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谁透露的消息，提前排队的人非常多。
要知道两个月前，供销社的细粮都已限量供应，大家连白面馒头都舍不得多吃。
此前，贾建设也曾向厂里几位领导反映过，食堂每天提供的餐食无非是两掺面馒头配白菜炖土豆，或双掺面饼子加白菜炖土豆。
但领导们回应说，厂里的物资配额就是这样，他们也无能为力。
贾建设深知轧钢厂的伙食在外界已属难得。
许多地方连红薯配棒子面糊或窝头配稀粥都吃不上。
当他步入食堂，只见人潮汹涌，嘈杂声四起，大家争先恐后地朝供肉窗口涌去，甚至有人借机对女性动手动脚，场面混乱不堪。
回到办公室后，贾建设从系统中取出熟食和饮料当作午饭。
食堂窗口前，身为后厨班长的何雨柱本不必亲自打菜，但今日情况特殊，他不得不站出来维持秩序。
“饭盒递进来，报清楚要什么、多少。”何雨柱目不斜视地说道。
忽然听见熟悉的声音，抬头一看竟是许大茂，他冷哼一声：“许大茂，你来打菜？”
许大茂懊悔不已，本想让他人代劳，此刻却只能硬着头皮递过饭盒，威胁道：“给我足量的肉菜，别耍花样！”何雨柱不予理会，满满舀了一勺肉菜放入饭盒，这让许大茂暗自庆幸自己的威胁起了效用。
然而，还没等他安心，菜勺临近饭盒时，意外发生了……
只见何雨柱的手不住颤抖，一勺菜至少洒掉三分之二，
“傻柱，你这是怎么了？手抽风了吗？赶快补上半勺！”许大茂怒不可遏。
何雨柱面无表情地往饭盒里加了两个馒头，语气平静地说：
“一份肉菜加两个馒头，四毛钱，票照常给，别耽误别人排队，快点。”
许大茂气得脸色发青，但此时大家都等着打饭，他只能忍下这口气，将钱递给何雨柱，咬牙切齿地道：
“傻柱，你等着，这事没完。”
说完，许大茂阴沉着脸端起饭盒离开窗口……
下午一点，办公室内。
贾建设依旧专注地翻阅医书。
午餐时食堂因争抢肉菜而混乱的场景并未扰乱他的心境。
他明白，自己只能顾及自身和身边的人。
至于他人？
这样的局面是大势所趋，他无力改变。
况且这只是三年困难时期中的第二年，物资匮乏的情况还未达到顶峰。
待明年上半年，连维持基本的馒头供应都会变得艰难，更别提肉菜了。
若他现在对此耿耿于怀，到了那时岂不是更糟？
一个多小时后，贾建设合上医书，看了一下时间，已接近两点半。
他随即起身走出办公室，准备去找李民富处理何雨水的工作事宜。
小酒馆后院。
“淮茹，来，喝杯茶吧。”
徐会真带着几分疑惑，递给坐在椅子上的秦淮茹一杯茶。
秦淮茹这是第一次在上班期间来找她，不知她是真有要事，还是单纯想闲聊。
“谢谢会真。”秦淮茹接过茶饮了一口。
她此行的目的，正是为了弄清心中的疑虑。
她一直觉得徐会真与贾建设之间可能有某种亲密关系。
然而仅凭直觉，她不会贸然找徐会真求证。
毕竟她自己也是贾建设的秘密情人，没有资格过问此事。
因此她原本已决定不再过问此事。
然而，昨晚陈雪茹与徐会真那段耐人寻味的交谈，让她内心十分在意。
她总觉得当时的徐会真并非只是单纯想找贾建设送她去小酒馆。
至于陈雪茹当时说的那句“有何不可”，她更是觉得意味深长。
彻夜未眠思考之后，她有了一个令自己心潮澎湃的想法：徐会真和贾建设的关系与她并无二致，唯一的不同在于陈雪茹对这件事完全知情且同意他们之间的关系。
想到这里，秦淮茹内心波澜起伏。
她忍不住在心中激动地想，她和徐会真一样都是贾建设的秘密情人，既然徐会真可以公开，为何她不行？更何况她还有一个优势——为贾建设生育的女儿贾当。
那么，她是否也能像徐会真一样，在陈雪茹面前与贾建设光明正大地相处？
尽管兴奋得几乎立刻就想找徐会真或贾建设求证，但她还是克制住了内心的冲动，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毕竟这只是她的猜测，即便可能性再高，也必须先确认才能行动。
而且，她很快就在心里确定了求证的对象，那就是徐会真。
没有原因，只因直觉告诉她，非徐会真不可。
于是，她今天上午迅速处理完所有事务，下午借故离开陈雪茹，匆匆赶至小酒馆找徐会真求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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