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渐深。
南京紫禁城,文华殿内。
张德胜立于陈天王身侧,汇报道。
“天王,按您的吩咐,城墙,兵营,还有粮仓,都已经悉数占领,钟山上面,还按天王的令旨,派了一师官兵,接手孝陵卫,还有一师官兵,立纛钟山之上,架设神箭千枚,火力覆盖全城,威胁长江水面!”
“另外,马士英等文武附逆, 也按天王的嘱咐,被拘在了后湖附近的刑部大牢!”
虽然马士英等文武勋臣们,主动开城归顺了,但陈天王并没有因此放过他们。
因为他们明显是刀架到了脖子上才归顺的。
他们就是不归顺, 陈天王也可以不费一兵一卒,夺下南京城!
这样的归顺,想换取陈天王的优待,那不是扯淡嘛?
在入城之后,陈天王便一股脑的将他们给打入到了刑部大牢里面!
此刻,立于一侧,形容有些个憔悴,一看就知道是受了不少委屈的项煜,正在咬牙切齿,向陈天王进着谗言!
“天王,南京城的官员,武勋,皆可杀也。”
“不杀,不足震慑肖小!”
“不杀,不足以立威江南!”
项煜说着,那叫一个恨啊。
他手持天子符节,天王令旨南下。
可却被朱由崧给拘到了刑部大牢,关了快一个月。
在李自成那,他都没吃上这种苦!
如今能不恨吗?
“项煜,你这几天委屈了。”
陈天王安慰了一句项煜,然后道。
“不过,你放心好了,孤不会饶恕他们的。”
“福王都到了凤阳高墙之内了,他们这群附逆,又岂能够轻饶?”
“今夜,便要将他们尽皆拿下!”
说罢,他看了一眼项煜,还有殿内,跟项煜一块南下,结果被朱由崧拘到了天牢里面,关了快一个月,受了不少委屈的三十余个宣教士。
“南京城的情况,你们比较熟悉,这是孤拟定的《南都附逆儒妖录》照单抓人!”
陈天王说话时,便已经顺手从穆仁智手上,接过了一本册子!
这本册子,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拟定好了,南京城内的文臣,武勋,除了极少数幸运儿,剩下的名字皆在其上,同时呢,里面还有大量被陈天王立纛江北,引蛇出洞,引出来的小号儒妖。
现在,都要被抓起来问罪喽!
“谨遵天王令旨!”
项煜赶紧接令,他拍着胸脯道。
“天王放心,臣保证带队,将这些人给抓拿干净!”
“对,绝不能轻饶了他们。”
三十多个宣教士,咬牙切齿道。
他们这几天被关到天牢里面,可是受了许多委屈,打没少挨,苦没少吃。
如今得了势,自然是要报仇雪恨!
夜色浓郁,南京城内,却是一派热闹。
在项煜等三十余个宣教士,还有早先便潜伏在南京城内的侦察局南京站特工们的带路下,开始进行抓捕工作!
一时间,偌大的南京城,那可真叫一个热闹!
……
次日一早,陈天王用罢早饭。
到文华殿内议事,熬了一晚上,却依然神采奕奕的项煜,正汇报着情况。
“天王,名录上面绝大多数的附逆,儒妖,都已经抓拿了,有少部分逃了,不过他们逃不远的,南京城诸门皆被封锁,把守严密,早晚能把他们揪出来。”
“嗯。”
陈天王拿着他抓捕完成的名单,微微颔首,旋即说道。
“这些附逆之臣,武勋,罪大恶极者处斩问罪,剩下的一律革去其官爵,罢为庶民,永不叙用。”
“他们的财产,也要一并没收,土地要均给天下无地,少地的小民。”
“而所抓捕到的,未有官身,勋爵在身的儒妖们!”
“则加以甄别,倘若里面有为奸,为恶,荼毒百姓,办过坏事者,开办公审之大会,然后审理问罪,处斩或点天灯。”
“倘若罪过不大,只是抗拒过孤王。”
“孤王仁德,则以改造为上!”
“没收其家中财产,只留一处空宅,薄田几亩给他们度日,慢慢改造!”
“对于不曾抗拒过孤王,且主动拥护孤王的《天朝田亩制度》的士绅,富户们,倘若平日里与民良善,宽厚待人,并主动释奴,则只需要分其田产,不动其浮财,家宅……”
“未来,在南方诸省内行事,皆要按照此方针来进行!”
“不同的人,要采取不同的手段方式去对付,要拉拢大多数,打击极少数……”
陈天王并不打算一口气将士绅,商贾们给灭了。
只要他们不跟陈天王作对,主动拥护陈天王的《天朝田亩制度》、《释奴制》陈天王是不会对他们下手的,更不会动他们家里面的浮财。
因为,陈天王未来,也是要发展工商的,走向邪恶的资本主义道路的。
而这,便需要资本了!
倘若把天下的士绅,富户们都给打光了,只剩下一群手上有着几十亩薄田的小农,那肯定是玩不转资本,发展不了工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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