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带笑意的看着季渡，周毅缓缓道：“为什么你会觉得如释重负呢，难道你没有意识到现在我的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的吗？”
“你知道你害我无法打磨完美境界，心中有多恨吗？”
“你！”
周毅的笑化作狰狞怨毒，他死死盯着季渡，九幽恶鬼的哀嚎也不过如此：“知道我成为武者后，本该有多强吗！”
季渡试探着接话：“有多强？”
周毅差点被季渡这个问题噎死。
季渡当然知道周毅想要表达什么。
他想让季渡知道，若是他自己磨灭了意志中周起明强加给他的力量，他的天赋能够百分百兑现，成为史无前例的最强1阶。
而被季渡误打误撞的拔苗助长后，虽然依旧很强，但只有计划中的六七成。
少了百分之一都是不可接受的罪过，何况三四成！
周毅不说话，季渡撇嘴：“你也可以憋着不突破啊，反正你已经打磨了那么久了，也不在乎多憋几天，胜负已分，你自己执着，还能怪我？”
两句话的功夫，周毅的右臂已经长了回来。
不愧是周起明的儿子，果然精通作弊，已经这么强了，还随身携带如此逆天的丹药，要不是季渡在，谁打得过他？
双拳都捏得咔咔作响，周毅吼道：“比起打磨完美的意志，我有不能败的理由！”
周毅说得冠冕堂皇，实际上问题仍然出在意志上。
周毅要以无敌之姿，横推一切敌，直抵9阶，这是他必胜的意志。
也许他刚刚记事的时候，是周起明给他灌输了这股意志，所以他必胜的意志并不纯粹，他要磨灭周起明的印记，将这股意志彻底转化成自己的。
相较于不纯粹，他更不能接受失败。
种下不纯粹的意志，至少还能够收获六七成的果实，承认失败，颗粒无收！
季渡能够理解周毅，更能理解周毅的做法。
理解归理解，不影响季渡嘲讽他：“你既然这么想要无敌，你别突破啊，你再给我一拳啊，你要是能再打出一发【湮灭拳】，我就死定了，但是你选择凝聚力量源泉突破成武者，不正说明你没有了自信，承认了失败吗。”
季渡不再嬉皮笑脸，他以严肃对严肃，周毅浑身【杀意】弥漫，季渡的【杀意】只会比他更浓。
“因为你有不能败的理由，我就应该输给你吗？”
“你们这些用冠冕堂皇的理由粉饰自己卑鄙下作手段的高高在上的人，真的知道什么是不能败的理由吗！？”
“啊？”
季渡的断喝如雷霆，他指着周毅复原的右臂冷笑道：“口口声声说自己不能败，反手就吃下一颗大补丹，为了不败，你可以立地突破，我看你身后全是退路，你如何不能败？”
“我被冻结了所有资产，包括这座秘境，你看到我的照片了吧，你们管这叫秘境，但这是老子的家！”
“我为了夺回属于我的东西，我要变强，我去鬼域，你们暗中改变鬼域的难度，要置我于死地。”
“我拿到了免费学习武技的资格，你们把我丢到界墟，在界墟里布下一万个陷阱。”
“我告诉你，什么是不能败的理由！”
季渡怒吼：“败即死，为了活着，就是我不能败的理由，连胜利的理由都是别人给的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你不能败？”
被季渡吼得有些眩晕的周毅定了定神，淡漠的回答像是和自己对话：“哼。你懂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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