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道僧听后狂妄大笑,“死前还想斗些嘴皮子。好吧,我原谅,想从我嘴里知道些什么?”
柳阴阳亮出手里的铁羽,“这个异能者,你有没有印象?”
张道僧脸色稍变,不过很快,他又从容答道,“说实话,他是我遇到最可怕的异能者,长的一对醒目的铁翼,还会用火的能力,他竟然还会变出六柄剑来,我根本看不出他的异能是什么。
但他的恶是我见过最多的,也正因如此,我第一次动用了王者形态,那是一场大战,我们的船被毁的很厉害,这也就是我们来金银的原因。”
“那你知道他的去向吗?”
“我的确很想报仇,但夜月里谁也追不上他,这件事我们吃了大亏。”
柳阴阳淡淡一笑,“谢谢你告诉我这么多,然后——死吧!”
在他那声怒吼中,柳阴阳掷出手里的雨龙,直刺向张道僧的心脏。
张道僧见状不以为然,不躲不闪,眼睁睁看着雨龙刺向自己。
“不是说了吗,你们二人全都是背负了罪恶的人,任何……”
只听嘶的一声,张道僧惊恐地向下看去,他的心脏竟被雨龙刺穿了!
“为什么权杖没有吸收这次的攻击?!这……这不可能!”
“要想知道答案,天国里有我很详细的信息,去看看吧。”
柳阴阳将张道僧的心脏里的雨龙拔出,一时间,血液飞溅到墙壁上,柳阴阳又是用袖子一抹刀上的血痕,收刀。
一旁的莫傲也有些不可思议,“柳阴阳,你是怎么……”
“我曾经确实犯下过罪恶,我早就不是雨龙的主人了,雨龙永远是高洁的。”
三
本来是件严肃又神秘的话题,柳阴阳突然大笑,一把拉住莫傲的双爪问:
“你以前也是个小坏蛋吗?跟我说说你的丰功伟绩呗。”
莫傲不语,解开了鸟儿身上的狂想曲,任鸟儿飞向云的那一边。
柳阴阳对此毫不在意,望着天幕升起的红白布,放声大笑。笑声像海浪一样,卷起一波又一波冲上岸的漂流瓶。
漂流瓶倒地会飘向哪里呢?又会被谁捡到打开?他真的没用吗?或许不必要让必要的人打开,毕竟那是他仅存的一束光,一个像拜神一样的愿望。
让它漂流得越远越好,自己的话也会保存在世间越来越久,在被打开之前,命运与它连接的丝线越长,他脚下的路也就越长。
柳阴阳开车遇到了正在看着东方坐着升降机起来越来越高的半日的龚琳娜,在太阳还未完全起来之前,剩余的部分就是她未知的祷告的希望。
神看不见也摸不着,未来也看不见摸不着,人在神身上的希望就是对未来的希望。
直到明日完全站在海面上,龚琳娜也站在了她的海面上。
“龚小姐,你还是把她放跑了。”
“对啊,她潜入大海,像一条自由自在的鱼一样跑了。”
柳阴阳笑了,“那还不好?自由自在,总比杀了她强多了。”
“你那个朋友。”龚琳娜突然问道,“你可以让他自由自在地跑吗?”
柳阴阳不断地将手中的铁羽一抛一收,动作频率不断加快,好像跟上了他心脏的跳动频率。
直到他点起了一根烟,呼出的烟雾带走了他内心的不安,也让他的面容不再复杂,他轻轻一笑,说:
“他的事情太复杂了,复杂到我只能杀死他,我看着从前的太阳,就像今天半残的月亮。
龚小姐,对不住了,昨天和你有了些共鸣,胡乱地说了几句,其实我只是上头了,把我那个朋友带入到了你妹妹里,说的话实在抱歉。”
“哼。”龚琳娜冷笑道,“原来你也会说抱歉啊,还以为你就是个流氓呢。”
“哈哈哈哈哈……”柳阴阳的大笑激得海浪退了一波又一波,“或许吧,我可能真是个流氓,但不要脸去追人的特征放在我身上其实也算是个优点。”
龚琳娜扛起还在昏迷的上官骨乃,将他放到了车里,头也不回地就上车了。
“走吧,任务已经结束了,过去在我们心里已经是个故事了。故事的他们在我们心中永远会活下去。”
黎明将至,大海的咆哮声依旧不断,我知道,胜利的凯歌只有在胜利的人的耳朵里才能听懂。
或者说,它能在人美好的心里锦上添花。也许我只是远远地朝大海望去,看着准时上班的朝阳。
我很羡慕那些能将大海的各种特征写出各种特征的诗人们。他们总是要将其描绘成各种抒发情感的意象,那是他们的秘密。我看着一个人将秘密连同自己一样藏进了大海里,我幡然醒悟。
大海不止一种大海,朝阳不止一种朝阳,谁游进了大海里,那就是谁的大海,谁在太阳下生活,那就是谁的太阳。美好如期而至,希望砥砺前行。
两天后。
赵家真和柳阴阳讨论金银市媒体报道出的几件大新闻。
“金银市可是出大名啊,短短两天时间就爆出三件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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