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府的冰窖内,温度更是低得让人窒息,墙壁上凝结的冰霜在朦胧的月光下闪烁着冷冽的光芒,宛如无数双冰冷的眼睛。亦晨身着玄色锦袍,精致的云纹在朦胧的月光下若隐若现,好似流动的神秘符文。外罩一件羊羔皮大氅,毛茸茸的领口紧紧护住脖颈,抵御着冰窖内的刺骨寒意。在阿林的陪同下,二人小心翼翼地朝着冰窖深处的密道口快步走去。
阿林神色慌张,眉头紧紧皱成一个 “川” 字,声音在冰窖内回荡,带着一丝颤抖:“少爷,此去务必小心。卢国公安排的这条密道,虽说通向太子居所,可谁能保证其中没有陷阱?说不定卢国公另有算计,万一……” 阿林越说越激动,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角。
亦晨神色凝重,深邃的目光中透着坚定,微微点头:“我心中有数。你守好冰窖,若无我的指令,切勿轻举妄动。一旦有异常情况,立刻按我们之前商议的暗号行事。” 说罢,他手持牛油灯,火苗在穿堂风中剧烈摇曳,投下的影子在墙壁上张牙舞爪,仿佛随时都会扑上来将他们吞噬。沿着密道匆匆前行,脚下的青砖历经岁月的打磨,表面坑洼不平,每一步都发出沉闷的声响,在寂静的密道中久久回荡。密道墙壁上,每隔数丈便嵌着一盏牛油灯,微弱的火苗在穿堂风中摇曳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给这漫长的通道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气息,好似一条随时会吞噬人的巨兽之口。
不知走了多久,前方出现了雕花楠木门框,一股浓郁的檀木香气扑面而来,瞬间驱散了密道中的潮湿与寒意。亦晨刚一露头,雕花楠木门便 “吱呀” 一声缓缓合上,发出沉闷的声响,好似一声沉重的叹息,宣告着他踏入了一个未知的世界。屋内,古铜香炉中青烟袅袅,龙涎香的芬芳丝丝缕缕地弥漫在空气中,安神醒脑。一个身着月白长衫的年轻人正背对着他,听到脚步声,缓缓转过身来。月光从雕花窗棂斜照进来,在他脸上勾勒出俊朗的轮廓,腰间明黄丝绦上的蟠龙玉佩熠熠生辉 —— 果然和传闻中的太子秦鸿一般模样。
“你是...... 哈哈,你可算来了!” 秦鸿眼中闪过一丝欣喜,紧绷的神情瞬间放松,快步上前,双手微微张开,仿佛等待许久的人终于出现。亦晨有些意外,原以为会遭遇警惕与盘问,却不想对方是这般反应,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疑惑。
亦晨不禁一愣:“您认识我?”
“想必你就是唐文远。能从秘道进入这里的人只有杨贤,其他人进不来。既然你不是杨贤,那肯定就是我想约见的唐文远了。” 秦鸿径直走上前,语气笃定,脸上带着一丝和煦的微笑,“卢国公杨贤常提起你,说你心思缜密,又精通商贾之道。数月前,你在长安城中推出冰镇荔枝与长安醇,不仅展现出非凡的商业头脑,还巧妙地周旋于各方势力之间。当时,崔家处处刁难,你却能凭借智慧化解危机,成功说服那些质疑的商家,让长安醇在市场上站稳脚跟,这份胆识与谋略,令人钦佩。”
亦晨心中一惊,立刻拱手行礼,眼中闪过一丝警惕。杨贤作为贤妃的兄长,为何会把自己引荐给太子?这背后究竟有何深意?“殿下谬赞,小人正是唐文远,字亦晨,只不过小人是做点营生混口饭吃。”
这时,秦鸿长叹一声,神色凝重起来,在屋内缓缓踱步,袍角随风飘动:“唐公子,你就不必和本宫遮掩什么了。本宫听说你以前因为整天只知道吃喝玩乐,被你父亲逐出家门。如今痛定思痛,浪子回头,迅速成就一番新的商业思路。”
亦晨不敢插话,微微低头,静静地听着。
“但作为商人,你更清楚,太平盛世才能成就繁荣。可如今天下看似太平,实则暗流涌动。直接跟你说吧。父皇年事已高,身体每况愈下,朝堂各方势力蠢蠢欲动。贤妃妄图将我拉下太子之位,拥立她的儿子秦军。如今,她已拉拢了户部侍郎王大人、左卫大将军郑崇等朝中重臣。王大人在朝堂上处处针对我,削减我的开支,阻碍我的政令推行;郑崇手握重兵,他的军队动向让我日夜难安,我这太子之位岌岌可危。就在上个月,王大人以国库空虚为由,驳回了我为灾区拨款的提案,而郑崇的军队在京城周边频繁调动,明显是在向我示威。”
亦晨听得汗流浃背,自己知道了太子的秘密,恐怕是不成功便成仁了。
秦鸿目光灼灼地看着亦晨,言辞恳切,双手不自觉地握紧:“唐公子,我听闻你行事果敢,又有济世之才。若能助我稳固太子之位,日后我定不会亏待唐家。不仅会为唐家提供庇护,让唐家免受各方势力的打压,还会在商业上给予诸多便利,特许唐家垄断大夏的冷链贸易,助唐家成为大夏第一商族。想象一下,唐家在你的带领下,名震天下,富可敌国,那将是何等的荣耀。到时候,你不仅能光宗耀祖,还能为天下百姓谋福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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