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碎片收集进度十分之五,即将开启新任务世界。”
没有实体的林大军他望着掌心被摩挲得发亮的旱烟杆,金属烟嘴处还留着经年累月的包浆,果断将其塞进怀中——这物件跟着他扛过黄土坳的风风雨雨,说什么也得带走。恍惚间忆起上上个世界裴叙塞给他的草莓项链,那亮晶晶的小吊坠终究不知遗落在哪个时空角落,他咂了咂嘴,心里泛起一丝惋惜。
世界在眼前扭曲旋转,当一切恢复清晰时,林大军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古色古香的书房。檀香袅袅,书架上摆满了古朴的典籍。铜镜中映出一张陌生的年轻面孔,一袭月白长袍,腰间玉佩刻着“玄霄”二字——他现在是玄霄派首席弟子最小的师弟,陆明远。
“小师叔!”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青衫少年抱着卷宗匆匆而入,“沈师叔又在藏书阁对着那幅《山河图》发呆了!”
陆明远揉了揉有些发懵的脑袋,咸鱼传输的剧情信息随之涌入脑海。这是一个架空的古代武侠世界,表面上玄霄派与幽冥教势不两立,实则一切都是被神秘力量编写好的剧本。玄霄派首席弟子沈清绝,与幽冥教圣女叶惊鸿,本是青梅竹马,却被设定为相爱相杀、跳崖殉情的苦命鸳鸯。
“走,去瞧瞧。”陆明远起身时带落桌上的茶盏,青瓷碎裂。跟着小弟子穿过回廊,路过练武场时,几个弟子正在演练“玄霄九式”,招式虽精妙,却透着股刻意的僵硬,倒像照着剧本走位的戏子。整个玄霄派分为内门和外门,陆明远和男主都是内门,外门的弟子们辈份比他们小了一辈,所以外门弟子都只能尊称陆明远这些内门弟子们为师叔。
藏书阁内,沈清绝负手而立,目光怔怔地望着墙上的《山河图》。他身姿挺拔,剑眉星目,一袭白衣更显清冷孤傲,唯有眼底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泄露了内心的情绪。陆明远注意到他腰间的半块龙形玉佩,与情报中叶惊鸿的凤形玉佩正好凑成一对。
“师兄又在看这幅画?”陆明远走上前,随意地靠在书架旁。
沈清绝收回目光,神色恢复疏离:“嗯,塞外风光,令人向往。”
陆明远在心里默默吐槽:“向往个啥,等会儿就要和心上人刀剑相向了。”表面上却只是点点头:“确实是幅好画。”
“听说幽冥教最近在边界频繁异动。”陆明远拖过竹椅大喇喇坐下,翘起的二郎腿晃得搁在案上的《武林密卷》哗哗作响,“按规矩,该咱们玄霄派派人巡查了?”
正说着,外面突然传来一阵骚动。有弟子匆匆跑来禀报:“不好了!幽冥教圣女叶惊鸿在山脚下劫了镖队,指名要见沈师兄!”
“我去。”沈清绝转身便走,衣角扫落案上的镇纸。陆明远望着他挺拔却紧绷的背影,如同一开始黄土坳那些被剧本压得喘不过气的年轻人。他摸出怀里不知何时出现的折扇,摇着追上:“师兄等等,小弟也去长长见识!”
“你瞧瞧这狗血剧情,青梅竹马非要相爱相杀。”
咸鱼在脑海中笑了笑:“这可是经典的虐恋剧本,宿主好好欣赏。”
“欣赏个啥,我倒要看看这剧本能有多离谱。”
山脚下的官道挤满了看热闹的江湖人。叶惊鸿红衣似火,手持软鞭立在镖车顶上,额间朱砂痣衬得眉眼愈发艳丽。她瞧见沈清绝的瞬间,眼底闪过复杂的光,却又立刻扬起鞭子:“沈清绝,玄霄派欺人太甚!这镖里的疗伤圣药,本该是我教救治长老的”叶惊鸿的声音清脆,带着几分怒意。
沈清绝长剑出鞘,寒芒闪烁:“魔教妖人,强词夺理!今日定要让你为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陆明远站在人群中,看着这一出“正邪对决”,默默翻了个白眼。
两人招式凌厉,你来我往,看似激烈,沈清绝长剑出鞘,寒芒映出两人倒影:“魔教妖人,休得狡辩!”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尖锐刺耳,陆明远却注意到沈清绝挥剑时手腕微转,本该直取咽喉的招式偏了三寸;叶惊鸿的软鞭看似凌厉,实则每次抽向沈清绝时,鞭梢都会在触及衣衫前猛地顿住。叶惊鸿的鞭子总是巧妙地避开沈清绝的要害,而沈清绝的剑也只是削断了她几缕发丝。
围观人群发出阵阵惊呼,有人惋惜“好一对璧人奈何立场不同”,有人痛斥“魔教果然奸猾”。陆明远躲在树后撇了撇嘴,掏出旱烟杆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鞋底:“这哪是打架,分明是小情侣闹别扭。” 咸鱼发出电子音的轻笑:“按剧本,接下来叶惊鸿该假意不敌逃走了。”
“啧啧,这哪是打架,分明是打情骂俏。”陆明远在心里吐槽。
咸鱼笑道:“宿主看得挺仔细,这才是虐恋的精髓,相爱却不能相守。”
“少来,我倒要看看这剧本还能整出什么花样。”
果不其然,三十招过后,叶惊鸿突然踉跄着捂住肩头,鲜红血迹渗过红衣。她深深看了沈清绝一眼,转身跃上骏马,扬尘而去。沈清绝收剑时的动作明显滞了滞,望着她离去的方向,久久未曾挪动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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