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然扳动暗室机关,整面墙壁轰然翻转,三百架景泰朝重弩在磁石共鸣中调转方向,将工部侍郎钉死在毒箭阵中。
大雪封河之日,沈惜棠立在磁石测谎仪前。这是她改良自西洋钟表机关的器械,青铜齿轮的咬合声与受审者的脉搏同步。
第一个被押上来的,是跟随她五年的账房先生。
“东家明鉴!”账房嘶吼着挣扎,腕间磁石镣铐突然吸附起满地狼毒粉。沈惜棠扳动测谎仪机关,齿轮转动的频率与账房脉搏完全错位——这是服用了工部特制毒药的征兆。
琉璃镜映出他瞳孔骤缩的瞬间,磁石针已刺入其锁骨处的赤蝎刺青。
“三年前沧州漕运案,你向工部传递了多少密报?”她将磁石粉撒向测谎仪,吸附的轨迹拼出完整的运河走私路线。
账房突然口吐黑血,磁石针在尸体上显形的脉络,竟与工部尚书的掌纹严丝合扣。
五更梆子碾碎寂静时,沈惜棠在货栈地窖发现惊天秘密——成箱的“赈灾粟米”底部,藏着景泰朝玉玺的仿制品。
磁石粉显形的铸造记录显示,这些赝品出自工部军械司,而模具上的螭吻纹,正是萧珩胎记的拓印。
“好一出双簧戏!”她挥剑劈开玉玺仿品,内藏的磁石机关突然爆燃。烈焰中显形的《璇玑锁阵图》残页,笔迹竟与母亲临终血书完全一致。
惊蛰的春雷劈开工部军械库时,沈惜棠正带人熔毁最后一批景泰重弩。
改良的磁石熔炉突然吸附起满地碎铁,在琉璃镜中拼出完整的《天工开物》残页——“燔石晶遇磁石火,可淬百炼钢”。
“东家!运河下游浮出玄铁棺!”马三的惊呼混着雨声传来。沈惜棠撬开棺盖,三百卷裹着冰蚕丝的《工部暗账》浸泡在防腐液中。
磁石粉显形的朱批触目惊心:“永和元年至廿三年,计伪造璇玑货品事故二十八起”。
子夜时分,沈惜棠启动磁石浑天仪。整条运河的闸门在机关牵引下同时开启,吸附在暗渠中的工部罪证随洪流倾泻而出。
新帝的龙船在漩涡中倾覆时,甲板上散落的磁石密函,正与沈惜棠锁骨处的伪龙鳞纹产生共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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