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的私印,你屋里的火漆,这总不是假的吧?"
贾赦的脸瞬间煞白。
周瑞被拖进来时,膝盖撞在门槛上,哭着招了:"大老爷说忠顺王府给的好处多...小的也是被哄着..."
贾母被请过来时,正房里已经乱作一团。
她扶着拐杖站在门口,看了眼瘫在椅子上的贾赦,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贾悦,忽然长叹一声:"这门亲事,暂且停了吧。
悦丫头年纪小,再挑两年也不迟。"
贾悦伏在地上,后背的冷汗浸透了中衣。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
第三日午后,夏金桂带着两个粗使婆子杀进了缀锦阁。
她鬓发散乱,金镯子撞得桌子咚咚响:"好个贾五丫头!
你当我看不出那胡商是你安排的?
我家大爷被你耍得团团转,你倒在老祖宗面前装可怜!"
贾悦端着茶盏,垂眼吹开浮叶:"薛大奶奶这是说的什么话?
那日在荣禧堂,是薛大哥哥自己要接那单生意。
再说了,若薛大哥哥没找周瑞借钱,没想着吞胡商的银子,又怎会着了道?"
夏金桂的脸涨得通红:"你...你血口喷人!"
"大奶奶若不信,不妨去问问周瑞。"贾悦抬眼,目光清亮如刃,"他可是把薛大哥哥的借据都交了官。
再说了,大奶奶嫁进薛家也有些日子,难道不知薛大哥哥的脾气?
这事儿要真怪,该怪谁呢?"
夏金桂被噎得说不出话,抓起茶盏就要砸,却被贾悦身边的秋菊一把拦住。
她甩了甩袖子,骂骂咧咧地走了,门框上的铜铃被撞得乱响。
贾悦望着她的背影,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中烧焦的纸。
刚松了口气,就见沈墨匆匆从角门进来,衣襟上还沾着草屑:"悦儿,我刚在东市听见消息——贾赦托人去了李府,说要给你说亲。"
"李府?"贾悦心头一沉。
"李贤,新科探花,父亲是都察院左都御史。"沈墨压低声音,"京城都传他风度翩翩,才华横溢...悦儿,贾赦怕是要换个人来绑你。"
窗外的阳光忽然暗了暗。
贾悦望着院中的海棠树,新抽的花苞被风卷落两片,飘在青石板上,像滴未干的血。
她摸了摸怀里的账册,又摸了摸袖中烧焦的纸,嘴角勾起个极淡的笑——这宅斗里的刀,她接得住;这命运的网,她偏要撕出个窟窿来。
远处传来打更声,咚咚两下,惊起几宿鸟。
沈墨望着她的侧影,忽然想起昨夜她说的话:"这世上没有天生的鱼肉,只有不敢拔刀的人。"此刻的贾悦,正像那柄终于出鞘的剑,寒光映着暮色,只等下一场交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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