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团队按计划分头行动。小林和阿卜杜勒乘拖拉机前往东北洼地;王昆鹏和方稷借口去镇上采购,实则绕路前往真正的施工点,村西三公里处的一个天然溶洞(非洲是有溶洞的,不过位置在南非摩纳哥,并非凭空捏造,,因小说创作有部分剧情需要,此处请谅解);马鲁则留在村里"检修"吉普车。
山洞入口被茂密的灌木掩盖,是王昆鹏前天侦察时偶然发现的。洞内潮湿的岩壁上凝结着水珠,底部甚至有小小的水洼。
"天然蓄水池。"方稷兴奋地测量着洞窟容积,"只要稍加改造,能储存至少两百立方水!"
他们正忙着做标记,王昆鹏腰间的老式对讲机突然发出刺啦声,是留守村子的安保人员老赵的暗号:"家里来客人了。"
王昆鹏脸色骤变:"有人去动吉普车了。"
两人匆忙赶回村子,远远就看见一群人围在吉普车旁。老赵正揪着马鲁的衣领,司机手里拿着个奇怪的金属物件。
"发报机!"王昆鹏一个箭步冲上前,"还是军用的!"
方稷捡起从车底盘拆下的那个装置,比香烟盒略大,天线巧妙地伪装成收音机零件。80年代中期的技术,但保养得极好。
马鲁面如死灰,突然用流利的英语说:"你们不明白自己在对抗什么..."
话音未落,他的嘴角溢出黑色血液,身体剧烈抽搐起来。王昆鹏急忙掐住他的下巴,但为时已晚。
"氰化物胶囊..."王昆鹏松开手,看着司机瘫倒在地,"专业特工的手法。"
村民们惊恐地后退,老村长颤抖着画十字。方稷蹲下身,在马鲁口袋里摸出一个小本子,里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团队每日行程,甚至包括他们的对话片段。
最后一页写着:『C计划启动,收割者已就位。』
"收割者?"小林的声音从背后传来,他和阿卜杜勒不知何时已经回来了,脸色惨白,"我们...我们在东北洼地遇到了警卫,他们说...说在等我们。"
阿卜杜勒惊恐地看着马鲁的尸体:"真主啊...我一直以为他是好人..."
王昆鹏迅速搜查了马鲁的房间,在床板下找到一个防水袋,里面装着厚厚一叠美元和恩科莫部长的亲笔信,日期是两周前,正是蓄水池计划开始的时候。
『情报准确,继续监视中国人的动向。收割行动将于总统视察日前完成。——E』
方稷的胃部绞紧。总统视察日,马库塔计划两周后来验收抗旱小麦试验田,那是整个项目的关键节点。
"他们要在总统面前让我们出丑。"小林喃喃道,"或者更糟..."
王昆鹏检查着那台发报机:"这东西有效范围不超过十公里,附近肯定有中继站。"
阿卜杜勒突然说:"绿色未来公司的通讯塔!就在他们总部楼顶,能覆盖整个区域!"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向远处那座隐约可见的铁塔,阳光下像一柄指向天空的利剑。
方稷合上笔记本,声音异常平静:"现在我们知道敌人是谁了。更重要的是..."他环视每个人,"我们知道了谁是可以信任的。"
阿卜杜勒挺直腰板:"博士,我愿意帮忙。我...我有个表兄在公司当厨师。"
小林咬着嘴唇:"我们还要继续蓄水池计划吗?"
"不仅要继续,还要加快。"方稷看向溶洞方向,"但换个思路,既然他们监视着地面,我们就从地下走。"
王昆鹏挑眉:"你是说..."
"那条殖民时期的引水渠。"方稷展开地图,手指沿着一条虚线移动,"根据马鲁的记录,他们完全不知道我们发现它。从溶洞到引水渠,可以挖一条地下管道。"
夜幕降临,团队在高度警戒下召开新会议。阿卜杜勒主动请缨去公司内部打探消息;小林负责计算管道坡度;王昆鹏则安排24小时巡逻,防止再次被监视。
方稷站在窗前,看着村民们自发组织起来守夜。和总统特派的对接秘书汇报了马鲁的尸体,已经被秘书派来的人秘密处理,但阴影仍在每个人心头徘徊。
那个小本子上的最后一行字像刀刻在他脑海里:『收割者已就位』。谁是收割者?什么形式的收割?
吉普车底盘下的发报机被王昆鹏重新装好,只是天线悄悄调换了方向。让它继续发报吧,方稷想,但内容该由我们掌控了。
月光下,溶洞入口的灌木丛轻微晃动着,仿佛地下已经有什么东西在生长,在聚集力量,等待破土而出的时刻。
阿卜杜勒带回情报的那个夜晚,村长家的煤油灯一直亮到天明。
"是一种叫'收割者'的除草剂。"阿卜杜勒的声音压得极低,手指在桌上画出一个瓶子的形状,"我表兄在仓库看到的,蓝色标签,骷髅头标志。汉斯吩咐要在总统视察前一天晚上喷洒。"
方稷的铅笔在纸上无意识地划出一道深痕:"剂量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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