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过一会儿,蔡仲园又试探性地伸出手。
轻轻握住了罗颖辉的手,像是在给自己寻找一丝力量。
又像是在给她传递温暖与安慰。
罗颖辉没有挣脱,任由他握着。
两人的掌心都已满是汗水,却谁也没有松开。
在这漫长的黑夜里,每一秒都像是在煎熬,又像是在享受。
他们克制着自己,仅仅做着一些边缘的亲密行为。
偶尔轻轻地拥抱,额头不经意地触碰。
这些细微的举动在这危险与未知并存的绝境中,成为他们彼此心灵的慰藉。
他们知道,一旦越界,可能就再也回不到从前那种纯粹的伙伴关系。
而在这生死未卜的时刻,他们更需要彼此的支持与信任,这份珍贵的情谊,远比一时的冲动更加重要。
终于,在疲惫与复杂的情感交织中,蔡仲园把罗颖辉抱在怀里,不在意身体的接触。
“我挺困的,可是又睡不着,是怎么回事呢?
蔡仲园,你给我讲个故事吧。”罗颖辉喃喃地对他说。
蔡仲园想了一想说 :“好吧,嗯……我上小学的时候,母亲用旧衣服改成了书包,让我背着上学。
想起来那时的小学还是很有人情味儿,很照顾傻小孩儿的。
一年级刚入学,因为在路上什么都觉着新鲜。
总是忍不住东瞧瞧西看看的,所以我老是上学迟到,屡教不改。”
罗颖辉听到这里抿嘴一笑:“呵!你小时候真够傻的。”
“就是个小傻瓜啊!后来老师告诉了家里。
父亲想出了一个办法,给我用钢筋弯了一个铁环儿,再用粗铁丝做了一个推铁环用的钩子。
从此,我就每天推着铁环一路小跑直奔学校了,再也没迟到过。
进班的时候,把铁环儿斜挎在肩上,铁钩子挂在铁环下边儿,像个英武的佩剑将军。
班上几乎所有男孩子都会向我投来羡慕的眼光。
他们也想这么玩儿着上学,可是家长不支持,因为学校禁止带玩具上学。
我是被学校唯一特批,可以推着铁环上学的孩子,当时挺开心挺骄傲。
现在想来还是因为学校看出来我比一般孩子傻,拿我没辙吧。
……”
听见罗颖辉的呼吸声逐渐平稳而舒缓,知道她渐渐进入了梦乡。
自己却怎么也睡不着,只能一动不动地抱着这个心仪的女孩,生怕惊醒了她的梦境。
睡梦中的女孩,依偎在他怀抱里。
不时扭动几下更紧紧地钻进他怀里。
仿佛这样就能抵御外界所有的危险 。
第二天,罗颖辉慢慢醒了过来。
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翻过身来抱着蔡仲园,一条大腿也压在他身上。
她尽量轻巧地把自己的手脚从蔡仲园的身上收回来。
等回到正常睡觉的姿势之后,想偷偷看看蔡仲园醒没醒。
慢慢抬头看他的脸,却发现蔡仲园睁着眼睛在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小脸腾地红了起来。
尴尬地说道:“我睡着了,睡得挺死的,一点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可能是把你当成悠悠了。”
蔡仲园笑着问道:“悠悠是谁?”
罗颖辉低下头害羞地说:“悠悠是我的大抱枕啊,我每天睡觉都会抱着它。”
蔡仲园说:“天还早,你可以再睡一会儿,我到车里再找找,看看还能找到什么。”
蔡仲园又走到自己的破车里挖翻着,终于挖出了一个背包,找出了背包里的卫星电话,还有食物和水。
他心中一阵狂喜:“有救了!我们可以用这个电话求助。”
终于拨通了救援队的电话:“喂,是救援队吗?我们在山区遭遇了地震,随后引发了山体滑坡,被困住了。我们的位置大概在……”
他努力让声音保持平稳,详细地向救援队说明了情况。
电话那头,救援队沉稳回应,表示会尽快派直升机前来救援。
可蔡仲园心里清楚,等待救援的过程必将漫长而煎熬。
罗颖辉感到有些头痛头晕。
顾不上自身不适和难受,迅速穿好衣裤,踉跄着走出临时躲避的山洞。
她的眼神中满是担忧,急切地在视野中寻找着蔡仲园的身影。
当看到蔡仲园安然无恙时,悬着的心才稍稍放下。
两人简单吃了些所剩不多的食物,喝了几口水,补充体力后,便立刻想到了那两个被困在车里的驴友。
他们艰难地在满是碎石的地面上前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
费了好大劲才来到他们的车旁。
车里的驴友满脸绝望,眼神空洞,看到蔡仲园和罗颖辉前来,眼中才闪过一丝微弱的希望。
“我们已经联系了救援队,他们说会尽快派直升机来。你们一定要坚持住!” 蔡仲园趴在车窗边,大声对被困驴友说道。
罗颖辉则从背包里拿出食物和水,递给他们:“又找到了一些食物和水,你们先吃点东西,保持体力。”
被困的驴友接过食物和水,嘴唇颤抖,感激之情溢于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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