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不该是冰冷的筛选。"她轻声说，抛出一枚由胚胎情感凝成的灵符，"看看这些孩子，他们的灵根或许不'纯净'，但却能创造出连天道都未曾设想的可能。"
灵符在虚机子面前展开，画面里，7号用机械兔子的齿轮修复了破损的灵植，另一个胚胎用愤怒的情绪凝成破障符，拯救了被困的修士。虚机子的绣春刀哐当落地，怀表玻璃突然裂开，林风的情感碎片化作蝴蝶，绕着十二具胚胎飞舞。
"老夫...竟成了刽子手..."老者喃喃自语，"当年设立灵根检测，是为了保护修士免受灵气反噬，却没想到..."
虫洞突然剧烈震动，克莱因瓶出现裂痕，无数灵根虚影趁机涌出，在虚空中形成壮观的灵根星云。苏夜离的纹路与星云产生共鸣，她听见千万个声音同时响起："我们要选择自己的路。"
陈凡抓住她的手，指向虫洞出口："夜离，看！"
出口处的云雾散去，露出峨眉山金顶的景象。但那里已不是他们熟悉的世界——考场般的建筑群拔地而起，每个建筑顶端都插着"灵根检测中心"的旗号，山脚下的队伍蜿蜒千里，年轻修士们攥着准考证，眼神中既有期待又有恐惧。
"那是...另一个时间线的峨眉山？"苏夜离感到指尖发冷，"在这个世界里，灵根检测已经变成了全民考试，不合格者...会被剥夺修真资格。"
虚机子突然剧烈咳嗽，从怀中掏出一枚玉简递给苏夜离："这是初代守钟人留下的《灵根解放书》，里面记载着如何...咳咳...摧毁检测系统的核心。"他的身体开始透明，"老夫的意识体即将消散，剩下的路...要靠你们了。"
玉简刚落入苏夜离手中，虫洞壁突然裂开，无数机械考官蜂拥而入，他们的眼睛是灵根检测玉简的造型，口中喷出"不合格"的数据流。陈凡挥出臂甲碎片，碎片却在接触考官的瞬间被吸走，化作他们胸前的等级徽章。
"是灵气高考的监考系统！"7号惊呼，"他们在吸收我们的灵根能量！"
苏夜离握紧玉简，发现玉简上的纹路与自己的疤痕完全吻合。当她将玉简按在克莱因瓶裂缝处时，整个宫殿开始崩塌，灵根星云涌入虫洞出口，在另一个时间线的峨眉山上空形成璀璨的星河。
"妈妈，快看！"7号指向自己的手掌，那里不知何时出现了一枚准考证，"我们的灵根...没有等级！"
苏夜离低头，看见所有胚胎的灵根处都闪烁着混沌色的光芒，那是未被定义的可能性。陈凡的臂甲戒指重新凝聚，戒指上的盘古纹路与胚胎们的混沌灵根产生共振，在空中拼出"自由"二字。
"他们的灵根是混沌态，"陈凡轻笑，"无法被现有系统检测，这才是真正的'天灵根'。"
机械考官们发出刺耳的警报，开始集体自爆。苏夜离抓住陈凡，带着胚胎们冲向虫洞出口。在穿越的刹那，她看见时间线的缝隙中，无数考生撕毁准考证，用各自的方式修炼灵气——有人用代码编程灵气矩阵，有人用画笔勾勒灵脉走向，还有人用乐器奏响灵气乐章。
"原来灵气复苏的答案，从来不止一种。"她轻声说。
当他们回到现实中的峨眉山时，金顶的克莱因瓶已经消失，只剩下满地的灵根检测玉简碎片。7号捡起一片碎片，碎片上的"不合格"字样正在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悄然绽放的野花图案。
陈凡搂住她的肩膀，指向东方渐白的天空："看，灵气正在重组。"
苏夜离点头，感受着气海中的阴阳鱼缓缓旋转。她知道，一场关于"何为灵根"的革命才刚刚开始，而他们手中的胚胎，正是打开新时代的钥匙。
突然，远处传来飞行器的轰鸣。一群身着监察服的修士从天而降，领头者腰间挂着"灵根考试院"的腰牌，手中拿着一份文件："苏夜离、陈凡，有人举报你们涉嫌篡改灵根检测结果，现依法将你们传唤至...等等！"苏夜离打断对方，注意到他手中文件...
考官皱眉，翻开卷宗第一页，脸色剧变："这是...混沌灵根的检测报告？不可能，从来没有..."
陈凡轻笑，臂甲戒指在阳光下闪烁："世界在变，有些规则，该被打破了。"
苏夜离握紧7号的手，看着小女孩眼中倒映的朝阳。她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将是更激烈的风暴，但至少此刻，他们已经种下了自由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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