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万余大军,行如疾风,动如鬼魅,整齐有序,宛如数柄尖刀般,刺入了战场。
四名大将各领一支兵马,分成四部分,共同进退,军容完备,相互配合,各司其职。
典韦冲杀出去,勇猛无敌,接连砍倒拦路敌军,依然没有冲击出包围圈。
典韦有些发懵,眼前全是敌军,仿佛进入迷阵中,左冲右出,迟迟靠不近敌将。
“杀!”
典韦深陷敌阵,心情烦躁,狂躁大怒,利刃晃晃,朝着高速运动士卒杀去。
眨眼间,西凉军阵中,一员猛将,一人一骑,勇猛无比,所到之处,寸草不生,杀得令人胆寒。
“贼将休得猖狂!”
华雄忍耐不及,见士卒伤亡惨重,军阵完整包围,按耐不住,提枪纵马前来阻挡。
典韦冲出包围,转身看去,才察觉只有自己一人,眺望远处,四支敌军里里外外,完全围住其部下。
董越、郭汜领两千五百人,从两侧包围,很快就形成合围之势。
华雄、李傕率军在中间插入,分割敌军兵力,配合外面部队,逐一歼灭。
典韦武艺超群,但不太懂兵法,统兵能力有限,若有武临坐镇,调兵遣将,肯定能指哪打哪。
可惜武临求胜心切,埋头追杀曹操,意图先覆灭枭雄,脱离战场,导致军队群龙无首。
城中又无指挥型人才,调度无方,军令不达,协调困难,各自为战,才有这般困境。
马久、车环见城下部队深陷危机,遭遇西凉军谋划,焦急不已。
车环心情冲动,心急如焚,
说道:“马久司马,你看好城池,我率兵前来营救,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几千兵马,命丧敌手。”
马久连忙拉住他,劝告道:
“车环兄弟,你身负重伤,行动不便,城中兵马不足,亲卫部队没有将军亲至,谁都调不动。
况且,西凉军狡诈,你仔细看看,敌军围而不攻,显然是等待出城救援。
一旦打开城门,必将蜂拥而至,已经没有多余兵力,再抵抗一次攻城了,城中还有近二十万军民啊!。”
马久苦苦哀求,情真意切,句句珠玑,令人无不动容。
两人发生争吵,讨论内容传遍城头,周围士兵,均在暗自落泪。
车环愤怒道:“难得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我去找人,看能不能劝动亲卫。”
话音未落,不顾伤势,快速下城,跃上马背,直奔世家住所而去。
典韦并未与华雄纠缠,调转马头,望了望愈合缺口,再次布满了敌军,深吸一口气,握紧双戟,返程杀回去。
华雄紧随其后,紧追不舍,西凉军并未阻拦,主动放开缺口,让二将进入军阵中。
李傕、郭汜、董越见时机成熟,纷纷跃入阵中,集合四人之力,纠缠住了典韦。
发现城墙上毫无动静,董卓诧异道:
“文优,叛军这般安静,可是要放弃这群困军了?
此凶将主动进入阵中,倒是省了许多力气,再想出来可就不容易了。”
一声大笑传遍战场,董卓此时可谓之意气风发,得意至极。
他迟迟没有着急出战,静待曹操大军溃败,让双方竭尽全力死战,当其精疲力竭之后,才缓缓发动攻击。
此行,围而不攻,本就是以这支残军为诱饵,吸引敌军出城解围,趁机冲破城门,夺取城池。
李儒羽扇纶巾,一袭青衫长袍,温润儒雅,书生气十足。
他没有及时回复,而是陷入沉思,时而忧虑,时而皱眉,仿佛担忧着什么。
“嗯?军事眉头皱起,这般苦思冥想,可是有其他突发情况?”
董卓见他心不在焉,迟迟没有回应,不禁疑惑道。
李儒讪讪一笑,说道:“属下只是有些不解,迟迟没有答案,这才苦苦思索,冒犯主公了!”
继续解释道:“叛军绝非庸才,此战部署严密,调兵谴将,井井有条。
我军大规模调兵,绝对瞒不过对方耳目,之前那场混乱,是军中潜伏细作引发。
曹操一败涂地,三万大军遭到分批击溃,夏侯渊等人被调离,迟迟未归。
我军虽抓住占据,果断起兵,趁敌军人困马乏之际,占据了先机,却隐隐中有些不安。”
“哦!”
董卓极为诧异,他从未见李儒这般严肃表情,平日里皆是云淡风轻,对身边发生一切,均是了如指掌,胸有成竹。
董卓问道:“此番局势大好,叛军四处出击,兵力分散,东、南、北、西皆有战事。
敌军只有五六万人,既要四处作战,又要防守城池,若预料不差,城中不足两万兵力。
面前这堵墙,一群残兵,人影稀疏,不过四五千人,战斗力残破,如果领军猛攻,定可一举攻克。”
话语出口,顿时有些心动,谋划多时,正是摘取胜利果然,自是难以克制。
李儒闻言大惊失色,急忙劝告道:
“主公稍安勿躁,不可急功近利,攻取此城不在一时三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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