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长说,酉阳司老夫人有言:为君分忧,我们这些做臣子的义不容辞。我有司更有言:精忠报国乃臣子本分…”
“停停,稍停。”向发举手喊停,问道:“老夫人可醒转康复?”
老潘摇摇头,“老夫人颅内出血伤势过重,从酉阳过来路远又难走,未能及时施救,老人家已于前天在医院病榻上安然仙逝。”
“唉—穆部长若在,或能救老夫人一命。”
“不说此事了。”老潘面露难过与不舍,摆摆手继续念稿:“…不管是哪只部队上前线,给老子记牢了,一路走一路扶危帮困,一路打一路救苦扶伤。田旱了浇水、田淹了排水,水井填了通井、房子烧了救火,不论军民见伤治伤见尸填埋。去了,当好人做好事,川黔百姓会记得我们这支仁义之师。哪个胆敢对百姓为非作歹,老子把他剁碎了喂阿力!”
僵脖子向发喊道:“老大,阿力已经随杨大夫走了。”
“嗯嗯,司令员把这茬给忘了。那就剁了喂军犬。”老潘扬了扬手里的材料,“材料上司令员写的这段:从有人类以来,所有的军队都只有一个功能,就是打仗。而我们要彻底改变军队的属性、重新对军队进行定义。我们梁山军是人民子弟兵,我们的军队是完成政治任务的工作队,是建设国家的工程队,是应急救灾的抢险队…军队不再仅仅是一个暴力团体,而是有哲学思想、有理想抱负、有道德约束的集体。自从有了我们梁山军这支新型人民军队,古往今来不论中外,所有其他的军队都只能称为‘旧军队’。都听到了,都记住了?”
仍是僵脖子,僵着脖子第一个举双臂跳起来,由于他颈部动脉受损影响到了全身经络,手臂无法举到常人一般地直,但这回不知何故竟能直挺挺举起。“新式军队万岁,梁山军万岁!”
举止很是夸张,更要允许人民自由表达情感的权利。等向发垂臂收声,老潘接着念:“…故所以,乃军民自救非梁山功也。”潘嘉园将手中材料砸桌子上,愤然道:“东林党奇谈怪论。说去年抗疫,梁山无寸功实投机。大发国难财按律当诛,庸医害人下狱法办。来来来,大伙儿都来说说。”
有啥好说的,恶意中伤+满嘴喷粪。
向发抠着鼻屎道:“东林那帮子货…”
潘嘉园拉脸警告:“向连长,注意学习纪律,注意军人形象。”
向发呼一下起立敬礼,“是。”伸手把沾着鼻屎的手指在裤子上抹两下,嬉皮笑脸道:“他东林党不就跟鼻屎一般,多看他一眼算我输。”--“容美军中时,田大人就常说,要东林蠹虫讲真话,除非日头打西边出来。”
课堂上哄然大笑,皆以为然也。
话说24年大疫时,鱼木寨东边一点的常德府几处村寨也出过肺瘟,死者以老人居多。后来乡医郎中发现东家抽烟的老人几乎没事,西家老酒鬼没啥大事,南家爱泡热水澡的没死人,北家喝牛黄苦胆川贝汤的也没死人。于是把各家的法子一综合就有了特效疗法:抽烟喝酒+泡热水澡+牛黄苦胆川贝液。这就等于打了疫苗,该区域瘟疫死亡率低于万分之一。故所以,攻击梁山司抗疫无寸功,东林党是有事实依据的。
拎个案特例出来以偏概全,这种老掉牙的话术对于穿越众的攻击力为零。东林党现在把这事揪出来攻诘梁山,是为李标之死行报复。有识之士乃妄加揣测:后世大漂亮家的deep state肯定有东渡的东林传承人,犹子群体里八成有东林亲传弟子。这帮货色手段之无耻卑鄙、用心之阴狠毒辣,太像东林了。别的不说,就当下这舆论话术,让人大有见到老熟人那阴间滤镜的亲切感。以偏概全、移花接木、造谣抹黑泼脏水、神棍算卦式指责--真体面、真高级,真虚伪!
不是吗?犹撒漂亮国像极了被东林党掌控的明末,中产阶级断崖萎缩、贫富差距越拉越大、反智教育大行其道、不男不女恶心人间…
嘴炮管用要大炮干嘛!饶是斯文儒雅的小将军暂二连连长赵果敢也觉恶心,失势的东林党如同夜晚头顶上嗡嗡叫的蚊子,极其讨厌。
无语,赵果敢话都懒得讲,冷哼着摇摇头,表示极度的蔑视。
“呦呦,还得是官家出身的赵连长,不,赵团长有水平,无声胜有声,你看人家这身体语言拿捏得!咱们这些大老粗可不只会吵吵着骂东林党的娘。”
当面挖苦、嘲讽赵果敢的,必定是自诩草莽派的暂三连连长李建军。
有部队纪律压着,有工作作风顶着,李建军一伙是堂堂正正当面作践人,背后搞小动作使绊子却从来不敢的。其实双方没啥大矛盾,就是草莽派看不惯赵果敢有个好爸爸,一跃当上暂二连连长也就罢了,这回大扩军,趁势又一下做到二团的团长。这事几乎铁板钉钉,就等上头正式任命。
众人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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