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有一口饭,别说是去边北,就是去千里外的京城他们都愿意!
就在大家都被说动的时候,灾民们中间,忽然有人喊:
“大家别信他们的,瓜洲到边北得走一个月的路,这一路上谁管我们吃喝?”
很快就有人附和:
“就是,他们在瓜洲才能支开粥棚,现在他们自己也要赶路,一旦坐上马车,哪还顾得上用脚走路的我们?”
在这两人的挑拨下,刚刚被安抚下来的灾民情绪,一下子又乱了起来。
“说得对啊,带我们去边北做事,哪有这么好的事?”
“不能让他们走,他们走了,肯定就不管我们了!”
原本想要让路的灾民们,在这一阵哄乱后,又重新把酒楼围了起来。
赵予书一直在人群中盯着,第一时间就找到了发声的几人。
双眼迅速锁定目标,给了黑虎一个手势。
黑虎早就气得满头冒烟了,得到命令,如获至宝。
双眼冒出兴奋的光,往人群里一钻。
很快,他就单手提溜个人,把他拎了出来。
“主子,是这个人吗?”
在那人的痛呼声中,黑虎把他重重地扔在地上。
赵予书面色微冷地点点头,走到这人面前,冰冷地审问:
“你是何人,为何要挑唆灾民暴乱?”
地上的人眼中掠过一丝慌乱,嘴硬道: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听不懂吗?”
赵予书冷笑一声,挥手叫来小鹤:“把他的外衣给我扒掉。”
小鹤利落的过来照做。
双手抓着这人衣襟,往两边用力一扯。
只听刺啦一声。
表面的破衣烂衫被撕掉后,露出了里面干净、整齐的雪白里衣。
“大家都过来看看,这人身上穿的什么?”
赵予书一声令下,小鹤单手提起这人,像拿个挂件似的把他挂在手上,向四周示意。
暗处,瓜洲太守的人眼眉一皱:
“那少年到底是什么怪物,怎么那么大力气!”
另一人面色沉重:“我们走吧,太守这一局,又被人给破了。”
赵予书冷笑道:“凡是真正的灾民,无不经历过长途跋涉的迁徙,抵达瓜洲时必然衣不蔽体,食不果腹。但眼前这人,他把破破烂烂的衣服穿在外头,里头的衣服却又好又干净,难民们,你们觉得这是你们的同类吗?”
酒楼前,在小鹤的拎人示意下,灾民们也终于看清楚了那人身上的衣服。
瞧见他一身上好的布料,众人也是脸色各异。
被拎着的人慌乱地给自己辩解:
“就算我有一身好衣服又怎么了,就不能是我爱惜衣物,保护的好吗?”
赵予书见他还不死心,再次道:
“就算你保护的好,但眼下是秋日时节,时冷时热,又多雨,你就是把衣服保护的再好,也不可能一点污渍没有。”
那人继续嘴硬:“我娘子经常给我洗衣服,这还不成吗?”
赵予书闻言,看向他的眼底多了抹轻蔑。
就连拎着他的小鹤都不屑的撇了撇唇:
“蠢货,一个人连肚子都吃不饱的时候,连话都不愿意多说,谁还会给你洗衣服?”
离得近的难民补充:“就是有好衣服,饿极了的时候也拿去换成东西吃了,绝不可能穿在身上!”
赵予书道:“这人不是难民,却穿上破衣服,混在你们中间,肯定是别有用心!”
小鹤跟着喊:“对,他别有用心!”
难民们迟疑了一下,有人认了出来。
“最开始跟我们说赵老板要走,让我们来阻拦他的,是不是就有这个人?”
有了第一个说这话的,就会有第二个附和。
很快,没多久,这人就成了灾民们公认的不怀好意的敌人。
赵予书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他不安好心,那他说的话,你们能信吗?”
灾民们异口同声:“不能信!”
赵予书满意地笑:“既然如此,我们要带你们去边北,你们还去不去?”
场面安静了一会儿。
终于有第一个人接话:“我去!赵老板,你给我们施粥这些天不图回报,你是大善人,我愿意相信你!”
有了人开头,后面的事情就顺利多了。
“我也愿意去,相信赵老板!”
“我也要跟着赵老板,赵老板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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