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天王现在在哪里呢?
此时他实际上就在朝阳门,只不过没怎么声张罢了。
看着城外,那多尔衮费劲设下来五教诵经驱魔台,和上面写着的儒教圣裔衍圣公孔胤植,佛家宗师释能,全真宗师匡仙人,还有什么回教宗师马维教,以及萨满那乱七八糟的名字。
陈天王额头上面,难免的冒出来了几道黑线。
这特么好端端的打仗,怎么搞成这样了?
罪魁祸首又是谁啊?
陈天王正无语着呢,一旁的王大斗则禀报道。
“天王,清妖们的大炮已经推过来了,有几十门呢,正在堆炮垒,估计得堆个一会,咱们要不要先发制妖,把他们的大炮给打掉?”
“天王,依属下之见,还是先把那清妖的经台给打掉比较好。”
“要不然的话,士卒难免会受影响啊。”
一旁的诸葛大道则一挥拂尘,遥指着远处的驱魔台,朝陈天王道。
“让城头的大炮开火,慢慢的打,不要打的太急,干扰清妖们筑炮垒就行了!”
“至于,这个清妖们所设的驱魔台嘛?”
“哼哼,就先暂且留着,一会孤王亲自施雷法去收拾,另外,嘱咐一下各面城墙,倘若清妖来攻的话,就收着手打,打打火铳,大炮就行了,神雷神箭什么的,就不要乱扔, 省得把清妖们吓跑喽!”
既然多尔衮玩了这一套,陈天王可不介意跟他玩一玩。
陈天王现在,头疼的不是清妖们来攻,而是头疼清妖们不来攻——再像上回广渠门之战那样,一下子报销了几千清妖,这清妖们估计就不会主动跑过来送死了。
那样的话,陈天王再想杀妖,就不太容易了。
毕竟清妖们可会跑路啊!
所以,陈天王得藏拙。
最好让多尔衮以为,他的法力真的被压制住了一般。
轰隆,轰隆,朝阳门城头几门红夷大炮,打出来了零星的火力,不过炮弹的准头,那可真不怎么样,孔有德听着远处的炮响,连避都没避,只是督促道。
“加快筑炮垒的速度。”
“嗻!”
一旁众汉军麻溜接令,而远处的多尔衮,看着这边零星打响的大炮的朝阳门城墙。
则是长吁口气。
“看样子,妖王陈立勋的妖术,是被压制住了啊。”
“是啊,王爷,咱大清国的炮垒都快筑成了,他们只是开炮还击,那天雷,还有那火雷术都没有用上,看样子,他的妖法是不成了。”
一旁的几个奴才,也是激动不已。
“也没那么简单,派十个营头的绿营们,去试探一下!”
“看看有没有天雷落下,要是没有的话,就试着攻一下城墙!”
“嗻!”
多尔衮的命令下达后,十个营的绿营奴才兵,马上便被点了起来。
王二是一个原蓟镇的军户,这么多年了,过的一直是苦哈哈的,日子叫一个凄苦啊,父母们都饿死病死后,他一个在军队里面,混到了快三十了,还是边将手底下的额兵,一年到头见不到一钱银子的军饷,大明朝亡了,他就跟着千总投了大顺,可在大顺过的照样也是苦的很。
眼瞅着都快穷死,苦死了。
大清国的到来,却让他的人生迎来了转机,他一下子从原先的比奴才兵都不如的大明额兵,变成了大清国的绿营旗丁。
有了五十亩的土地,还得了一个一水青砖打底,正厢房有五大开间的小院!
还分到了一户农户当包衣奴。
最重要的是,他还成功的抢了一个不太愿意归顺大清,投入汉文旗的老秀才家的闺女当老婆。
这可是秀才家的闺女啊,十六岁娇滴滴的小丫头,那叫一个嫩啊,搁以前,王二做梦都不敢想!
这日子,一下子便滋润了起来啊,也充满了盼头。
欠了多尔衮这么多的恩情,他自然也是亏欠的很很。
当他所处的蓟州前营,被点了将后,他便麻溜的抄起来了刀矛,预备着用一腔奴血,报效大清国的睿亲王的恩情。
而与他一样,被投进去试探北京城内, 陈天王的法力还在不在的十个营头,共计三千绿营兵,绝大多数都是如此想法。
一个个对生活充满了盼头,更愿意为大清国效命沙场。
他们抄着刀矛,列出来了松松垮垮的阵列,然后便扛着云梯什么的,便朝北京城墙涌了过去。
“破城之后,城里面的财帛女子,都是咱们的了。”
临阵之前,王二的上司,蓟镇前营的满佐领金大,挥舞着腰刀,高呼着,鼓舞着士气。
一听到这,王二还有一众绿营奴才兵的士气,更加高涨了起来,这可是北京城啊,得多富啊?
进城抢上一把,那得抢到多少财货啊?
王二的士气更足了,他身后可是大清天兵啊,大清天兵,还怕打不下一座北京城?
三千绿营奴才兵,就这样的展开了进攻,他们扛着云梯,汹涌而上向着朝阳门及周遭的城墙扑将了过去,多尔衮手持着千里镜,仔细的端详着进攻的情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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