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站在台上,心跳加速,但内心充满了决心。
“各位代表,感谢大家的到来。今天,我们将向大家介绍一套经过多方协商和完善的科研资源分配方案。”我深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
我详细介绍了方案的核心内容,包括各国的资源分配比例、监督机制、透明度保障措施等。
每当我提到具体的保障措施时,台下的代表们都会露出赞赏和肯定的神情。
特别是金教授和尤里,他们率先站出来表态支持方案的实施,这无疑给其他代表注入了信心。
约翰逊也站在台上,虽然他的表情依然严肃,但他的语气中多了一份认同。
“虽然我们还有些疑虑,但看到你们的努力和诚意,我们愿意接受这个方案。我们相信,这将是一个互利共赢的开始。”
会议室内响起了一片热烈的掌声,我感到一阵轻松,但内心依然保持警惕。
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真正的挑战还在后面。
会议结束后,我走出会议室,心情沉重而复杂。
尽管方案得到了大部分代表的认可我抬头望向阴沉的天空,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不安。
“卢峰,”玛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的”
“是的,”我点点头,脑海中闪过黑衣男子那句冰冷的话——“世界树的消失,并不是结束,而是一个新的开始。”我凝视着玛丽,声音低沉而坚定,“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这次胜利只是暂时的。我们还必须做好准备,迎接更大的挑战。”
黑衣男子的话如同一道阴影,笼罩在我们心头。
我知道,这次胜利只是开始,真正的考验还在前方。
槌子落下,空洞的撞击声在宽敞的会议室里回荡。
紧接着是一阵掌声,与其说是热烈,不如说是礼貌性的。
投票通过了。
我们精心制定的资源分配计划——一个国际合作与自身利益的微妙平衡——获得了批准。
但这场胜利却让人感觉空洞,就像在深深的不安之坑上蒙了一层薄薄的装饰。
一种预感让我的胃翻江倒海,一股冰冷的恐惧如第二层皮肤般紧紧附着在我身上。
玛丽捏了捏我的胳膊,她的笑容很僵硬。
“我们成功了,小陆。”她轻声说道,但她的眼中闪烁着和我一样的忧虑。
我们为这件事奋斗了几个月,与约翰逊的顽固实用主义作斗争,安抚金的焦虑情绪,还要直面尤里冰冷的怀疑。
我们构建了一个全球合作的框架,这是我们孤注一掷地集中资源以对抗世界树日益逼近的黑暗的尝试。
但我们是在沙地上构建的这个框架吗?
后来,回到那间毫无生气、空调开得过大的酒店房间,寂静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冰箱的嗡嗡声听起来就像遥远而不祥的嗡嗡声。
我望着窗外日内瓦的天际线,那纯净的城市景观与我内心酝酿的动荡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夕阳将天空染成了青紫色和病态的黄色,这是一幅病态而美丽的景象。
“有些不对劲。”我喃喃自语,话还没来得及阻止就脱口而出。
玛丽从笔记本电脑上抬起头,眉头紧皱。“你是什么意思?”
“太……容易了。”我说着,在房间里踱来踱去。
“约翰逊就这么……屈服了。尤里几乎没怎么反抗。”这些通常以自身利益为重的人,却异常迅速地妥协了。
这感觉……不正常。
玛丽叹了口气,揉了揉太阳穴。
“听着,小陆,我们已经连续工作好几个星期了。你累坏了。也许你只是多疑了。”
“也许吧。”我承认道,但我胃里的结却更紧了。
我拿起那份已获批准的文件,它的纸张崭新而挺括,墨水还隐约散发着化学药剂的味道。
我翻阅着文件,扫视着各项条款、精心制定的妥协方案以及措辞严谨的保证。
然后我看到了它。
一个放错位置的逗号。
它在第四条C款第二段,在一堆法律术语中,这看似微不足道的标点符号。
但我认得它。
它和我几个月前截获的一份机密备忘录里出现的逗号一样,那份备忘录详细记录了约翰逊与一个只被称为“生命之树”的神秘公司代表的一次秘密会面。
有传言称这家公司与……世界树有关联。
我感到一阵寒意。
“玛丽,”我说道,声音几乎轻不可闻。“看看这个。”
她接过文件,眼睛扫视着页面。
先是恍然大悟的神情,接着是恐惧,在她脸上蔓延开来。
她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尖锐的敲门声在房间里回荡。
我们都僵住了,这声音在突然降临的令人窒息的寂静中被放大了。
又是一阵敲门声,这次更大了,很坚持。
我小心翼翼地走向门口,手悬在门把手上。
玛丽站在我身后,她的呼吸卡在喉咙里。
我深吸一口气,打开了门。
走廊里站着一个穿着深色西装的男人,他面无表情。
他拿着一支完美无瑕的白玫瑰。
他把花递给我,嘴角挂着一丝淡淡的微笑。
“林先生,”他说道,声音柔和却又透着令人毛骨悚然的礼貌。
“这是生命之树公司的一点小小心意。”
他微微歪了歪头,目光与我交汇。
“我们很高兴你能……加入我们。”
他把手伸进口袋,掏出一个小巧的金属物件。
它在昏暗的走廊灯光下闪闪发光。
是一把钥匙。
“我们一直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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