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煜看到来人,也当即会意,顺势用宽大的衣袖将樱落揽在怀中。
偏不巧的是,那边的太子齐瀚早已听到了动静,直直往这边走来。
“樱落?”
奇怪,刚刚明明听到樱落的声音,可自己为什么就找不到她呢?
正当齐瀚踌躇不已时,他看到了齐煜站在那儿,于是顺着齐煜的视线看过去……
于是,他便看到了齐煜怀中的樱落。
彼此的视线在空气中交汇,气氛一时有些尴尬。
顿时,齐瀚的脸色便黑了下去。
“……孤今日只是前来视察,没想到,煜王妃也在这儿。”
这下子,是想躲也躲不过去了。
樱落心中一阵叫苦连跌。
感觉到了怀中人儿的局促,齐煜伸手又搂紧了她几分。
他看着匆匆而来的齐瀚,挑眉道:
“太子哥哥日理万机的,今日怎么有空亲自来了?”
“孤特意来找你,是有要事想说。”
说话间,齐瀚皱了皱眉头。
樱落一直依偎在齐煜的怀里,她和他之间是那么的亲密无间……
眼前的这幕,让齐瀚的心蓦然刺疼。
只是他知道,此刻自己身为太子,到底该做什么,又不该做什么。
不得已,他只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对眼前的这幕选择了漠视。
“五弟,得亏孤之前一直以为你是识大体的,会为大局考虑。可是,你真让孤失望!齐茗如此胡闹也就罢了,你既身为天玑国的五皇子,为何也要跟着她一起胡闹?在宫外举行生辰宴,你有没有考虑过这件事情需要承担的风险??”
一提起这件事情,齐瀚便头疼不已。
这件事情,关乎到方方面面,需要疏散宫外的百姓,以及运河中所有的船只。那么届时,皇城外守护的禁军将无法调拨,所有的一切皆被齐煜掌握手中。
严格一点来说,这场生辰宴甚至会影响到皇室的安全,影响到整个天玑国的秩序。
母后曾反复告诫过齐瀚,齐煜手上如今既然掌握着漕运大权,便不得不防。
以齐煜的聪慧,他必定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既然知道,那为什么非要做这件事情?
他究竟意欲何为?
“太子哥哥,不过就是小事一桩,何苦发这么大的怒火?!此事全是臣弟一人所为,不关他人的事儿。你也知道三皇姐的性子素来天真烂漫,臣弟这么做,只不过是想给她一个惊喜,为了让她可以更开心一些而已。况且,这宫外本就比宫中好玩,这是事实。臣弟只是操办一场生辰宴而已,实在没有想那么多。”
“哼!操办生辰宴?没有想那么多?”
齐瀚眉头上挑,语气颇为轻蔑。
“你说的没错,宫外是比宫中好玩。可那又怎样?宫外有宫中安全吗?万一有人心怀不轨,趁机作乱,以下犯上怎么办?!后果谁来承担?你担当得起吗?!”
齐瀚的神情很是激动,明里暗里都在暗示有人心怀不轨。
听闻他言,樱落心中甚是不爽。
她是绝对不会允许别人这么肆无忌惮的诋毁自己男人的!
于是,樱落上前福了福身子,道:
“太子殿下,若是有些人存了心思作乱,无论到哪里都是不安全的。宫外和宫中有什么区别?你在宫中御花园不也是遇到过刺客吗?”
“你……樱落,孤只是为了茗儿好。”
齐瀚似乎没有想到,樱落会帮着齐煜说话,语气不由得软了几分。
“为了三公主好?太子殿下,这仅仅只是你一人的想法而已,三公主素来喜欢自由,所以,在宫外举办生辰宴对她来说,是一件十分开心的事情,她很欣喜。与您不一样,太子殿下之所以有这样的顾虑,是因为你一直都是高高在上的,你从来不明白别人的心境,更不会明白这些对别人而言意味着什么,自然也无法感同身受。既然如此,那您又何必阻止?胡乱的给别人安上这些罪名,真的是您的本意吗?”
樱落的一番话可以说是犀利至极,一语道破了齐瀚的企图。
是的!
他本来就没有经历过,所以他也无法感同身受。
所以,他会误会樱落真的使用了巫蛊之术,嫉妒齐煜得到了樱落,所以他才会想要阻止。
一切的一切,不过是来源于他内心的不忿罢了。
听闻樱落所言,齐瀚的神情看起来颇为受伤。
对于刚刚樱落所说的一番话,他是有些不可置信的。
良久,他沉声道:
“樱落,你是不是还在怨我?”
“太子殿下多想了,对于那些往事,我早就已经放下了。以前是我太过执着,一直纠结着,可是如今,我已经全都想明白了,所以殿下你也大可不必将那些事情放在心上。”
提起过往,樱落如今已经能够坦然面对了。
说起来,自己还应该感谢齐瀚的,若不是因为齐瀚,她又怎么可能会拥有现在幸福的生活?
前程往事,对她来说,都早已如过眼云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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