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异纵马而出,霸王枪带着凌厉的风声,直取刘始咽喉。
刘始举刀相迎,两人战在一起。
刘始哪里是冯异的对手?
战不到三十个回合,一个破绽露出,被冯异一枪刺中左肩。
"啊!" 刘始惨叫一声,跌落马下。
他的亲兵们想要上前救援,却被汉军死死拦住。
忽然间,刘炯率领一队骑兵杀开一条血路,将刘始救起。
"将军,快走!" 刘炯将刘始扶上马,自己断后。
在亲兵们的拼死掩护下,刘始终于突出重围,带着残部向西南方向逃去。
铫期王霸等人乘着士气正盛追了出去。
“刘始哪里走,拿命来!”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剧烈震颤。
紧接着,刘始、刘炯带着残兵败将消失在森林中。
“停!”
看到这种情况,铫期立即命令部队停止前进。
轰隆隆,又是一阵剧烈的震动,
天空突然阴沉下来,森林里刮起了厚重的黑云。
“不好!快撤。”
“撤!看你们往哪里跑!”
话音落地,几千名黑人呈扇面,向铫期、王霸的队伍包抄过来。
黑衣人的前面,是二十一台蒙着牛皮的青铜车,车顶的青铜兽首喷出腥臭的污血。
当中魏然屹立着一个人,但见他手举着一个熊熊燃烧的火把,
而刘始、刘炯分立在他两旁的战车上。
“哈哈哈,铫期、王霸,知道这是什么吗?”
“哎呀,不好!”
铫期王霸同时大喝一声,菊花不由一紧。
——火雨阵!"这是当年白起坑杀赵军使用的阵法和秦弩!
果然,刘始够狠辣,竟然从骊山调来了秦俑军!
"轰!"
不待二人回答,燃烧的火箭如暴雨倾泻,顿时把铫期、王霸包围其中。
“撤!”
铫期一声令下,拉着王霸,折转马头,向着渭河冲去。
烈焰裹挟着硫磺的刺鼻气息扑面而来,
铫期的战马惊嘶人立,前蹄将地面踏出两道焦黑的沟壑。
王霸的头盔被流矢擦过,金属撞击声在火雨呼啸中格外刺耳,他死死攥住缰绳,望着被火海吞噬的后方营帐,声音几近撕裂:
"这些秦俑军的弩箭竟能穿透三层牛皮甲!"
铫期勒马转身,火光照得他瞳孔通红。
只见远处山丘上,无数披甲俑人正有条不紊地转动青铜弩机,
暗红色的火箭尾焰在暮色中连成血线。
那些俑人面部涂着诡异的朱砂,
在火光映照下宛如活物,随着刘始的令旗起落,分批次将箭矢倾泻而下。
"往渭水浅滩撤!"
铫期扯下披风裹住头部,
"弩箭遇水即灭!"
话音未落,一支火箭擦着他耳畔飞过,将身后的了望塔燃成火炬。
两人带着残部策马狂奔,身后追兵的脚步声混着秦俑军特有的铜铃响动,如同索命的丧钟。
当马蹄踏入渭水时,铫期突然勒住缰绳。
浑浊的河水漫过马腹,却浇不灭他眼中的精光:
"王霸,你看这些火箭——"
他伸手接住一支尚未熄灭的箭矢,箭杆表面刻着细密的螺旋纹路,
"普通火箭入水即灭,这些箭矢却能在水面漂浮燃烧!"
王霸面色骤变,只见下游河面已漂满燃烧的箭骸,火舌舔舐着水面,将整片渭水染成赤色。
更远处,刘始的骑兵正沿着河岸包抄,铁甲在火光中泛着冷芒。
"回营!"
铫期突然调转马头,"
传我将令,收集所有桐油、麻布,再调三百匹战马!"
冯异已经接到战报。
他的手指在地图上划出弧线:
"刘始自以为带来了秦俑军这张王牌,却忘了弩机的致命弱点——"
他重重敲了敲代表山丘的木块,"这些青铜弩机需要三人协同操作,装填一次至少需半柱香时间!"
贾复递上斥候绘制的秦俑军布防图,指着西北角道:
"此处山丘坡度最缓,但刘始在此部署了三重拒马。"
"正是此处。"
冯异嘴角勾起冷笑,
"你带两千人携带浸透桐油的麻布,趁夜潜至山丘下。
待我引开秦俑军火力,立刻点燃麻布制造浓烟。"
他转头看向景丹:"再选三百匹战马,在马尾捆扎鞭炮,听到号炮就驱马冲击拒马阵!"
渭水河畔响起震天战鼓。
华阴城西城门寂静如灵堂,
“大将军遇到了刘始的顽强抵抗,景丹你带一支人马支援大将军,我坚守在这里。”
耿弇一番交代,
景丹率一千轻骑,高举火把冲向秦俑军阵地。
刘始站在了望台上大笑:"冯异果然派你来送死!放箭!"
刹那间,万箭齐发。
景丹却不避反进,待火箭即将近身时,猛然勒马急停。
骑兵们同时甩出浸透冷水的牛皮盾牌,将火箭挡入河中。
未等秦俑军二次装填,三百匹惊马已拖着噼里啪啦炸响的鞭炮,如疯魔般撞向拒马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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