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酒惊魂
我捏着银针往酒樽里戳的时候,李洪义那张老脸抽搐得跟中风似的。这老狐狸设的"归顺宴"摆满了稀奇玩意——红烧黄河鲤的鱼眼睛镶着珍珠,烤全羊的犄角包了金箔,连装蒜泥的碟子都是翡翠雕的,活脱脱一副"老子虽然投降了但还是很阔"的暴发户嘴脸。
"苏少卿这是信不过老夫?"李洪义捋着山羊胡,指尖的翡翠扳指绿得发邪,"此乃汉高祖同款的鸿门酒,无毒,无害,纯天然..."
赵匡胤突然抢过酒樽:"无毒?那某先干为敬!"他仰脖就灌,喉结刚动了两下,突然"噗"地喷了王峻满脸,"好酒!够劲!"
王峻抹了把脸上的酒水,陌刀往地上一杵:"姓赵的!你..."话没说完,他忽然盯着自己手背上的黑斑愣住了——那酒渍沾过的皮肤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泛青。
全场死寂。我捏着银针的手抖成筛子,针尖上的黑斑活像只毒蜘蛛。陈老三这憨货突然抄起酒壶往地上一泼,青石砖"滋啦"炸出团白沫,活像王峻此刻扭曲的老脸。
"李!洪!义!"郭威的独眼在烛火下泛着血光,"这就是你说的'归顺酒'?"
老狐狸扑通跪地,脑门磕得比陈老三捣蒜还响:"冤枉啊!定是下人误用了腌腊肉的硝石..."
"硝石?"我蹲在地上戳那团白沫,"这他娘是砒霜拌鹤顶红!"手机在袖袋里震了震,虹桥书生在锁屏上翻着《洗冤集录》的虚拟书页——虽然这书还得等两百年才问世。
赵匡胤突然捂着肚子满地打滚:"哎哟!本将中毒了!要柴荣亲奉汤药才能..."话音未落,柴荣真端着药碗飘了进来,身后跟着个五花大绑的厨子。
"义父,这厨子招了。"柴荣把药碗往赵匡胤嘴边一送,"他说李节度在酒里加了点'佐料',配方还是跟苏少卿学的巴豆粉。"
我差点被口水呛死:"放屁!老子那巴豆是战术性..."
"战术你祖宗!"王峻的陌刀劈碎案几,"老子早说这妖人信不过!"碎木渣里蹦出个油纸包,上头明晃晃印着司天监的官印——正是我前天丢的砒霜!
场面顿时乱成一锅粥。李洪义的小妾尖叫着往赵匡胤怀里钻,被他用佩刀鞘顶着脑门推开:"大姐,您这金步摇能扎死仨人!"陈老三趁机往怀里塞银筷子,被王峻逮个正着:"贼骨头!"
郭威突然大笑,笑得烛火乱颤:"好!好个李洪义!"他独眼扫过满地狼藉,"这毒酒,诸位分飨如何?"
柴荣突然击掌,亲兵们抬进十坛酒:"义父有令,独乐乐不如众乐乐!"泥封拍开,熟悉的巴豆味冲得李洪义直捂鼻子——正是我们特制的"窜稀快乐水"。
赵匡胤拎着酒坛往李洪义嘴里灌:"李节度,这可是苏半仙开过光的仙酿!"老狐狸被呛得胡子乱抖,翡翠扳指都甩飞了。陈老三一个恶狗扑食接住扳指:"哟!够换三车炒面!"
王峻突然夺过酒坛猛灌:"老子今日就喝死在这儿!"酒水顺着他的秃脑门往下淌,"让天下人看看你们这些乱臣贼..."
"嗝!"他打了个震天响的酒嗝,两眼一翻栽倒在地。柴荣淡定地探了探鼻息:"无妨,醉死罢了。"
我凑近那滩毒酒残渍,手机摄像头突然自动对焦——虹桥书生在锁屏上举着个虚拟显微镜。放大百倍后的砒霜结晶里,竟混着星点朱砂。
"李节度好手段!"我捻起粒朱砂,"这是要给我们驱邪啊?"
李洪义的老脸彻底垮了:"老夫...老夫只是想助兴..."
"助得好!"郭威突然摔碎酒樽,"把这'琼浆玉液'赏给守城将士!"
当夜,澶州城头此起彼伏的呕吐声比战鼓还响。赵匡胤蹲在箭垛上啃羊腿:"苏兄,你说李老儿现在是不是在茅房写遗书?"
陈老三提着裤腰带蹿过:"报!李洪义那老小子跑了!"
"跑?"我摸出手机看了眼定位——这玩意居然真在锁屏上标了个逃跑的小红点,"追!他腰带里还塞着老子的砒霜呢!"
赵匡胤翻身上马,顺手把我拽上马背:"驾!抓了这老乌龟,能换三百斤炒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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