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莫傲,虽然刚才在心里发了毒誓,但爱情让他违反了当初自己与自己签订的契约。因为莫傲爱她,一切的一切,他都想跨越过去。他都想包容下来,哪怕她是不完美的类型,哪怕她是个傻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莫傲也不得不去了,不过龚姐也是个会来事的人,在确定莫傲会做菜后,他毅然决定让这个外人给自己打下手。
在一旁不爽的陈于暮只得搭着二郎腿,他很明白明心里是怎么想的。假意让莫傲帮忙做菜,实际上菜全是莫傲做的。
何童鸤一一品尝,说不好吃的就是龚明做的,说好吃的就是莫傲做的。好感度就有了。
而幼年时的龚琳娜只是看着那两个人精鼠言鼠语的,她拉着陈于暮的衣袖问道,“陈叔叔,我爸爸和那个哥哥是在交谈下什么毒吗?”
陈于暮长叹一声,“下毒?你的何姐姐的毒不浅啊,毒太直了。”
很快,菜端了上来,何童鸤看着这三道菜,她有些疑惑了,“小明,你不是不喜欢吃辣吗?怎么放看这么多辣椒?”
她夹起筷子将菜送入口中,细细地咀嚼着每一丝的风味,最后她得出结论,“不错,但我总感觉尝过这种味道,是多会儿呢?是在哪里呢?”何童鸤不经意间和莫傲对视了。
但是这女人的脑回路实在是清奇,本以为她心中能领悟到什么的,可一句非常经典的台词脱口而出:
“那男的,原来是你教小明做的饭,怪不得你俩刚见面关系就这么好,合着提前认识过啊。”
一滩浓血差点从龚姐口中喷出,他头一次看到了认识这么久的同事是这么无可救药,从某种意义上讲,这也是清新脱俗了。
他们这么聪明都未曾想到的破解之法竟被一个奇女子轻松化解。
龚明因承受不住这强大的冲击而用手搭在桌子上,一呼一个粗气,宛如在死亡笔记上写下他的名字那样痛苦地按耐胸口,龚琳娜见状连忙用稚嫩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父亲的后背。
过了好一阵,他才恢复到理智的模样,看着如天使般的龚琳娜,他轻声对她说:“娜娜,以后喜欢上的人绝对不能是你何姐姐这种的,记住了!”
至于莫傲,虽不想龚明波动地太厉害,但他的脑子里就像有几千只蚯蚓纠缠在一起无规则地扭动。他已经说不出什么高水准的话了。
莫傲呆呆地看着何童鸤,像是在思考什么,又像是在走什么神,总之,莫傲已经彻底放弃了这无可救药的人了,先前的决心呢?要接受她一切的决心呢?只不过是想尝到些甜头的随便罢了。
现在莫傲只想吃完这顿饭,赶紧逃离这里,就像之前那样过着悠哉悠哉的生活。
“那男的,我还没看你档案呢,你的名字叫什么?”刚才在办公室时莫傲就填了一张表,而那张表除了沈秘书之外谁都未曾看过。
也算是个题外话,其他两个男人都若有若无地听着。
莫傲却突然被对这个话题敏感起来,本是一声“莫傲”就能解决的问题,却扭扭捏捏的,倒不是因为他放弃了那个女人,又或是想维持好风平浪静的生活。
在他心里那是更高级别的存在,这个存在足以让他动摇三分,在之前,在那个计谋一切都过去,在计算好一切都恶人时期,他叫“莫烛”。
但早已经金盆洗手的他却依然顾及罪孽的沉重,可对方的真诚却又让他有了将“烛”改成“傲”的想法。最后在行走在光与暗交汇的地方,他淡淡的将自己的名字塞入了黑暗里。
“我叫莫烛。”
“再次重申一下,我叫何童鸤的,戴眼镜的长得斯斯文文的叫龚明,那女孩是他女儿,叫龚琳娜,长得流里流气是男的是我们社长,叫陈于暮。”
说罢,何童鸤伸出右手,想和莫傲建立起朋友关系。
莫傲看着那白白净净的手,突然有些后悔为什么不说真名,但很快,他又开始后悔产生了不说真名的后悔了。
他像下定了某种决心,一甩衣服,急匆匆地走了,只留下了一阵微风。
龚明长叹一声,“何童鸤啊何童鸤,这辈你就算死了也没人给你坟前送花。”
何童鸤的头上依旧是一个大问号,“为什么他不和我握手就走了?小明,你说的是什么意思?”这个大直女依旧不理解刚才发生了什么。
沉默许久的陈于暮发话道,“小明,用女人,还是何童鸤留住她,你的助攻再多也不行,照我来看你就随便施展下异能不就……”
龚明的声音突然压的很低,“陈于暮,不直接改变他人的人生,这是我的原则。否则你这个下三滥不就早成了大善人了吗?”
陈于暮不语,而何童鸤还在发问,“刚才到底怎么了?他为什么直接走了?”
龚明捏住何童鸤的后颈皮,“去,给他追回来,金银的安全就靠你了。”
何童鸤仍是不解,不过他还是照着龚明的话去做了。跑到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寻找着“莫烛”的身影,跑了几条街也不见那个男人都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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