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爷显然不想让他们前往,但女儿已长大成人,难以挽留。
王野也察觉到,程月大概真的对魏大勇倾心了。
只是魏大勇这傻小子毫无察觉,还与程月聊得热火朝天。
不过也不能完全排除他是故意为之,玩起了欲擒故纵的游戏。俗语说得好,真正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姿态现身。
“小妹,你的功夫很不错嘛!”
嘿,连称呼都改了。
然而程月对此并无半点不悦。
她甜甜地应了一声,接着说道:“我爹从小教导我哥和阿魁大哥他们习武,我就在一旁跟着学,后来干脆就让我一起练习了。”
“难怪呢。”魏大勇接着说,“你还会射击?”
“是我哥哥教我的。”程月回答,“三十米内熄灭香火完全没问题。”
“是吗?”魏大勇疑惑地问,“那昨晚你怎么没对付那些家伙?以你的技术,那十几个敌人应该都不够你练习的。”
程月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没杀过人,怕。”
魏大勇说:“下次我陪你去解决几个小鬼子练练手。”
程月轻轻点头,又问:“勇哥,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
王野听后忍不住笑了,这个程月也已经喊魏大勇为勇哥了。
“什么问题?”魏大勇说,“你尽管问,只要我知道,就一定告诉你。”
程月说:“我曾听到几个同学争论,说你们八路军有着一种高尚的精神信仰,并且都具备视死如归的勇气。我想知道为什么?为什么别人都往回撤的时候,你们却要迎难而上?你们难道不怕吗?”
王野心里暗自感叹,原来程月和田雨是同学啊。
这可有点麻烦,要是魏大勇和程月走到一起,田雨会不会来找麻烦?
那边的魏大勇被程月的问题难住了,他在战场上杀敌很有一套,但涉及到这类哲学问题就显得很无知了。
“西北狼?”
魏大勇只能求助于王野。
“西北狼?”程月惊讶,“王大哥怎么叫西北狼?”
“哦,这是我们内部的代号。”魏大勇解释,“在外执行任务时需要用代号。”
“原来如此。”程月继续问,“那勇哥你的代号是什么呀?”
“我的代号啊?”魏大勇挠挠头说,“大灰狼。”
程月听罢,忍不住笑了出来。
魏大勇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不过程月很快收住了笑意。
“勇哥,我也想给自己取个代号。”
魏大勇随口答道:“你也需要代号吗?要不就叫母狼吧?”
“去你的,你才母狼呢。”程月啐了一口,接着说,“你们男生可以用狼当代号,我们就用狐,我的代号就叫青狐好了。”
“青狐?”魏大勇说道,“这个名字不错。”
王野心想:我还是觉得黑狐更合适。
“太棒了,我也有了代号啦。”程月笑得合不拢嘴。
说着话,三人已从绵山后方攀上了王明垴。
可能因为娘子关距离较远且无道路可通,建筑材料无法运送上去,所以日军没有在王明垴顶部修建碉堡。
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兵力不足。
总之,日军并未在王明垴上设立岗哨。
因此,王野他们能够直接靠近前沿阵地,对娘子关进行侦查。
娘子关位于绵山脚下,站在王明垴上居高临下,可以一览娘子关镇、关城及娘子关火车站的全貌。
王野拿起望远镜开始查看。
魏大勇也把地图从挎包里取出铺在地上。
程月很识趣地保持沉默,只是默默注视着魏大勇。
王野一边观察一边说道:“娘子关火车站的东西两侧各有一座炮楼,另外车站仓库东侧和西侧的两间房子有些异常。”
“墙壁下方很可能隐藏着暗堡。”
“在娘子关车站北面有三排平房组成的院子。”
“院落四周砌有独立围墙,外墙之外挖有壕沟,围墙上缠绕着铁丝网。”
“大门面向车站而开,右侧临街处筑有环形工事。”
“工事内部驻守六人,另配有一挺九二式重机枪。”
“此地应为兵站末梢,常有车辆与马匹往来,若无意外,内部当设有机修所和病马场,说不定还有 **。”
魏大勇一边书写一边说道:“老魏啊,这可真是个肥差!”
“确实肥美,但啃起来不容易。”王野点头附和,“除非先用 ** 打击外围防御,或者直接以 ** 强行碾压,否则硬拼的话损失必然惨重。”
“这不碍事。”魏大勇笑道,“咱们386旅目前装备 **……”
“老魏!”王野急忙喝止,阻止他透露具体实力情况。
这是底线,即便程月态度有所转变,也绝不能泄露半点风声。
王野续道:“继续记录,娘子关火车站的驻防部队包括日军一个小队,伪军一个营,再加上兵站内部可能还驻扎着另一个小队规模的日军守备队。”
言语间,一列由八节车厢组成的装甲列车缓缓驶入车站,发出阵阵低沉的轰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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