的事。
从今日起,如果让我知道有人随意将院里的事泄露出去,我必定一查到底。
谁说的,谁做的,该拔舌头,该打断腿的。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我是秦家唯一的女儿,以后也便会是这秦家的家主。
今天给你们机会,要离开的,随意,但留下来的,都必须以我为尊,否则便不要怪我心狠了。
说完,她朝目瞪口呆的叶世遥眨了眨眼。
“人呢?是脚断了嘛?走不动道了?“,秦小榆看向柴房外,那个几乎顿住的人。
福庆此时已经将鞭子取来了。这东西来时放在柴房里,后来一直没用过。
没想到,现在却是他亲手拿到秦小榆的手里,用来责打福年……。
他不想福年挨打,但又怕秦小榆会罚他,所以,动作越来越慢,想着,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被叫到了,吓得他一抽,迫不得已,加快了脚步。
鞭子递到面前,秦小榆伸手去取,但对方一直紧紧捏着不松手,这如何能拿得到?
秦小榆虚晃一枪,一抬头佯装要打人,福庆一缩脖子,那手也随之松了开来。
拿到鞭子,秦小榆在院中先甩了几下,那鞭子甩动的风声呼呼作响。
鞭笞到地上还发出啪!啪!的炸裂声响,让在旁的众人,都听得胆寒。
“福年,你不尊我的令,言语无状,甚至还企图以命要挟,这些事,你认是不认?“,秦小榆当着众人,大声问道。
此时福年已在院中跪了下来,他听到秦小榆所说,反而坦然的笑了笑。“奴,认罚!“
“好!!既然你认罪态度良好,也念你是初犯,这次便罚你十鞭,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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