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科技部九所。
所长办公室的门刚被打开，蔡仲园还没到椅子上坐好，就接到了部长夫人的电话。
电话里部长夫人非常郑重地说：“首长好！”
就这一句，吓得蔡仲园马上就从座位上跳起来：“婶子，您还是叫我小蔡或者叫仲园都行，您要是叫首长，我可担待不起。
这简直就是折我的寿数啊！您别吓唬我行不行。”
部长夫人呵呵地笑起来：“呵呵，你现在军衔是中将，走在路上碰见了，我还要向你敬礼问好呢。”
“婶子，您要是再这么说，我可要挂电话了。
哪有老一辈，拿晚辈开心的呢？”
“好吧，不跟你开玩笑了，我有点事想麻烦你，不知道你有时间没有。”
“您的事，永远是我的事，您说吧，我在您面前，永远有时间。”
“是啊，难怪有人说：如果有人跟你说他没时间，那就是你对他不够重要。
这样吧，你不太忙的时候，抽空来我这个所，有点事让你帮着分析一下。”
“行！婶子，我马上过去。”
说完，出门走到副所长办公室，敲开门之后，对付玉说“老付，我去301总院特病所一趟，这里的事你盯着吧。”
付玉说：“好，你走吧，放心。”
司机开车，把蔡仲园送到了特病所。
蔡仲园直接到所长办公室，见到了部长夫人。
部长夫人带着他参观了特病所，惹得一群女医生小护士春心大动。
都在下面互相打听，哪来的这么一个帅小伙？
年纪多大？
婚否？
等部长夫人带他参观完了一圈，回到办公室之后。
依然有络绎不绝的女护士前来汇报工作，女医生请示下一步工作安排。
眼看着没办法消停一会儿，部长夫人只好带着他出门，找了一个咖啡馆，进了包间坐下细谈。
部长夫人说：“你看看，你一来把我们特病所的女孩迷成什么样了。
真是祸国殃民啊。”
蔡仲园笑道：“婶子，别拿我开心啦，快说正事吧。”
部长夫人从包里拿出几份文件，递给了蔡仲园。
“关于癌症治疗，效果的确不错。
除了几个晚期身体素质极差的，基本能治好。
至于植物人的唤醒治疗，按照你说的那四个字的治疗方法之后，我们一共接待了十个病人。
其中四个年轻女孩，在半个月到一个月左右，全都唤醒了，预后效果也非常好。
只是几个男患者，时间明显要长得太多。
还有三个患者，到现在一点唤醒的迹象都没有。
我研究了一段时间，捉摸不透。
你叔给我出了个主意，让我把你叫来给看看，能不能找到问题的症结。”
“婶子，我不太懂医学，我先看看，看不懂的地方再向您请教吧。”
部长夫人一边请他喝咖啡，一边让他看这些材料。
蔡仲园全神贯注地看着，先把材料分成两份，一份是唤醒了的人，一份是没唤醒的人。
一个多小时反复查看比对，终于找到了不同之处。
蔡仲园指着一个指标问：“婶子，这个指标是什么意思？”
部长夫人看了看说：“这意思是脑死亡，没有脑电波了。”
蔡仲园说：“我估计植物人如果脑死亡，就无法唤醒。
换句话说，能唤醒的植物人，都是没有脑死亡的人。
不知道想法对不对，您看呢？”
部长夫人眼睛一下睁大：“哎呀！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后进所里来的女孩都唤醒了，可是先进来的一直到现在也没唤醒。
这很可能就说明，脑死亡的植物人不可能唤醒了。”
“婶子，这件事您可以再继续观察，不要这么快就做决定。”
看见蔡仲园的一杯咖啡已经喝完了，她马上又叫添了一杯。
女服务员，已经有事没事地路过这里好几趟了，一听要继续添杯，三个女孩争抢着，每人送过来一杯。
手往茶几上放咖啡，眼睛却盯着蔡仲园，不错眼地看个没完。
部长夫人嗔笑：“哎，姑娘，我们说只要添一杯，你们拿来三杯，是怎么回事？”
一个女孩赶忙说：“哦，我以为你们是要每人一杯呢？”
另一位女孩说：“我这杯是赠送，赠送。”
部长夫人说：“赠送不赠送的也没关系，你们总站在这儿，我们怎么说话聊天呢？”
三个女孩赶忙说：“这就走，这就走……”恋恋不舍地，一步三回头走出了包间。
部长夫人说：“你可真是个麻烦事，走到哪都这么招小姑娘。”
蔡仲园说：“不管他们，您说说那几个男患者，怎么会用那么长时间才唤醒的吧。”
部长夫人说：“这也是我想不通的地方，按照你说的四个字，对男患者起的作用就不大，有点莫名其妙了吧。”
“婶子，您给男患者唤醒的时候，用的是男护士吧？”
“是啊，男患者一般都用男护士，参与治疗和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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