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奇了怪了,今日怎么接二连三地有人上门?
庄安晴心里嘀咕着,拜托小梅帮忙招待一二,自己则走出去开门。
“庄小娘子,你在家吗?”
伴随着敲门声有人喊道。
正往家门那边走的庄安晴脚步顿了顿。
这是,孙老先生?
老先生怎么这会儿来了?
难不成是云山有什么事,被老先生送回来了?
庄安晴心头一紧,连忙加快脚步上去开门,看见门外的孙平渊,立即展颜笑道:“老先生,您怎么过来了?”
说着,她下意识往旁边看了看,见没有解云山的身影,不禁面露诧异。
孙平渊看到她的小动作,捋捋胡须道:“怎么,想云山了?那孩子正在学堂呢。”
解云山一般都是早上去学堂,下午才会回来,中午则会留在学堂用膳。
说到用膳的问题,学堂的孩子中午是可以回家吃的,但远道过来读书或者家里太忙无人可以照看的孩子则会留在学堂。
为此,里正专门在学堂加盖了一间膳堂,让留下来的孩子可以在膳堂用膳,另外还请了一个乡亲当厨娘,每日给孩子们做一顿午食。
至于盖膳堂和请厨娘的银子则由每个学生匀分,学生家长都很支持这个安排,就连不用留下吃午食的那几家都十分乐意交上了自己的那一份银子。
解云山的情况其实不留在食堂吃也行,只是庄安晴经常要去镇上,解云湛又在养腿伤,解云山不想增加家里负担,中午便留在学堂和小伙伴们一同用膳了。
庄安晴当然知道云山中午不会回来,只是突然看见孙平渊过来,关心则乱,才会想到解云山可能出了事。
这下听孙平渊那么一说,知道孩子没出什么事,她当即就放下心来,连忙把孙平渊迎进屋里。
此时坐在东屋的许青绫百无聊奈,听见来人声音,一时起了好奇心,转头寻声看去。
为了通风,庄安晴之前把东屋的窗户打开了一小半。
许青绫坐在窗边,从她的角度刚好能看到庄安晴领着一位老者进来。
只见这位老者来到院里站定,然后朝庄安晴看了过去,仔细打量了庄安晴一下,笑道:“听云山说,庄小娘子的手受伤了,如今伤势如何?”
这一刹那,许青绫得以清楚看到了老者模样,当即就是一怔。
孙平渊站的位置是看不见东屋里坐着人的,也就不知有人在看自己。
庄安晴也没发现许青绫正往这边看来,见老先生过来探望,心头一暖,忙笑着谢道:“不过是皮外伤而已,已经好多了,过几日便能痊愈,多谢老先生挂念。”
孙平渊闻言,满意点了点头,随后把一个画卷递给了庄安晴。
庄安晴不解,“老先生,这是?”
“给你的诊金。”
“诊金?”
孙平渊没搬过来时她给开了十日的药,前几日复诊时又给开了七日的,这七日就是最后一个疗程,吃完就可以了。
可这七日的诊金孙平渊当时就给了的,怎么突然又要给她诊金?
她不明所以,一脸茫然问道:“之前您不是已经把诊金都付过了么?”
孙平渊没好气道:“你上次收的那哪是诊金,就那么点儿,充其量也就是跑腿费而已。”
庄安晴恍然大悟,明媚一笑,“我初去金水镇乍到时,老先生帮我良多,我都不知该怎么谢您呢,您还要给我这么多的诊金,我怎么好意思收。”
“你每次都这么说,我看你就是瞧不起我这老头子,觉得我拿不出银子给你。得,你不愿收我银子,那我就照例拿画来抵。”
庄安晴还想说些什么,孙平渊忙抬手制止,“我这人不喜欢欠人银子,诊金这样的就更不喜欢欠着,要不然晦气。总之这画你怎么着都得收下,届时你用来摆着还是拿去当掉卖掉,你自己随意。”
今日还真是个好日子,一个接一个都来看她,说的话也如出一辙。
她真的很感激老天眷顾,让她能遇到这么多真心待她的好病患。
想着,庄安晴满怀感激地朝孙平渊行礼谢过。
孙平渊摆摆手,“咱们是朋友,庄小娘子往后无需如此多礼。”
庄安晴笑着,俏皮道:“常言说礼多人不怪,老先生饱读诗书,必定听过这话,怎么反倒怪起我来了?”
孙平渊哼哼,“就你伶牙俐齿,我说不过你。”
说罢,他捋了捋胡须,看了眼西屋,“云湛在吗?
“在呢,正在西屋抄书,您是找他问课本的事吗?”
“倒不是为了课本的事,就是我这边有些老书,打算找个人帮忙誊抄一下,想找云湛商量商量。”
庄安晴了然,立即把孙平渊领进了西屋。
没多久,三人一同从西屋出来。
解云湛要随孙平渊到学堂那边,庄安晴把两人送出家门,目送两人离去后才重新回到院子。
等她合上家门,许青绫当即从东屋出来,一脸惊诧地道:“庄小娘子,方才来找你的那位老先生可是姓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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