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从铺子里出来后并未急着回去,领着萧姨娘去了人伢子的地方,挑了两个和自己差不多同岁的女孩子,回到安府后,萧姨娘才去安母身边伺候。
安陵容带着两个女孩儿进屋,自己刚坐下,二人便齐齐下跪磕头,“奴婢多谢小姐,日后定以小姐为先,万死不辞。”
安陵容并未着急让二人起来,问道“方才便见你们二人与其他人不同,原先都是做什么的?”
稍沉稳些的回道“奴婢原先家中经营药材铺子,爹娘运货时被山贼所害,家中奴仆四散,奴婢也被管家伯伯卖给了人伢子。”一番话说得淡淡的,眼中也无任何情绪,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安陵容:“管家伯伯?你不恨他?”
“回小姐,奴婢不恨,幼时管家伯伯便对奴婢很好,家道中落后也并未抛弃奴婢,实在是身患重病身子不适,无法照料才将奴婢卖给人伢子。”
安陵容食指轻点桌子,“你可懂医术?”
“奴婢幼时耳濡目染,略通些药材,未曾专门习过医术。”
安陵容点点头,对另一个看着略微活泼的女孩:“你呢?”
底下跪着的人却蠕蠕捏捏的不肯说,看向旁边跪着的人,见对方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才再次下拜开口,“奴婢多谢小姐将我二人一通买进府,实不相瞒,在人伢子手里这些日子,都是姐姐在照顾,奴婢原是水匪的女儿,从小便喜舞刀弄枪,奴婢父亲不愿跟着水匪作恶,带着娘亲和奴婢出逃,然事与愿违,只有奴婢一人逃了出来。”
底下二人见安陵容许久不说话,生怕要赶她们出去,再次磕头不起,“还请小姐为我二人赐名,斩断往昔。”
安陵容脑中思索着该用她二人,就听见二人铿锵的声音,才回过神来,思索片刻,道“在我这里,除了要学贴身伺候的本事,还要学习别的本领,不会比在人伢子那里轻松,你二人可愿?”
“奴婢谨遵小姐吩咐。”
安陵容:“既如此,我为你二人取名叩香、苏和。”
二人再次下拜:“奴婢叩香/苏和多谢小姐赐名。”
安陵容点点头,“起来吧,你二人既各有本领,我也不愿浪费,有意让你们习医习武,不过不着急,去找萧姨娘带你们去住处吧。”
二人走后,林秀扶着门进来,“容儿,我听你萧姨娘说今日买了两个丫头,也好,容儿身边早该有丫头伺候了。”
安陵容连忙上前扶着林秀进来坐下,“娘,女儿路过那边时见她二人目光清澈,想来为奴为婢也是迫不得已。”
“怕是家中突遭横祸,哎,真是可怜。”
安陵容正欲与林秀说些别,脑中突然响起一阵机械声:“宿主请注意,神医云氏将于明日午时出现在城外普济寺。”
安陵容眼中一亮,对林秀道“娘,女儿自醒来后便想去寺中上香,原想今日便去,没成想在舅舅那里呆了许久,女儿想明日去普济寺上香祈福。”
林秀:“好好,娘和你一起去,你醒来后娘还未去还愿呢。”
安陵容摇摇头:“娘亲眼睛不好,外头日头又这样毒,便在家中歇息吧,女儿会为娘亲也上一炷香的。”
次日,安陵容带着叩香苏和先去林峰家中送银两和香料方子,并在林峰的强烈要求下签了五成的分成说明,才前往普济寺,可也不知那神医会在何处,只能慢慢找,带着二人在殿中叩拜,安陵容双手合适,磕头,起身,许愿,再次磕头,三次礼毕,心中感触颇多,跪了良久才起身,叩香扶起安陵容,问道“小姐,方才见寺庙后方有许多盛开的月季和鸢尾,小姐可要去瞧瞧?”
安陵容点点头,原本就是要到处找神医,“时辰还早,去看看吧。”
刚出殿时与一个和尚擦肩而过,和尚转身双手合十道“施主请留步。”
安陵容三人回头见是一老和尚,“大师,可有何事?”
“世间万物,借由心起,观自心,净自性,当圆满解脱,往事已矣,望施主过好此生。”
安陵容抬眸看向和尚,饶是在宫中修养多年的心性,也在此刻崩塌,手死死的抓紧叩香的手,安陵容在心中思考是否要杀了他让这个秘密用藏于心, 不等她说话,和尚再次开口,“施主要找的人在后院的菩提树下。”说完便走了。
安陵容暗道世间竟有如此神通之人,若是对上,自己未必能占上风,松了松叩香的手,道“多谢大师。”说着就快步朝后院走去。
三人到时只见一位二十岁左右的蓝衣女子独自在菩提树下煮茶,安陵容不确定此人是不是那神医云氏,还来不及问,那女子抬头见到安陵容,笑道“哟,好俊俏的女子,可会饮酒,来与我对酌一壶。”
安陵容这才发觉空中弥漫着淡淡的酒香,见那女子如此洒脱,也大步上前行礼后坐下,“姐姐这酒好香,倒是便宜妹妹我了。”
蓝衣女子骄傲道“那是,这可是我自己酿的梅子酒,又辅以陈皮桂皮等香料温酒,我看你顺眼得很,换了旁人可是没这口福,快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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