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雾正浓,上官玉推门而出时,正瞧见狗妖撅着屁股趴在池塘边。这厮黄毛上还沾着昨夜酒渍,爪子鬼鬼祟祟探向一尾金鳞鱼。池中灵鲤尾巴一甩,水花溅得它满脸狼狈。
"过来。"
青虹剑鞘轻叩青石,狗妖浑身炸毛滚到跟前。上官玉指尖凝起混沌气,绕着它转了三圈。狗妖吓得后腿打颤,忽然闻到股腥臊味——竟在青石板上尿出个歪扭的"怂"字。
剑光乍起,狗妖闭眼等死。却听"锵"的一声,青铜丹炉落在庭院中央。金玲儿倚着桃树甩出九凤绫,涅盘火化作朱雀撞入炉底:"冰块脸要开炉练丹?"
"化形丹配启智丹。"上官玉袖中飞出二十七味灵药,"省得看它整日不顺眼。"
混沌气凝成三昧真火,炉身饕餮纹渐次亮起。墨诗语刚出房门便见灵药在空中分解重组,药汁凝成太极图没入炉口,惊得凤冠垂珠乱颤。
"两丹同炼?"唐好甜扯住南宫主衣袖,"这得什么境界..."
"多年前他救咱们时,"南宫主啃着灵果嘟囔,"左手炼九转还魂丹,右手控七绝锁魂阵,怀里还揣着锅鸡汤。"此话有些夸张,不过上官玉同炼三炉丹之事,还是为救南宫主。
丹炉忽地轻震,霞光穿透炉盖。七十二道丹纹浮现在炉身,空中隐现鸾凤和鸣之象。上官玉掐指捏诀,炉盖掀起的刹那,十道金光直冲霄汉。
"收。"
混沌气化作巨掌拢住丹气。两粒金纹化形丹与三粒玉色启智丹落入瓷瓶,余下五丹被金玲儿用九凤绫卷走:"见者有份~"
“你该叫金拔皮,这小使宜也占”上官玉无奈摸着手中丹药。
狗妖被混沌气捆成粽子,狗眼瞪得溜圆。上官玉捏开它下颌,两粒丹药顺喉而入。霎时黄毛炸成蒲公英,妖气凝成茧状。
"我赌三个铜板,"戒色和尚摸出烧鹅腿,"化形后像南宫主。"
"放屁!"南宫主雷纹臂电光乱窜,"起码得有秃驴七分俊朗。"
金玲儿九凤绫卷来面铜镜:"姑奶奶押五坛酒,定是个獐头鼠目..."
茧壳"咔嚓"裂开条缝。修长手指探出的瞬间,全场鸦雀无声。
少年赤条条蜷在地上,墨发如瀑垂落腰间。眉心一点金纹似焰,锁骨处还留着狗妖时的月牙疤。最绝的是屁股后拖着条虚化的黄毛尾巴,随呼吸一颤一颤。
"非礼勿视!"墨诗语凤冠垂珠化作屏风。唐好甜碧鳞伞"唰"地撑开,伞面毒雾凝成"无耻"二字。
金玲儿吹了声口哨:"倒是副好皮囊。"涅盘火凝成红衣扔过去,"比某块木头顺眼多了。"
半炷香后,屏风后走出个青袍少年。广袖流云袍掩不住眉间野性,行走时仍带着犬类特有的轻捷。他扑通跪在上官玉跟前,开口竟带金石之音:"谢...谢主人造化..."
上官玉还在思考中。:“像是像人样了,不过狗东西这名字是不能用了。这样姓还是你的本姓,不过名字得改改。我想了几个
名讳。上官玉剑尖在地上划出四道刻痕,"富贵、来福、旺财、新生。"
话音未落,戒色和尚的烧鹅腿已指在"富贵"上。南宫主雷纹臂迸发电光勾住"来福",却被金玲儿九凤绫卷走:"俗气!要叫..."
"富贵好!"诸葛歌突然从阵图堆里抬头,"听着就吉利。"
墨诗语捣衣杵抵住他后腰:"你倒是会凑热闹?"
少年忽然伸手按住"富贵"二字。指尖金纹与剑痕共鸣,竟引动星链微光:"谢主人赐名富贵。"他抬眼时眸光清亮,"狗东西守坟三月知冷暖,富贵余生报大恩。"
上官玉腕间星链忽然缠住他手腕,唯余一声轻叹:"便叫富贵。"
池塘金鲤突然跃出水面,在空中化出"富贵平安"四字。萝卜精们钻出土堆,顶着灵果跳起祝舞。满山桃林无风自动,撒落的花瓣在少年肩头堆成祥云纹。
篝火噼啪炸开火星,烤全羊在涅盘火上滋滋冒油。狗富贵手持青玉签翻动肉串,油星溅在星纹法袍上,烫出几点焦痕也不在意——这袍子能自愈,是墨诗语用妖王皮炼的。
"盐!"戒色和尚盘腿坐在火堆旁,佛魔臂化作蒲扇给烤鸡腿扇风,"佛爷这鸡腿得用星砂盐..."
狗富贵指尖亮起金纹,腰间玉佩射出道灵光。半空中浮现七色调料罐,星砂盐自动撒在鸡腿表面,混着佛光泛起琉璃色。金玲儿见状甩出九凤绫,卷走三串雷纹羊肉:"小富贵比冰块脸贴心多了。"
上官玉擦拭青虹剑的手突然顿住:"三日后子时,魔皇先锋军将抵白骨山。"剑锋映出天穹裂缝,那里隐约可见魔族战船的轮廓,"诸位..."
"佛爷的手早痒了!"戒色和尚啃着鸡腿起身,佛魔臂暴涨十丈拍向虚空。金色掌印将云层拍出个窟窿,露出后面血色月亮,"正好试试新悟的降魔印。"
金玲儿指尖涅盘火凝成朱雀,绕着南宫主雷纹臂盘旋:"姑奶奶的焚天符攒了三百张,够烧穿魔皇裤衩!"火光照得她眉眼张扬,"冰块脸你打头阵,我包抄后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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