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雾中的青松挺拔如剑,远处的纪念塔在薄雾中若隐若现。
他们沿着神道前行,两侧的墓碑像沉默的士兵列队。
蔡仲园的镜头忽然定格在一块无名碑上,碑顶凝结的露珠折射出七彩光晕。
罗颖辉的手指抚过冰凉的石碑,突然说:“这些墓碑下有些是空的,当年很多战士连尸首都没能运回来。”
“你看这个。”蔡仲园指着玻璃橱窗里的一张泛黄的照片,“这是战地记者在1944年拍摄的。”
照片里硝烟弥漫,几个士兵抬着担架穿过焦土。
罗颖辉凑近屏幕,呼吸拂过蔡仲园的耳垂:“右边第二个士兵的水壶,和展柜里那个编号一致。”
她的手指在玻璃上划出雾气,“我上周在省档案馆查到,他叫周志远,湖南醴陵人,牺牲时23岁。”
“去看看忠魂碑吧。”罗颖辉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掌心的温度透过皮肤传来,“听说碑座下埋着远征军的勋章。”
她的步伐很快,蔡仲园不得不小跑着跟上,相机在胸前颠簸。
忠魂碑前的香炉飘着细烟,罗颖辉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一张手绘地图:“这是我根据老兵口述标注的,当年喷火队就是从这里突破日军防线。”
她的指尖划过屏幕,在腾冲城的位置重重顿住。
阳光穿透云层的瞬间,他按下快门,镜头里罗颖辉的剪影与远处的纪念塔重叠。
山风掠过松林,带来若有若无的硝烟气息。
“我们去看看衣冠冢。”罗颖辉合上手机,“有些故事需要被记住。”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蔡仲园想起她在国殇墓园公众号里写的文章,每篇末尾都有句“愿忠魂安息”。
他们沿着石阶下行,两侧的墓碑越来越密集。
罗颖辉忽然被什么吸引,她蹲下身子,发现一块墓碑上刻着“罗永昌 1920-1944”
罗颖辉的呼吸突然急促,手指死死攥住手机。
“永昌是我爷爷的哥哥。”罗颖辉的声音颤抖,“他牺牲时刚满24岁,连张照片都没留下。”
她跪坐在墓碑前,泪水砸在石板上,哽咽着说:“我找了他十年,原来他在这里。”
蔡仲园轻轻搂住她的肩膀,感受到她身体的颤抖。
相机从他手中滑落,却被罗颖辉稳稳接住:“别让历史模糊了。”
她擦干眼泪,将镜头对准墓碑,“我们该为他留个影像。这可真是意外收获,我要马上把这张照片发给我爸爸。”
手机上点击了几下之后,照片发出去了。
罗颖辉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午后的阳光洒在墓园,罗颖辉的手指在石碑上轻轻摩挲。
蔡仲园举起相机,记录下她眼角的泪光和墓碑上的每道刻痕。
山风掠过松林,带来远处纪念塔上铜铃的轻响。
“你知道吗?”罗颖辉忽然开口,“腾冲光复那天,满城的鸡蛋花都开了。”
她的手指抚过碑顶的青苔,“我爷爷说,鸡蛋花本来有白色、黄色和粉红各种颜色,但是那一天开放的全都是红色鸡蛋花。
那些花是战士们的鲜血染红的。”
蔡仲园点点头,将镜头转向墓园外的鸡蛋花树。
花瓣在风中飘落,仿佛是无数英灵在诉说着那段悲壮的历史。
他轻轻握住罗颖辉的手,感受到她掌心的温度和力量。
离开墓园时,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长在神道上。
蔡仲园的相机里装满了照片,而罗颖辉的手机相册中又多了几帧影像。
他们知道,这段历史不会被遗忘,就像墓园里的青松永远挺拔,鸡蛋花每年都会盛开。
晚上。
依旧跟昨天一样。
两人在被子下,互相捅捅捏捏。
蔡仲园一捏到罗颖辉的敏感处,她就会尖叫一声。
然后两只粉拳,就会用力捶打他几下。
不过这几下捶打,他的感觉更像是被按摩,舒服得很呢。
第二天早上。
罗颖辉问道:“今天咱们去哪玩?”
蔡仲园一本正经地说:“今天要去腾冲西南边的一个镇子,我听人说那个叫湎崴的镇子旁边有一条河。
据说是中国唯一发现有电鳗的地方,电鳗主要分布于南美洲的东北部地区,包括亚马孙河中下游盆地、奥里诺科河和圭亚那河流域。 这些地区的国家包括法属圭亚那、圭亚那和苏里南。”
罗颖辉问道:“你怎么想起找电鳗的呢?是不是又想研究一种新的发电设施呢?”
蔡仲园笑道:“知我者,老婆也!”
罗颖辉一板脸:“少来吧,还老婆呢,真难听。那就赶紧出发吧。”
于是二人打车出发,
这一路上罗颖辉也触发了对电鳗的好奇心,不停地发问:“你说的电鳗为什么能发电呢?”
蔡仲园笑着解释说:“所有动植物的身上都有生物电,这你知道吧。”
罗颖辉说:“知道啊,动物的神经细胞膜内外,则存在几十毫伏的电位差。植物细胞的细胞膜内外,有100毫伏以上的电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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