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理解。
至少他分出的这一丝力量无法理解，但他明白季渡没有撒谎。
季渡，和暗鬼始祖，有过交集！
将阴霾藏在心底，周起明略过了这个话题，继续谈论秘神：“秘神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提取七大暗鬼始祖力量之外的‘恶’来塑造属于祂的神格。”
看出了季渡的疑惑，周起明的笑已经无法做到自然了：“秘神的力量与神明无异，但本质依旧不是神。”
“祂需要献祭的力量。”
“我之所以说祂是前所未有的天才，便是因为献祭本身能够给予祂力量，信徒在献祭亲人时所诞生的‘恶’，亦是祂所需之力量！”
季渡不由毛骨悚然，明白了青年对护士长的恨之由来。
青年看到了季渡眼中的惊诧，他从牙缝中挤出来的森寒声音回荡在所有人耳畔：“我的妹妹，被献祭给了邪神！！！”
此时此刻，所有的谜团解开，季渡已经洞悉了故事的全貌，把一些原本没有放在心上的言语串联起来，季渡不由遍体生寒。
他死死看向护士长，护士长和老妇人的话缭绕耳畔，季渡突兀又肯定的提问让护士长瞳孔骤缩。
“所以你说林月妍很像你女儿，你对林月妍的照顾，是为了将她献祭掉吧......”
“如果她莫名其妙被谁杀掉了，你的献祭就无法进行。”
青年的拳头捏得嘎吱作响，不断咒骂着难听的词汇，护士长则是无动于衷。
季渡确定有某种力量控制着他们，不然一场厮杀在所难免。
周起明不在意季渡的打断，反而是指了指青年道：“你也看到了，故事发展到这里，你需要做的就是平息青年的怒火，消灭他的仇恨，这并非难事。”
周起明指了指护士长，又指向被祁瑜镇压的大叔：“也就是在你原本要消灭的对象里增加这两个角色罢了。”
他们本就是季渡勒索......惩罚后要击杀的鬼。
在季渡看来，难点在于不能错杀青年，青年要死，也得是真相大白后作为结局的死。
那么，周起明的杀招在哪里？
季渡知道周起明会告诉他，所以再次直接提问。
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回答季渡这些在他看来很简单的问题，似乎能够让周起明收获莫名其妙的满足，他是真的知无不言。
“你忘记了吗，还有医生，他可是护士长在秘神会的引路人啊。”
“我并没有忘记。”
季渡的确没有忘记，但是周起明将医生当做杀招，是否说明医生所在的那间实验室凶险异常？
难道这就是黑血疗养院的最难点？
可是不像啊......
【黑血】应该就在实验室吧，连高明这些家伙都敢去争一争，又能有多危险？
洞悉了季渡的想法，周起明对季渡将信将疑的表情很满意，更是对自己这一招闲棋起到的效果满意。
“哈哈哈！”
他忍不住大笑几声，笑到季渡开始不耐烦后，慢条斯理地说着如同审判的话语：“你以为那位死而复生的医生，就是引导护士长的医生吗？”
“我动用了小小权限，将那位被人恨极了的医生调离了黑血疗养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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